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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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完,胡一浪赶紧应了两声,看她往门边走,自己也赶紧弯腰陪着。走了两步,女人停下来,又朝他笑:“胡总,你别这么客气,让人看着跟条哈巴狗似的。” “欸。”胡一浪面上还是堆着笑,听女人这么打比方,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接过话头,慢慢说:“我们这帮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进了大都市,没让人拆骨吃rou就算好的,能跟着您身边当条宠物狗,有什么不好的?” “是么?”女人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他,这回倒是没什么鄙夷,反而多了些许好奇和玩味。 有门儿—— 胡一浪心里高兴,又想起当初跟着孙传福混大学的那几年,最开始,他不也是靠着给这个二代买水、打饭才建立的交情吗? 这张脸,要不要两可,反正他不在乎。 “好吧。”女人点点头,“胡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回就算了,下回,下回就算当条哈巴狗,也别当着这么这么多人的面儿,显得你没身份,也显得我不大气。” 果然。 胡一浪心里又一块儿石头落地,大都市的二代也好,小县城的二代也罢,还不都是一个德行,让人一捧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女人往前走,他也亦步亦趋,直等人走到门口,女人才掏出手机,又问胡一浪:“电话号码多少?” “啊?”胡一浪一愣,下意识又想把名片掏出来,手还没进口袋,又是一个激灵,对呀,女人不说不要么?他赶紧把自己的号码说了一遍,因为是高价买的幸运号,所以6出现了好几次,也算好记——当然,江阳总是记不住的。胡一浪似乎也没跟他提过,毕竟,家里座机有两部,江阳能碰到的那个,只能打给他。江阳倒是也没抱怨过,胡一浪记得,有一次俩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还针对这个问题跟江阳讨论过。 他问江阳:家里这电话,拨不了别的号,你有什么想打的电话,跟我说,我让你去书房打。书房在三楼,平时办公用,因此挂了部电话,跟外面的压根不是一条线,所以,也不用担心江阳偷偷摸摸在一楼窃听。 江阳只是摇头,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没什么朋友,用不着了。 胡一浪又问他:除了朋友,同学呢?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意让江阳给别人打电话,但那段日子江阳怀孕,难得俩人的关系和缓了一些,胡一浪也不想总跟他冷战,偶尔一起坐着看电视或者吃饭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就不不乐意冷场。 他问完,江阳还是摇头:我也没什么关系太好的同学。 也行吧,江阳进过监狱,同学大多数是法律口的,不联系正常。 胡一浪又问:家里呢? 他这话的意思,当然是问父母,谁知江阳会错了意,战战兢兢抬起头,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浪哥,我真的没想着红霞和小树,真的,我们再也没联系过。 当然没联系过,要不然,听说郭红霞进了精神病院还不得跟自己玩儿命? 可胡一浪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当时想打听打听岳父母的消息,江阳的材料上写着父母离异,他母亲去了深圳打工,父亲则再婚生了个女儿,江阳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可两位老人都过世了。胡一浪就想着,孩子要出生了,总也得上门看看,不然礼数不周。听江阳提起前妻和儿子,那脸色自然就变了。 江阳可能也感觉出来了,他一掉脸,这两手里面就挡在头前,就这么个姿势,胡一浪看着,反倒气消了。 怕了? 胡一浪拨开江阳的双臂,捏着他的手腕,狠狠揉搓了两下,等骨头附近的皮肤泛起红痕,才又摸索起江阳的脸颊。 别怕,你怀着孕呢,不打你。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给我当老婆,给我生孩子,亏不了你。 有件事儿他没说,郭红霞在精神病院的开销都是他花的,单间的条件也是最好的,每月初一十五,还有专人给她送点零食。 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想想,也过去好几年了,不知道他们家儿子怎么样了。 胡一浪后来都想过,要是江阳趁着生孩子,说想看看前妻和儿子,他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让吧,显得太惯着江阳了;不让吧,又好像有点不近人情。索性江阳从来没提过,可能是不敢,也可能是发现自己能生,对这前房儿女就没什么感情了。胡一浪算了算,江阳跟他那儿子满打满算也没真正生活过几年,父子感情就是这样,不接触就什么都没了。江阳或许也懂这个,所以他总想让自己抱抱孩子。 怎么抱? 胡一浪起初也期待过,直到看见自己孩子下半身出现了明显的双性特征,就再也不想碰了。 