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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绯,我很无能吧……所以你再也不需要我了么……”将温润的玉放在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少女的温度。这么多年的相互陪伴,他的记忆里全是她。走在黑暗的没有尽头的洞xue里,他的脑中一直在回放他们之间的一幕一幕。栖绯的天真,美好,栖绯的笑,栖绯对他犹如兄长般的敬爱和全心全意的信赖,能认识她太好了,能……爱上她真是太好了。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她,甚至不肯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意。压抑着,否定着,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是栖绯的选择,不管是谁,他都会接受,都会一起好好的保护。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伟大。他在疯狂的嫉妒着,开始是轩辕皓,然后是沈睡着得宇文清岚,后来是楚风,然后是能够坦白自己爱意的梵啸和梵倾。他太愚蠢了,一直以来,像个狭隘的傻瓜。现在,在这黑暗的洞xue,犹若迷宫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栖绯,我爱你。”也许他的爱不够纯粹,也许他的爱参杂了太多的亲情和友情甚至还有愧疚和悔恨,可在此时此刻,他真的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了。他在渴望栖绯,无论心灵还是rou体,他都在渴望那个曾经视他为亲人少女。如果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就好了,一定有的,他永远都不会放弃希望,哪怕是死。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舍地又一次抚摸那条剑穗后将它放入怀中。站起身,拖着受伤右腿向前缓缓行进。腿上的伤很疼,却比不上心疼带来的麻木,他太想见她了。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状况,重伤未愈后又添新伤,现在又有了脱水的症状,黑暗中,他的耳朵却已经开始失聪,幸运的话,大概还能坚持半天或者一天。假如死在这里,或许他的灵魂也会徘徊在这黑暗的洞xue中寻找出路。又过了两个时辰,还在艰难地向前走,这一次他没有停下,因为知道,一旦停下,这里就会是他永恒的归宿。他再一次从怀中拿出那条剑穗,放在唇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亲吻心底那唯一的渴望。可他的手已经不再那么听从自己的使唤,一阵轻微的颤抖竟然让那条剑穗脱了手,“啪”地发出一声脆响。战羽慌张地跪在地上,去摸索俺掉落的宝物,好不容易,在岩壁的一侧他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没有碎,却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裂痕。再次放入怀中,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对了,刚刚那脆响。他开始在周围摸索,果然,右手边摸到了什么,让他心中一跳,然后是无法压抑的惊喜。突起的石块儿,上面有着古怪的刻痕,如果不是玉掉在了上面,根本就不可能发觉。这种类型的印记他很熟悉,甚至曾经特别学习过这千年前月氏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机关术。如果成功他就可以活下去,就有找到栖绯的机会,如果失败,就意味着永远留在这黑暗的洞xue中。尽量让自己狂喜的心平静下来,将手掌按在那颗石头上,按下,在第一个卡口向右转半圈,再拉起,再按下……在黑暗之中期盼着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直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他菜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和激动,踉跄的向前走去。先是一丝光亮,然后那缝隙越来越大,他不得不遮住自己数天没有见光的眼睛。良久之后,他睁眼,入目的是火红的花海。这已经是栖绯巡街的第十天,第十天呀第十天,她几乎被这村镇里的人弄疯了。原本她只是打算干三天就不干了,可是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坚持了下来。当然她也旁敲侧击地了解了这个所谓巡街的真正目的。每天,她身上带过的那些衣服首饰,第二天必定换样。看到长老那欠扁的菊花脸的时候,她才明白,感情自己身上穿戴的那些东西,都被人买走了!有些是女子买的,有些是男子买给自己心爱女人的,还有一些,是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独自收藏的。在了解了真相之后,她本打算罢工,却在几个老头子死皮赖脸,痛哭流涕的攻势之下妥协了。当然让她妥协还有个别的条件。那就是每天清岚教书的时候,她要旁听,卖东西的钱她要分成。想到那几个老头子割rou一样的表情,栖绯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晃花了身旁几个男孩的眼。只见学堂后面的几排的少年们,全是一脸痴迷的摸样。“刘虎。”温润的声音响起,让距离栖绯最近的一个男孩浑身一凛。“我刚才说了什么。”授课的青年,明明还是一脸和煦,却让栖绯这一圈的少年尽数打了个寒颤。“刘虎,程飞,段旬……”一口气说出十几个名字:“明天我要考核你们的课业。”哀嚎响起,让栖绯笑得更灿烂了。他又在吃醋了。下学堂的时间一到,这帮少年们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栖绯整理物品,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们的先生。“刘虎,我听说你家多填了个人。”有人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刘虎正是那个在栖绯家院外听壁角的公鸭嗓。“是呀,他炼铁十分厉害!就连我爹都赞不绝口,可惜是个瘸子。他很怪,他喜欢……”此时的栖绯正一心一意地看着清岚,什么都没有听到。(6鲜币)第一百三十一章传说(上)午时,铁器铺里,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却很邋遢的男子不停地敲打着手边的铁器,他的头发没有打理,盖住了原本俊逸的脸庞。“这个时辰了,宇文姑娘马上就要来了吧。”院子里的工匠们开始躁动不安,年轻人都换下了自己被火星烧出一个个窟窿的衣衫,把自己打理了个干干净净。“羽哥,你怎么还这么一身。”叫刘虎的少年扯着他那难听的公鸭嗓,举起胳膊拍了拍高大男子的肩膀:“别干活了,反正我爹不在,我娘扯他回后园吃饭了,偷偷懒没什么。我知道你也喜欢宇文姑娘,要不然哪能那天见了她之后就开始治腿了呢。”他满脸兴味地对着男子挑了挑眉。“我们先生看起来文弱了,羽哥你这么高大威猛,说不定宇文姑娘她喜欢你这一口……”他的手被男子拍开。“别胡说。”低沈的声音响起,里面却藏了太多的遗憾和无奈。少年撇了撇嘴:“算啦,羽哥,那我去前头了。”他摆了摆手走向前院。战羽放下手中的铁锤,靠在石墙上。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铁器铺的门前应该已经挤满了人,栖绯,也快到门前了吧。掏出怀中的剑穗,那块刻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