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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愣住,明年的三月么,明年的三月,面前的少女是不是还能在自己的怀里,他是不是能有机会和她一起放更大的风筝……也许能把……他有些不确定地伸出小指,拉上了栖绯的小手。“一百年都不许耍赖哦!”“呵呵。”看着栖绯如此认真的表情,楚风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对了。”看到对面一直使眼色的总管,栖绯终于想起他的托付:“木木,木木,那个大叔要栖绯和你今天晚上去那个什么什么园的,一起去好不好。”“怎么?栖绯想去?”“恩。”栖绯点了点头:“听说里面有好吃好玩的。”楚风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总管,对栖绯柔声说道:“别信他的,那里都是难看的色老头。”“什么是色?”“就是喜欢调戏姑娘。”“什么是调戏?”“就是摸女人的大腿亲女人的脸蛋儿。”“那楚风也经常调戏栖绯呀。”“噗。”那总管忍不住,扭过头去,身子发抖,然后得到了自家九少爷的眼刀。“栖绯真想去么?”“恩。”楚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明天带你去就是了。”“木木最好,最好,最好了!”栖绯兴奋的跳来跳去,她又冲到面无表情的月冉面前:“月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听说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哦!”月冉看着全身散发着怨念气息的楚风,摇了摇头。“就像我这没把你养好似的。”楚风拖着栖绯向书房走:“跟我回去,你竟然拿我百两黄金的狼毫去做风筝,今天下午罚你在书房闭门思过!”“还有。”走到一半,楚风忽然停住,他把栖绯拉到面前叮嘱道:“你要是想去,一切就要听我的,不许乱说话,不许乱吃东西,听到了没有。”“恩,恩。”栖绯连连点头,她又想了想问道:“那被人调戏行么?”“绝对不行!”楚风抓狂。“那被你调戏行么?”“……可以。”“好像很奇怪哎。”“一点儿都不奇怪。”厚脸皮的楚风不露声色地扭过头:“快回书房吧。”“木木。”“又怎么了。”柔软的樱唇印在他的唇上……让他在刹那愣住,从未有过的热度升上了脸庞。“亲偏了。”栖绯的一句话,让升起的温度又降了回去。“木木的嘴很好亲,很软,很甜。”“那是你吧!”栖绯歪了歪头:“还有桂花糖的味道。”“还是你吧!”“原来调戏人就是这个味道的呀,怪不得楚风喜欢!”栖绯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楚风又一次无力地叹了口气,可当目光落在那诱人的小嘴上时,他的心忽然加快了节奏。“别动。”他缓缓低下头,闭上眼,将自己的唇缓缓地印在栖绯唇上,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温柔地描绘栖绯诱人的唇瓣,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没有深入,却让他第一次明白了沈迷的滋味,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的味道。半响,他有些呼吸不畅的离开栖绯的唇,再也压抑不住那狂跳的心脏,他想把少女紧紧抱在怀里,想要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木木。”栖绯忽然抬起头,脸色有些绯红:“栖绯忘了告诉木木了,刚才,刚才黄黄有舔栖绯的嘴哦……”“……月!栖!绯!”(13鲜币)第四十八章我要的不多滔滔河水,延绵数十里,源河这条天然的屏障将整块大陆分成两半,让天宇朗鸣隔河相望。相传,千年之前这条河并没有这般宽阔,就在月族女王死去的那一年,昶山冰雪骤然融化,河水大涨,河床拓宽数十里,两岸淹没数百村庄,瘟疫肆虐,常年战乱,直到三百年后,两国以源河、昶山为界,天下方才平静,这源河也似乎陷入了沈眠,不再泛滥。梵倾骑在马上,眺望远处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启禀太子,已到源河,是否下令渡河。”梵倾收回思绪,转头望向队伍后面的一辆马车,隐隐的轻咳正从那处传入他的耳中。已经七日了,阿啸的病还没有好,他是不是应该把那个消息告诉他知道。“张大人。”他转身问身旁的医官:“阿啸的身子何时才能痊愈?”张太医捋了捋长须,一脸无奈:“禀太子,五王爷患地乃是心病,若是能去了他心中的心结,稍作调理,不日即可痊愈。可若是不能,这样下去,怕是不好。”梵倾握紧了拳,心病么?他没想到不过是三日而已,梵啸就已用情如此之深。听着身后马车不时传来的轻咳,心再一次缩紧,要告诉他那个消息么?若是告诉了,他一定会放弃一切,去找寻那个女子吧。他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去开调理的药吧。”过了好一会儿,梵倾翻身下马。“太子?”一旁的张医官有些不明所以。梵倾走到马车边,掀起绸帘,跃入车中,马车极大又宽敞,此刻,里面却异常空荡,梵啸正坐在车中的一角,借着车窗射入车中的光,看着摊在地毯上的一副画。在他身侧,散落着一本本的手札。那些东西,梵倾看过,上面记录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梵啸面有倦色,下巴上已长出短短的胡渣,那带着病态的愁容,无神的双目,显得单薄的侧影,都是梵倾从未在自己弟弟身上看到过的景象。“哥,咳咳。”过了好久,梵啸才发觉他的到来,抬起头,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没有人可以想象,几天前,这个少年还生龙活虎地去寻找一名女子,带着对未来的无限的希望和向往。“你来啦。”“恩。阿啸,你……”“要过河了么,咳咳,我这就下车,咳咳。”他小心翼翼的卷起画轴,紧紧握在手中:“哥你不用担心,等回了朗鸣就会好了。”他站起身,有些不稳地走向车门,被梵倾拦住。“阿啸,不必勉强,今日我们在这里扎营,你好好休息。”“不用了,哥……”梵啸的声音有些急促,目光甚至带着哀求:“我们早点儿回朗鸣吧,过了源河就离开了天宇,我或许,或许就能放下了。”他转过头,声音带着疏离:“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放下么。”“阿啸!”梵倾拉住梵啸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能跟哥说个清楚?”“说什么?”“说清楚你为什么会这样。”“我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梵啸甩开梵倾的手臂,他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怨恨,这是几天来第一次发泄出自己的情绪:“难道要说,是你不告诉我栖绯中毒,是楚风哥不伸出援手,是你们想看她死,不影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