安乐死,再要一个。 胡一浪都计划好了,可江阳又跪下了。 “浪哥,你行行好,这是你的孩子啊,你看看——”江阳抱着他的腿不撒手,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大的劲儿,甩都甩不开。 那就养着吧,横竖也不差这么点奶粉钱。 后来,有一次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江阳忽然就坐过来了,他空着手,犹豫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咱们,咱们等孩子大了,给他做个手术行吗?” 胡一浪没理他。 江阳就再也不提这事儿了,只是每天都抱着孩子在门口目送他出门,迎接他归家。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孩子身上器官占的养分太多,7个月了还不会说话,江阳不要其烦地教他喊“爸爸”,一遍一遍的,胡一浪听着都烦了。 也不知道现在,这小东西会不会叫“爸爸”了,还是江阳跑出去以后,一时义愤,干脆教他先学“妈”? 胡一浪的手捏着袖口,忽然的震动才让他回神儿。眼前的女人已经把手机号输进去,拨了通话键,现在隔着衣服震动的就是自己的手机。 “这是我的号码,平时不常用,你要是想联系,先发条信息或者邮件吧,别说什么‘是否有空’之类的,把事儿说明白,等我看见,能回的,就给你回了。” “那就感激不尽了。”胡一浪又絮叨两句,低头哈腰的,再一抬头,发现女人又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给他看得发毛,好像要透过他去琢磨点什么,胡一浪也不敢多问,直到身后有人过来,他才赶紧退后一步,让出整个身位。 “看你们俩聊得挺好。”林援越拿着电话跟女人说。 “还行,你这朋友挺有意思。”女人说着,往他手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瞥了一眼,“怎么,有事儿?” “哦,晓晓的电话,”林援越说着,挺不好意思地朝胡一浪那边看,“他来不了了,有个朋友,家里孩子病了,有点反复,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帮着带带,一会儿,就不过来了。”他想了想又说,“城郊那边不太好打车,您要方便,让郑秘书送一趟儿童医院行吗?” “那还有什么不行的?”胡一浪趁着手机还在手边,赶紧当着俩人的面给郑婉莹打了个电话。屏幕一亮,看见条信息堵在屏幕上方:胡总,您让我接的人可能来不了了。他有个朋友,身体不好,孩子也发烧了,照顾不过来,您看要是方便,我也帮着照顾照顾。 倒是跟林援越说的差不多。 胡一浪给郑婉莹打了电话,对面声音比平时低,显得有点犹豫,听他说“你帮着照顾照顾吧,要是需要钱,刷卡,回来给你报销”,那边才算松了口气。胡一浪不明白她cao心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是女人都有母性?倒也有可能,江阳受罚的时候,孩子可不就交给郑婉莹照顾吗? “放心,郑秘书心细,没什么事儿了,不用担心。”胡一浪跟林援越解释,可身子是冲着女人的,在他看来,明显女人比林援越更有价值,也似乎更容易打动。他一说孩子没事儿,女人好像也松了口气。 要不说呢,这女人就是麻烦,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自己身上揽活儿。 但,心里这么想,他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 眼看着女人说下午有活动,这才又多走了几步,给人送到停车场,又开门,扶着上了车,才算作罢。 她人一走,胡一浪赶紧问:“这是你的亲戚?” “算是吧。”林援越笑了笑,“我们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她们家文革受迫害的时候,还是靠我们家老太太接济的,结果,没过两天,我们家也给下放了,比她们家去那地方差远了,说句‘鸟不拉屎’都算美化。” “这么说,你还赶上文革了?”胡一浪打量他,心说:我这岁数都没遇上,你倒挺好,还真赶上了。 “哪儿啊,我要是赶上了,能这岁数吗?我是我妈后来回城以后生的。” “是么?”胡一浪点点头,他想说“我妈也是知青”,可再一想,人家正正经经一家人,不跟他似的,连他妈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谈什么?再让人笑话。 “行了,拨乱反正都这么些年了,说过去干嘛,看今朝吧,啊,走,晓晓来不了,咱俩自己吃吧。” “行。”胡一浪让林援越揽着后背就往二楼去,越往上,就越安静,只有服务生踩着厚厚的地毯来来回回。 胡一浪叫人点菜,林援越随手翻着菜单,象征性地要了个松鼠桂鱼、独面筋和元宝酥,就又拿起手机,给尤晓晓发了条信息:没出什么大事儿吧? 半天过去了,都没反应,他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又一想,熟人都已经找了,再絮叨,反倒显得自作多情了,要是只有江阳还好办,如今还有个郑秘书在旁边,让让她把自己这忙前忙后找人疏通的事儿跟胡一浪说了,自己这面子还往那儿放? 他想了想,便把手机又放回桌上,跟着已经点好菜的胡一浪谈起了最近卡恩集团进行商业拓展的相关风险。 他却没注意,已经调了静音键的手机里传来一条信息:老林,孩子烧到40度了,晚上我可能得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