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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铺着木板的走廊上,仿佛是莲花瓣上匆匆坠下的晨间露珠。“佛告诸比丘,净心信敬不生疑惑者方可不堕地狱。”她说道:“这群家伙大概是要入阿鼻地狱的吧。”电光自夜空奔流而过,在雷声抵达前照亮大地。她的面容也隐约显现于夜色之中,微张的唇吐露出自责一般的话语:“严格来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若是为了自保而动手,不知道神明是否会降下惩罚?”明明说着“第一次杀人”,动作却熟练得不可思议。诡谲又妥帖。能够与这样的荒唐度相媲美的场景……大概也只有“刽子手信誓旦旦确认自己双手无污、圣洁无比”那样的画面了吧。斑紧皱的眉舒展开,他将刀还入鞘中,回答道:“当然不会,因为世界上不存在神。”——忍界之神除外。忍界之神正在里边玩刀呢。“你继续。”莲沼打发斑:“我想把这群不听劝的烦人家伙架起来烧烤。”少女的面色阴沉无比,透着沉沉的不豫之色。斑的目光一扫她的身体,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出声提醒道:“你受伤了。”莲沼明音的腹部被割裂了两道伤口,破开的血rou刺目异常。“无妨。”她很淡定:“一会儿便好了。”“一……会儿?”斑重复了一遍。莲沼脚下的一具躯体微微一动,那是一个尚未断气的武士——对莲沼而言,他有些面熟。这名武士先前陪同大名打牌,在面见委托人时曾对她投以关注目光。他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握紧了落地的刀,然而这样的举动却毫无用处。莲沼利落地在他身上补了一刀,随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上,顺带碾了两下:“别动了。”那武士歪过头,却仍旧没有咽气。他在黑暗之中努力睁大眼睛,以沙哑断续之声勉力吐出最后一句话:“生于莲沼的女人啊……能够博得她之爱……是灾厄啊……”说话所对的方向,竟不是杀死他的明音,而是旁观的宇智波斑。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谁也没有听懂。莲沼轻飘飘走过满布血迹的走廊。于斑的身侧经过时,她驻足停留,轻声问道:“你认可我了吗?……我的公主。”要是宇智波泉奈在此地,一定又会露出那被喂了五十口芥末的不可描述的表情。他英勇俊美无比帅气的兄长竟然被睚眦必报地称呼为“公主”……“公主”沉默半晌,简短地嗯了一声。在这短暂的回复后,斑忽然将她推在了墙壁上。这粗暴的动作关乎原发的本能,根本无需理智的约束。他托起眼前少女的面孔,眯着眼眸问道:“你喊我什么?”莲沼:“哦。”“……我说,你喊我什么?”斑特意放缓了语速。莲沼:“哦。”“很敷衍啊。”斑用拇指摩了摩她的下巴:“公主?”“没错你就是公主。”莲沼淡定地点点头。斑松开了她的面孔,竟然笑了起来。前一刻还阴沉无比的面容,此刻竟只剩下轻微的愉悦之色。他低笑了数声后,说:“你真是记仇,明音。”说着,他便揽住了眼前的少女。不顾脏污的血迹与她微愕的神情,将她的双肩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屋外骤雨瓢泼、哗然而下,雨水斜斜砸落在木栏上,溅起愈发细小的碎珠。夜色沉如泼墨,凝似一卷未曾铺展开的黑丝绒。四下空无一人,唯有失去了生命的冰冷躯体与遗留一地的鲜血。在满绽着死亡之花的走廊上,两人隐匿于夜色之中,悄然拥抱。(等着决斗的千手柱间:??whereisMadara?)这样单方面的拥抱却以奇怪的结局收场。斑怀中的莲沼忽然抱头急急蹲下,用手不住地攀援揉捏着额头两侧。她紧闭着双眼,眉心不安地皱成一团。“怎么了?”斑也低下了头,低声询问道:“太疼了吗?”“不……不。”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走远点。”“你伤到了哪里?”斑搭着她的肩膀。“你走开点就好。”她蹲在血泊中,将自己的身体瑟缩为越小的一团,双唇一启一合,悄然说道:“……又看见了啊。”|||薄雪铺满了台阶,像是泼上了一片月光。层叠铺曳而开的袭色裙裾,沾着微融的雪,明媚鲜妍的色泽彼此映衬——紫村浓、生壁、百入茶、移菊……哗然一声,是饰有金箔的杉木衵扇被徐徐展开,施以薄彩的扇面当空微抖而过,接过些许飘落的雪花。不知何人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方拨过了红色的四天玉,她的杉木衵扇便带着降雪压在那人的手背上,阻止了他指间细微的动作。继而,那柄衵扇缓缓合上,蹭弄过捻着数珠的手掌:“深著于五欲,如牦牛爱尾,以贪爱自蔽,盲瞑无所见……这‘五妙色’中,可也含了‘情爱’?”|||“明音?明音?”斑的呼唤声让她从眼前的幻象中惊醒。她松开了抱着头的双手,睁开了双眼。眼前没有了红色的四天玉与漫天的落雪,只剩下黑发男人俊美的面孔。他的眼睛与鼻梁近在咫尺,漆黑的眸子像是一片寂然的深海。而且,斑的双手还搭在她的肩上。这让她心情复杂。于是她说:“千手柱间还在等你。”皇上,柱间还在大明湖畔等你。千万要记得去啊……你带着泉奈,泉奈带着刀。“……”斑无言,冷然收回了手:“我看你似乎状态不妙。只是这种程度的任务,就已经无法接受了吗?”“不。”她将匕首横在面前,故作凶残地说道:“我还能再宰五十个。”锃亮的光在夜色里闪过,斑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口:你还是乖乖跟在我的身后做侍奉我的女人吧。斑打量着她的身体——诚然如她自己所说,先前在交战中受的伤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了衣服上残破的缺口。这样的复原能力,他只在柱间身上看到过。“我刚才只是想让你离我远点。”莲沼挥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太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