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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身上,防不胜防。”后宫是非多,防是防不住的,你不想害别人,但想害你的人,却不会少的。聂谨言最是清楚这宫里的歪歪路子,他提醒着温小婉,“你自己的东西,你都看好了,还有,没事的时候,别与嘉妃做什么荷包、手帕之类的,没的被有心人利用了,索性你那女红也拿不出去手,这点我还放心些。”温小婉糗极地撇撇嘴,目光落到聂谨言挂在腰间那横平竖直的荷包上。说她女红不好,一天早上还把荷包抢走,美滋滋地挂在腰带上,对着铜镜摆了好一会儿的姿势。聂谨言假装没有瞧见温小婉落到他腰间的目光,嘱咐完后,把手里的铜手炉,放到旁边的桌上,问道:“你晚上吃了些什么,还有剩的吗?我饿了。”一听聂谨言还没有吃晚饭,温小婉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她瞧了一眼更漏,按她那一时空算,这都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吃晚饭,难道是加班了吗?温小婉也顾不得问那么许多,连忙吩咐阿春,叫她去小厨房里准备,剩的那些哪能给聂谨言吃,幸好有现成的食材,熬碗松软的鸡粥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天也晚了,一会儿就该睡了,不好吃太干的东西,肠胃消化不开的。温小婉本想自己去的,聂谨言不让,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绵软的腰,轻声道:“陪我坐会。”温小婉就着聂谨言抱着他的手臂,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扒着,“今儿我在太后宫里,正好听到小宫女给太后送了和亲人选的消息,太后发了大脾气。”温小婉把太后摔了一个茶盏的事,说给聂谨言听。聂谨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他抱住温小婉腰部的一只手,移到了温小婉的腿弯处,双臂一用力,就把温小婉抱在了怀里,端端正正的公主抱,向内室走去。温小婉没想到聂谨言会出这一招,被聂谨言忽然的出手,惊的叫了一声,感受到聂谨言怀里稳稳的安全后,她如一只乖驯的兔子,依在聂谨言的怀里。聂谨言把温小婉抱到内室后,他坐到了床上,温小婉半个身子都坐在他的腿上。头顶传来聂谨言淡淡的声音,“太后娘娘不顺心的事,以后多着呢,请安什么的,都是对外的名头,反正你我的名声,也就那般,不值一提,你又不是宫里的娘娘,没有规矩定要你请安几次的,若太后没有传召你,你不要主动过去,若太后有传召……”聂谨言的目光深了一层,“也一定要提前知会我。”温小婉心头警钟敲起,聂谨言说得如些慎重,想必与胡虏国和亲的事敲定后,前朝的动作会更大,晋安帝收拢集中权利的脚步,会大步开来了。“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决定陪着聂谨言回京进宫的那一刻起,温小婉就把最坏的和最好的结果都想过了,她不怕的。聂谨言欣慰地扯了扯唇,弯出一个笑意的角度,又缓缓垂下头来,吻了吻温小婉光洁的额头,“最多不会超过三年的。”即使晋安帝龙耀熬得起,皇太后薄氏也等不起了,她虽看着很年轻,但那毕竟只是看着,六十岁的人了,总要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多了。她惟一的愿望就是她闭眼之前,看到沾有她血缘的子孙,坐上晋安国皇帝的宝座。“多少年我都陪你,”感受完聂谨言晴蜓点水的一吻后,温小婉把头在聂谨言的怀里蹭了蹭,“快放我下去吧,你的腿压不得的。”上次伤得虽是小腿,但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大腿这里,温小婉可不想用她日趋富贵的身体,把聂谨言压成跛子。聂谨言顺着温小婉的话,把温小婉放到床里,却不让温小婉离得他太远,温小婉的头枕在了她之前压着的聂谨言的腿处。“我刚刚收到的情报,我那人老心不老的师傅,好像与睿王爷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聂谨言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若是他师傅投靠了睿王爷龙麒,他师弟莫绯漾不应该在太后寿宴上,有行刺的举动啊。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莫绯漾的本意不在刺杀得手上,而只在搅乱寿宴进行,但若是睿王龙麒指使的,他又有何用意呢?皇太后可是他的亲妈啊。“你师傅?”温小婉拉着聂谨言手指的手紧了一下,“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其实还想问小师妹的,但转念一想,既然那女人已经嫁出去了,她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在聂谨言面前提只字片语,省得勾起聂谨言儿时旧情。“我师傅是位出家人,”聂谨言如此概括完,温小婉差一点憋出一口老血来,“咩?出家人?有会收莫绯漾那种徒弟的出家人吗?”还有女儿。聂谨言笑笑,“至少表面看是的,北僧南道,北僧指的就是我师傅开光大师……”开光,看人家这名起的,叫出去就能收费了。温小婉抢着说了后面的,“不用说了,南道一定就是龙骏的师傅钟南山的虚无道长了。”聂谨言摇头,“不,南道指的是虚无道长的第三位弟子,靖王世子龙骏的三师兄寂寂道长。”温小婉愣了一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福至心灵了,开口竟说道:“龙骏的师兄和你师傅一个排辈,那龙骏岂不是比你高了一辈,龙骏是我义兄,那我不是也……”她话没说完,就听到聂谨言重重地咳了一声,她后面想说的话,就自动消音了。哪怕她消音得迅速,还是不能令聂谨言十分满意。在阿春把新熬好的鸡粥端上来时,温小婉下床去接,再回身时,聂谨言已经整个人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去了。温小婉从阿春手里拿过鸡粥,把室内侍候的下人们打发出去,端着鸡粥走到床边。聂谨言听到她的脚步声过来,一只骨质有力的修长大手,已经抚到胸口,一边揉着一边低低地说:“胸口堵得慌。”温小婉瞧着他怎么也不像胸口发堵的样,倒有一点儿炸尸的劲头了,却还是顺着他说:“喝点粥就好了,”见他还是不起,温小婉又许了一个更大的甜头,“喝完,我给你揉。”聂谨言这才动了动垂闭着的眼睫,撑出一条缝来,露出低低哀沉的光,“我饿得没力气吃了。”温小婉捏着粥碗的手指,‘咯嘣’做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