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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外国妞和爷们,不懂矜持为何物,喜欢就扑上来。于是,他经常被一些男人、女人sao扰,甚至围追堵截在大学校园内,索性他做人低调,善于隐藏、掩护、伪装自己,所以,这些年来倒挺怡然自得的。但这份安逸,被他有仇必报的二哥给打破了,为了逼他回来接手管理公司,赵惜文竟将他每日的所有行程都报给了他的疯狂追求者——欧洲一小国家的公主、美国地产大亨的儿子、英国珠宝大王的千金。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回国,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悲惨境遇,心有余悸,一肚子的怨气、怒气、火气,没地撒----前面说过,这些八旗小少爷们没一个善茬,被人这样恶整,换做别人,早扒皮、锉骨,撬他祖宗的老坟了。可这不是他二哥吗?扒皮、锉骨、撬祖坟、使绊子的事不敢干,还不兴他在嘴上出出气?赵惜文收集加藤鹰AV片的事他听谷冬无意中谈起,于是计上心头,所以,刚才那番‘男人只有在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女人满足的情况下,才会想借助手和身体其他部位的技巧’的话,并非针对人加藤鹰,而是在给这哥哥下套呢?这会,正等着看他往套里钻呢----其他人,包括王子在内,都巴巴地望着赵惜文,一脸暧昧、一脸期待,当然都没安好心,等着看看笑话呗。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小逸,赵惜文说:“技巧这东西,之于处男,就像黑客之于小白,永远不懂里面的奥妙所在;之于莽夫,就像人生果之于八戒,因为囫囵,所以品尝不出个中美味。”于是,唐小逸小朋友再一次杯具了,包房里其他人,包括王子都对他抛以安慰、节哀顺变的眼神。他这人吧,别看他自祥风流、倜傥,其实骨子里还挺保守的,没感觉的,别说谈恋爱,就是纯上床,也不行。对女人的要求也高,长的一般的,看不上眼;太主动的,不喜欢;太过温婉的,没感觉;太热辣、性感的,不对味。总之,一个字挑。别看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其实,他还是个处。薄唇紧抿,他咬着牙,倍儿悲愤地腹诽着:切,恋童,你还有理了!赵惜文微笑着拥着叶末坐在王子淘的古董边上,靠坐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姿态舒适。王子这次倒真是淘了不少宝贝,叶末一眼相中了一柄宫扇,此柄宫扇长50厘米左右,由象牙丝编织成图案为扇面,并在扇面上以细铜丝绑附用茜色象牙雕刻的菊花蝴蝶图案进行装饰,团扇边缘以巨大的整张玳瑁挖镶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外框;扇面中心以棕竹为柄梁,柄梁嵌烧蓝装饰,镶嵌有铜镀金点翠錾蝙蝠纹护顶,下承绿色染牙和浅绿地铜胎画珐琅螭龙云纹扇柄。一柄小小的宫扇之上汇集了如此众多的工艺门类,且用料之奢侈、工艺难度之匪夷所思着实令人惊叹!“这是象牙丝做成的宫扇,是乾隆早期广州大师级牙匠贡御的极品,”葱白玉手轻轻拂过扇面,叶末面上淡淡的,但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惊喜、欣喜加热切,“故宫收藏的这种象牙丝宫扇仅有三柄,其中两柄为玳瑁边框,现故宫博物院‘珍宝馆’中仅有一柄陈列。”叶修谨确实是个不靠谱的家长,他溺爱孩子、纵容孩子、娇惯孩子,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犯再大的错也不舍得打骂一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他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叶末很多东西,鉴别古董,便是其中一项。她见识过很多古董、也把玩过很多古董,正史上记载的,野史上记载的,叶修谨为了让她开个眼界,一有时间便带她着跑博物馆,国内的,国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叶修谨对她说:古董的意义不在于古董本身,而在于它身上的故事、历史和年轮。叶修谨爱古董,但从不刻意去收藏,他说: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尤其这古物,很多都是从坟墓中挖出,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它们身上都沾染了墓主人的气息,本身也有了灵气,出来,只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若,气场不对,对收藏者是祸不是福。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是信的十成十,记的十成十。所以,对这些古物,她向来都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去看、去研究、去琢磨,却从未动过占有之心,无论再怎么的价值不菲。但现在,她却对这柄宫扇起了异样的心,她想拥有它,而它也是想跟自己的吧!用叶修谨的话说,它的气场跟自己吻合了。关于象牙宫扇,她记得叶修谨是这么说的,“明代文人祝京兆在所著中曰编牙席的细丝,是把象牙‘用法煮软,逐条抽出之,柔韧如线,以织为席’,且能折叠自如而不断裂,但文献中无详细技艺记载。很难想象用贵重的象牙和繁复之极的工序制成象牙丝去仿制至为廉价易得的蒲席编织,这或许就是奢侈品制作登峰造极后的一种“独孤求败”的境界吧。”方才还淡定调笑的王子,见她这番模样,有些坐不住了,“末末,这宫扇太大,不适合你小孩家家玩,不如,你选些玉坠、项链、镯子、簪子去,带着好看,玩着顺手,”说着,从沙发上抓起一些古饰在她面前抖着、展示着,“你看看,多好看啊,”可惜啊,他兜售的很卖力,可观众不捧场。叶末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饰品,将扇子执起,凑到鼻间,贪婪地嗅着,喟叹道,“香,真香,”“当然香了,”王子也跟着蹲在地上,笑笑地掐了下她的脸颊,说:“你都看出它是乾隆年间的物件,怎么就没想到乾隆身边那位大名鼎鼎的香妃,这可是她最喜爱的宫扇,经常手不离扇,”顿了顿,笑的特神经兮兮,“这扇上的香味儿便是香妃身上的香味薰出来的,”“不,不是香妃的味道,”叶末摇头,拿起扇子闻了又闻,十分认真地说道。这味道,很熟悉,跟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儿一样,这里的一样,不是味道一样,而是感觉,同出一脉的感觉,亲人的感觉。“不是香妃的味道,难不成是你的味道?”王子笑了,轻拍她的脸颊调侃着。叶末没说话,跪在地上,脸附在扇面上,轻轻地蹭着,半响说道,“就是我的味道,”陶醉、迷恋着,目光柔和,像焚香的大殿上,一袭古装的娉婷女子,手持宫扇,款款而至,古典而优雅着,时光恍若倒流,是眼花还是错觉。煞那间,所有人都觉得,这扇、这人,本该一体!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副恬静的模样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