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陆叁 / 分痛不止
壹陆叁 / 分痛不止
壹陆叁 / 分痛不止 入月,花员外赶来为花枝行“分痛”和“催生”之礼,期望女儿能顺利生产。 随着产期临近,她心绪不宁,偶尔惶惶,对即将到来的事既害怕又隐隐有期待。媛娘来看过好几次,两人笑说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发作那日她本躺在躺椅里看春桃与如桢踢毽球,桑梓在旁帮她捏核桃,前一刻还一派祥和,后一刻肚子隐隐作痛,随即她感觉有水从自己腿心流了出来。 她顿时慌了,一把抓住桑梓的手,“桑梓,我,我要生了。” 桑梓对此刻已预演过无数次,一边抱着花枝往屋里去,一边吩咐围过来的两个丫头。 产婆是早就去陵安郡下头的贵德县请好的,就安排在临近的客栈,春桃慌里慌张去找,如桢去烧水,彭小河被安排去请白大夫。 肚子越来越痛,却因为肚子太大,花枝连打滚也做不到。桑梓扶着她上身抱起,急切地哄。 “桑梓,桑梓,我好痛!”她呜咽,眼泪流了一串又一串,抓着桑梓的胳膊哭喊,“太痛了!好痛——救救我,救救我,桑梓救救我——” 她的痛呼如一把把利刃插入桑梓原本坚硬的心脏,他缠抖着反握住花枝的手,却无法做更多。 很快产婆就来了,说花枝还需开宫口,让桑梓出去。 桑梓却不肯走,产婆还欲说事,迎上他冷厉的眼神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言。 白大夫也到了,配合产婆助产。花员外担忧不已,在院内来回踱步。 花枝痛不欲生,最后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孩子却依旧没有动静。 桑梓一直守在一旁,在花枝受不住时伸手给她咬。她浑浑噩噩,好像又看到上一世,自己绝望地躺在住春院的床上,痛得她扭成一团,四肢百骸像被人用锤子一节节敲碎,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骨头。 她可能又要死了,产婆那些吐纳用力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也不理解白大夫说如果晕过去就施针是什么意思。 却在听见桑梓叫自己时猛地睁大眼,哑着嗓子急促地叫他,“桑梓!桑梓!” “我在,我在!”单膝跪在脚踏上的桑梓立马凑上前,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 “你,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她用尽全部力量抓住桑梓的手,进行嘱托。 他答应她很多事,此刻并不知道她具体说什么事,连不迭全应。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也没有这么狼狈过,泛红的眼眶好似也要落泪。 “我,我,我要死了……”花枝痛得眼前发黑,上一世她便是这样闭上了眼。 “不会,不会!”桑梓慌了,“我不会让你死!” 他去抓自己扔到一边的剑,想要用来威胁大夫和产婆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花枝,手却一直抖。 “说什么胡话,你就是痛傻了!”白大夫去拉桑梓,“去,接水给她喝,让我给她按一下xue位。” 桑梓赶忙去为她倒水,白大夫连按人中、合谷、内谷三xue,花枝渐渐清醒一些。 桑梓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喝了两口润喉,白大夫塞一片人参到嘴边,嘱咐桑梓:“让她含好。” 产婆趁机道:“姑娘呼气,吐气的时候再用力。” 花枝怔怔望着床顶,跟着产婆喊的节奏吐息,下体一阵一阵的痛,她捏紧桑梓的手尖叫几声,哑着嗓子哭诉,“桑梓,我好疼啊。” —————— 这章没写好,不过终于生孩子了! “分痛”和“催生”出自《东京梦华录》里提到的习俗,不是重点就没详细写,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