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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周围,幻觉和现实融合在一起,离不开,躲不掉。他想不听,堵住耳朵,没有用,想要忘记,忘不掉。那股几乎想要杀死自己的悔恨和悲哀恨不得让他立刻死去。一夜之间,什么资质都是一般的他好像开了窍,过目不忘,根骨奇佳,曾经被废去的内力暴涨了数倍不止,可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他的脸孔变了,身体变了,记忆变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这种被慢慢侵蚀,慢慢夺走意识身体的感觉,让他每时每刻都想要解脱。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人陪伴,也不知道那个抛弃自己的“鬼魂”还在身边。如果知道就好了……胸口的坚冰融化了一角,动摇……还好,现在……还不算太晚……他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和月冉之前的羁绊,他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坚定地走近。栖绯很痛苦,离不开这里让她无助,无法帮助那个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少年让他更加痛苦。她什么都做不了……将自己缩在角落里,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少年疯狂对待自己的一幕一幕,好像看不到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身后的墙壁忽然变得温暖而柔软,坚实的双臂将她牢牢禁锢。“别怕,我带你走。”睁开眼,转过头,那个她等待了数个月的轩辕剎就在身后,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在同情从前的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别怕,很快就结束了。”轩辕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的确很快就结束了,他曾经的记忆很快被月冉的记忆掩埋,破碎的记忆里,那个看不清脸孔,记不住名字的女子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全部。【找到她,找到她……】耳边一直一直回荡着都是这句话,爱恨交织。捧着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最后终于变成了彻骨的恨。那时候的他就已经下定决心,找到她,杀了她。那天晚上,他抱着祭殿里的镜框哭了一夜,后来呢……情景一个个的变换。“他在做什么?”栖绯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少年敲打着金属,过水,敲打,磨平。“他在做镜子。”每一次看到那个人的幻境,他就打磨一面镜子,让他记住心底的无法克制的爱恨,为了让自己记得,他是轩辕剎,不是别人。一面面的镜子被摆放在房子里,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它们好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他可以一瞬间到达别处,可以控制水,甚至可以变换自己的相貌。在他按照自己从前的相貌塑造出一张新脸孔的那天,他离开了无名村。找到了记忆里的罗剎城。“这是罗剎城?”“恩,六年前的。”“你怎么会找到?”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想要从自己怀抱中挣脱出去的少女。他之所以会找到罗剎城,正是因为月冉的记忆。“罗剎城就在无名村的地下。”它的建造者,是月冉:“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代,无论是那个皇朝哪个皇帝,都可以超脱在他们的政权之外,拥有权力和力量,保护一个人的安全。“千年之后,连他的建造者都忘了他曾经的初衷,以为罗剎城的存在是为了顺应天命。”多讽刺,这个初衷只剩下他这个逆天而行的人记得……作家的话:其实轩辕剎对自己的身份也不是真正了解……知道的人,摸下巴,其实是朝夕呀(厚颜无耻的说),寄魂珠番外之所以没有放上来完整版,就是因为……一旦放上来,轩辕剎的真正身份就穿帮了……(这个提示够全面了吧,轩辕剎,寄魂珠,水镜,恩恩,朝夕说的够多了)话说关于他的部分写了好长呀……本来打算四章就写完的……吐血。一号可能会加更……暂时不知道……要去上课。(8鲜币)第一百五十章你和我的关系白雾散去,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那个悬着夜明珠,空空荡荡的房间,耳边传来水滴的滴答滴答的声响,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除了,那面悬浮在半空中没了光彩的古镜。栖绯闭上眼,好累,这次的幻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疲惫。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想写什么,好像有太多太多的线纠缠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理不清,解不开。轩辕剎看出了她的疲惫,眼里留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好好休息。”口中这样说着,他却没有放开怀中的少女,仍然揽着栖绯的腰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他的心很乱,想要紧紧拥抱,却不知道这无法抗拒的感情是不是自己的,想要推开,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无声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开了手:“我去外面看一看。”“好。”栖绯含糊的应者,任凭轩辕剎将她放在墙角。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后自己又被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了一块软垫上,躺好,包住。“我很快就回来。”栖绯点了点头,昏昏沉沉地睡去,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问他,可是现在她太累了。轩辕剎蹲在栖绯身旁,直到看她睡着,才站起身,抬起手。黯淡的古镜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伸手接住,虚空划出一道符印,镜子消失不见。又看了一眼栖绯,终究下定了决心,走了出去。暗门无声无息的落下,房间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和少女平稳的呼吸。朗鸣深宫之中,面容憔悴的男子正看着一本破旧的手札,他时不时的发出轻咳,又用手帕抹去嘴角的血迹。“梵倾!”随着一声“砰!”的踢门声,一名怒气冲冲的男子拿着碗从殿外冲了进来:“还看什么看,你不要命了么?”“韶峰,你来干什么。”男子浑不在意的抬了抬眼,又复低下头盯着那本手札。“喝药!”将碗举到他眼前。“你出去吧。”梵倾转了个身,扭过头,继续研究。“我出去,你再把药喂花?”“砰”地将药碗摔在桌上,反倒溅湿了自己的手。恼火的拿着帕子擦了擦:“喝你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出去!”“好,好,好你个梵倾,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我好欺负了!好,既然你不喝,就别想知道月栖绯的下落了!”“你说什么?”梵倾立刻将手札放在了一边.“喝药……”利落的一饮而尽:“说。”叹了口气:“好像是昶山支脉,无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