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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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缘,手臂上清晰地显示出用力时肌rou的曲线,他对着洗手台的镜子压抑地喘了一口气。 做力量训练时汗湿的运动服经过方才帮安井包扎脚趾的时间已经被体温烘干一些,仍然潮软地束缚着躯体。先前他蹲下时不小心看到一点对方的裙底……本只是仓促的一眼,奈何他的动态视力着实过于优秀,不仅看清了那一片白腻的肤色,就连蕾丝花边在腿根留下的红色印记都清晰得要命。 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牛岛用力地深呼吸了一次,堪堪止住发散的思维。 脱下衣物,他走近隔开的浴室内间关上拉门,打开花洒,冰凉的水花浇头而下,他却不为所动地冲了好一会儿,妄图压下抬头的欲望。 虽然一直在男子排球部,到现在打职业,他身边朋友的男性比例高得夸张,却极少参与男人之间舒缓欲望的讨论。一是学生时期他总一脸严肃,队友在他面前难免放不开;二是他一般通过运动消耗多余的精力,很少特地解决。 不过极少,多少也是听到过、看到过一些血气燥热男生们的经验分享。 露骨的杂志画报、成人的电影影像,以及,对喜欢之人难以遏制的遐想。对方身上的气味、发丝穿过指缝的触感、温热肌肤的柔软,还有情动喊自己名字时微颤的尾调。 “……”牛岛猛地仰起头,强迫自己将双手撑在墙壁的瓷砖上。 她还在外面。打开浴室的门就能看见她在客厅里。 所以,至少现在不能…… 牛岛紧紧皱着眉头闭眼,想要清除那些杂念,强迫自己回忆比赛的战术、对手、紧张时刻,可惜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并不牢靠,闪烁着分崩离析。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一抹漂亮而猩红的压痕却愈发清晰。 蜿蜒地如同溪流般流淌,又如枝蔓般蔓延,纠缠着他握住她脚踝的手,微微收紧。 他感受到贴着掌心肌肤的绷紧,她在紧张。 她在紧张,却克制着自己乖顺地任他摆弄。 任他摆弄……仿佛托着她脚踝的手可以再高一点,小腿、膝弯,然后顺着那一抹艳红,在她的腿间灼下他掌心的温度。届时她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同那天在她的卧室里那个过激的吻过后那样,懵懂地,却满心满眼地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微张着的嘴唇红艳而水润,轻细地喘着气,如同不安,又如同引诱地叫他的名字: “若利。” 牛岛猛地一颤。 浴室的门又被敲响两声,门外的安井问:“若利,没事吧?” 牛岛粗重地喘了两口气才关上冷水花洒,尽量平静地回答:“没事,怎么了?” “没什么,”隔着两道门的声音有些缥缈,“你洗了很久,担心有什么意外,没事就好……我回去写方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 可是在浴室里,他会有什么样的需要,而又有什么样的需要是该由她来解决的? 压下欲望,或者泄掉欲望,现在他应该尽快做到其中之一,那一瞬间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在提案时说过的“可以解决独身人士无法应对的各种问题”。 他眼前的问题自然也该是“各种问题”的其中之一。 门外的人还未走:“现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 “诗夏。” “嗯?” 牛岛听见自己声音沉稳地开了口:“进来。” 这样明显的意思已经不需要让人去猜测他或许有别的想法,门外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牛岛慢慢吸气,克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正打算打开花洒,忽然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被合上,停在“咔哒”的锁芯扣响声中。 透过毛玻璃移门已经可以看到另一边模糊的人影,随着她的靠近,画面逐渐清晰。看到人影伸出手按住移门的边框,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滞。移门与门框之间缓缓长出一道缝隙,一点一点扩大,直到人完整地出现。 安井半垂着眼看着边上的墙壁,脸颊连着耳朵红成一片:“我、我进来了。”她说完忍不住将耳后的头发往前拨弄,慌张地瞥了牛岛一眼,又马上将脑袋垂下去。 袒露躯体的明明是牛岛,她却显得更加害羞不自在。 牛岛显然没有料到她真的会进来,真的会…… “要、要做吗?”安井顶着红透了的脑袋直直地看向他,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敢将视线往下挪,“还是……还是……”她略举起双手,胡乱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后续的内容如同蚊呐。 “……还是你想……别的……”到了说不出口的部分,她的视线心虚地乱飘,不小心触到危险位置,顿时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别过头去,声音都变了调,“别的方式也都可以。” 牛岛哑着声音应答:“嗯,做。” “嗯、嗯。”她低头摸了摸红得能滴血的耳朵,目不斜视地转回脸,仰头看他,竭力维持表面的冷静,“那就……开始吗?” 或许这样的开场有些奇怪,但牛岛已经没有那么多心里去思考,只是顺应本能地俯身吻上她的唇,先是简单的触碰,随后便厮磨着渴求更多,舔弄、啃咬、撬开她的齿关勾缠她的软舌。 她努力仰起头,纤细的脖颈绷成一道弧线,攀着他肩膀的手臂和踮着的脚微微发颤。 牛岛右手轻抚她的脸后退一步,在她茫然若失的表情中蹲下身托揽住她的膝弯一把将人抱起来。 “啊……”安井轻呼一声,连忙手脚并用地攀附到他身上,因为怕掉下去,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恰恰蹭到他的敏感,牛岛重重地喘了口气。 对方大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僵住了不敢乱动,闭着眼睛埋首于他的颈窝:“等、等一下……” 她湿乎乎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后,又痒又热,她语无伦次地说:“我衣服还没有……应该要先脱衣服……不然,不然不方便。” “没关系,交给我就好。” “嗯、嗯……”她终于减缓一点紧张,直起身,眼神躲闪地看他,“那就继续吧……” 牛岛单手托着人避免她摔下去,另一只手探入连衣裙的裙摆,抚上紧紧挂在他腰侧的腿弯,他听见她急促的吸气声,伴随着他手掌往上游移、加重力量按压她腿根的软rou,她发出小声的哼吟。 女性的肌肤细腻而柔软,如同柔滑的丝缎,他带茧的粗粝掌心指腹不断游移着,在上面揉弄着晕开绯红痕迹,自腿根到腰侧、肋下,然后是…… “嗯啊……” 牛岛感受到掌心的软rou逐渐挺立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失神地望着自己,红艳的嘴唇微张着,再也忍耐不住欲望的催促,前倾身体将她抵在墙壁上吻了上去。手指捻弄小巧的乳尖时怀里的人颤了颤,含糊的呻吟被他吞入口中。 这样的程度还是让人难以满足,牛岛松开托着安井的手,迫切地探入,在她的主动配合下脱掉连衣裙,解下胸衣。去除那一层布料的阻隔,光裸的肌肤仅仅是贴合就刺激得让人发颤,他挺动腰身,磨蹭她已经濡湿的内裤布料缓解肿胀的欲望。 缠着他腰的双腿紧了紧,安井咬着嘴唇止住泄露的呻吟,她脸上一片艳色,连眼眶都红了一圈,努力与他对视一会儿还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若蚊吶:“……进来吗?” 牛岛将双手环抱到她身后去,重重地压着光裸的背,顺着脊椎向下抚摸,用手指勾起内裤边缘,探入手掌轻易地将饱满的臀rou托住。他转身将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在对方松开腿时顺势扯下最后一点布料。 再一次接吻,牛岛的手摸索着她的腿间湿腻柔软,手指进入一个指节顿时被内壁绞紧,让人难以自制地想到真正进入时的感受。 “放松一点,”牛岛尽量稳着声音安抚她,“没有润滑剂,需要自身产生足够的体液,否则容易受伤。” 如何产生足够的体液不必再明说。感受到对方听话地努力放松身体,他抽动手指,在她遏制不住的轻哼中加入第二、第三根,在甬道内扩张摸索,很快便找到一处软rou,蹭过时她如同过电般一颤,收紧抓着他肩膀的手,像熟透了的蜜桃,稍微用力便渗出丰沛的汁液。 差不多了,牛岛抽出手指,带出的清液依依不舍地拉出一道银丝,他缓缓呼了口气,扣住她的后腰,单手扶着性器抵住扩张后微微翕动的入口。 对方僵硬了一瞬,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牛岛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浅浅地戳弄着直到让人彻底松软下来。紧绷的欲望得到一点点纾解,不满足的念头却愈发浓烈。 不够,还不够。 再深一点、再多一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去吻她,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按着她的后腰猛地整根没入。她甚至没能发出声音来,怔怔地看着他,表情一片空白,包裹着他的内壁却一阵又一阵热情地绞动,涌出温热的清液。 一瞬间爆发的快感过于猛烈,牛岛再也克制不住本能地挺动腰身,一次又一次地撞入更深的位置。高潮未褪的安井完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扭动着后退想要逃避。牛岛自然不会给她停下的机会,再次将人抱起,她受到惊吓,反应过来之前腿已经紧紧缠住他的腰。 这个体位深得过分,两人一时都没有动作,低低喘息着消化令人晕眩的快感。 开始一个新的吻,不知是谁主动的。牛岛手臂紧紧箍在安井的后腰上,抱着她转身抵上墙壁,开始新一轮的抽插。粗大的性器带着体液发出“咕啾”的水声,融入rou体的快速拍打声中,间或有几声她压抑不住的呻吟。 无法否认,牛岛喜欢这个姿势。对方只能将自己作为她唯一的依靠,即使被做到双腿发软,还是努力手脚并用地攀附在他身上,无处可逃,只能乖乖挨cao。 她对性事的耐受度太低,很快又绷紧了身体到达高潮,内里一阵阵抽动收绞,牛岛配合地放缓速度,几乎整根抽出,又重重地插入,粗硬的性器近乎狠厉地撞着她的软rou。她想要挣扎,却只能无力地晃动两下小腿,反而被进入得更彻底。 “啊……若利、若利,”她被猛烈的快感折磨得开始抽泣,“慢一点、慢一点,求你……” 然而牛岛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不管不顾地cao得更猛,好一会儿才咬着她的颈侧狠狠撞到底,一股脑射了出来。 安井趴在他肩上,已经说不出话,小声地抽泣着。 发泄过一次的日本重炮终于找回一点礼貌:“抱歉,辛苦了。” 安井吸吸鼻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他也不恼,轻轻摸着她光裸的背进行安抚,感受肌肤相贴的温暖触感。她仍旧不理人,直到感受到未退出去的性器再次精神起来,才难以置信地直起身体去看牛岛。 牛岛定定地看着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按着她后腰的手一动不动,是什么意思已经不需要明说了。安井两次尝试着抬起屁股,都被摁了回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床上,不要在这里……” 牛岛从善如流地以这样插入的状态抱着人,一步步走回卧室,大约这完全不是安井预想的“去”的方式,路上被她颤着声骂了好几句过分。 牛岛同样喜欢在床上做,可以好好看着她陷入情欲的神情,可以肆意地亲吻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可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挂到自己肩上,可以看到自己进入时她是如何向他敞开身体。 占有。 当这个词的对象是人类的时候,会被文明社会的大多人认为是不对的,因为人的思想、灵魂都应该是自由的。然而抛开文明的约束,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却不断滋生。 如果不能完全地拥有她,那至少现在,在他不断留下吻痕齿印的时候,在她无意识地哭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在她被染上他jingye气息的时候。 我拥有你。 牛岛亲吻安井落泪的眼睛,紧紧抱着她射在她的体内。 而你也拥有我。 牛岛醒来感受到身体变化的时候,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虽然他接受过正确而客观的性教育,知道人因为白天的一些刺激导致晚上做梦梦到一些情色故事是完全正常的,但还是被脑内无法控制地浮现的梦中内容……羞愧到了。 梦里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安井的体力问题,一点都不克制欲望地压着人做了一遍又一遍,把人弄哭了都没有停下来。 如同不被文明束缚的野兽,在她身上留下了大量青紫的齿痕、指痕,用白浊的jingye标记自己的“所有权”。后入、腿交,甚至是koujiao……她听话地含入吞咽,看着他的眼睛湿得像是被水冲洗过一样。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占有欲被满足后的愉悦心情。 牛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让他过热的大脑平静下来一些,和强烈的罪恶感一起充斥他的胸肺。 那只是个梦,牛岛若利告诉自己,多数梦是不受人类主观意识控制的,所以不需要为梦中的内容感到愧疚。只要他没有在现实做出同样的事,就不算是错误。 以及,停止回忆。 那样的姿势肯定会让诗夏不舒服……停止回忆。 不应该那么用力,会让她受伤……停止回忆。 她已经哭了,不能继续做下去…… 停止回忆!停止回忆!! 搏动的欲望不断拨弄他仅存的理智,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更让人血脉贲张。梦境中餍足地将昏睡过去的安井圈在怀抱中的牛岛若利似乎在说: 承认吧。 不论梦境与否,这些都是你想对她做的事。想要留下标记,想要不讲理地拥有,想要过界地侵占。 还想让她接受你丑陋又罪恶的欲望。 牛岛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他的手如同自我博弈一般僵在被子上发颤,良久,还是钻入被体温熨热的被窝,凭借着或清晰或朦胧的旖旎记忆,抚慰躁动的欲望。 室内的温度逐渐攀升,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混杂着急促的喘息,慢慢变重。 最终,一切归寂于低沉的闷哼,和一声近似呢喃的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