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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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府兵头颅低垂讷不敢言,浑身僵硬的玥珂脑中一片混乱,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空青的情报有误、或许空青已经变回从前的空青与凌鸣铮联手试探她、或许被驻守城郊修罗狱的守卫看出破绽……唯独没有想到自己连凌府的大门都出不去,更没有想到阻拦她之人竟会是凌澈。 四周一时无人说话,月色凄迷的庭院里只听凌澈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我给你个机会自己回来。”凌澈沉声警告,陌生而冷厉的嗓音竟与凌鸣铮有五分相似,令人不寒而栗。 “你自己回来,我尚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否则别怪我做出令你难以接受之事。” 玥珂深吸一口气,在凌澈极有压迫感的视线下缓缓转身,逆着月光一步一步慢慢折返院中。 “你能不能放我离开?”她微微仰头,乞求似地看着凌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含着两汪水,“就当是最后帮我一次。” 凌澈听而不闻,却在她面前摊开手掌,冷声道:“交出来。” “不……”玥珂退后一步连连摇头,颤声苦求:“我只求你一次,让我借你的令牌用上一夜,只要一夜,今夜过后我保证乖乖回府亲手归还,一切罪责惩罚我都认,定不会让你被凌鸣铮为难。” 听见事关家主,两名府兵隐隐察觉到了异样,其中一人犹豫着抬头问道:“少主,不知发生何事,需不需要我们……” “没你们什么事,”凌澈冷着脸道:“此乃我房中侍奴,胆大包天偷了令牌试图逃跑,我自当带回去严加管教。房中出了这样的丑事,委实丢人现眼,你二人万勿向旁人提起!” 两名府兵连连点头称是,却听凌澈道:“奴妾私逃是重罪,我要在此用刑严惩,二位还不回避吗?” “啊,是是是……” “小人这就回去!” 两人后知后觉般匆匆行礼告退,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玥珂与震怒的凌澈。 凌澈虽自小在凌鸣铮身边长大,作为南城少主受其倾注心血,精心教养,行事作风已颇有其父之风,可他终究年少,此刻又怒极气极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气恼和愤怒: “所以今夜你出现在书房外,并不是前去寻找父亲,也不是半途崴了脚走不动道,而是专程等着欺我骗我。” 不是疑问,而是斩钉截铁的陈述,凌澈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玥珂,冷声逼问:“你在房里站立不稳摔进我怀里的时候就趁机偷取我腰间令牌,甚至在院子里那番语焉不详的话也是你为了扰乱我的心绪故意编造出的,你做这一切,究竟包藏何种祸心——说!” “我不是……” 去找凌鸣铮是假,扭伤脚是假,站立不稳也是假,一箩筐假话都是为了偷取少主令牌而胡编乱造出来的,唯独在廊亭上那几句话是她为自己而说。 可她无法辩驳,凌澈也不等她开口便冷哼一声逼上前来,不容置疑的威压迎面而来。 “我就不该信你。”他说,“张氏也是受你构陷吧,哪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她又一向以自己的美貌为傲,再怎样胡乱用药以至走火入魔也不可能自损容颜。连后宅的妇人都下了狠手残害,温玥珂,你真是个毒妇!” 毒妇……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如一把锋利的刀径直插入玥珂胸口。 没想到在凌澈心里,自己竟得到了这么一个评价。 “你……”玥珂微垂眼睫,自言自语般轻声喃喃道:“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竟是居心叵测的恶毒女子吗?” “你不是吗?”凌澈仿佛终于耗尽了耐性,在玥珂面前摊开手掌,冷冷道:“把我的令牌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玥珂沉默垂首,二人一时无语,僵持片刻才微抬眼眸,红着眼眶伸手抓住凌澈的衣袖颤声哀求: “我不能……求求你,我只想救出哥哥……只要能救出哥哥,你让我怎样都行……求求你……” 她拽着凌澈的衣袖,微仰着头,泪雾盈框我见犹怜,可凌澈却如同石雕般冰冷,始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直到—— 玥珂忽然松手,转而攀上自己的衣襟。为了能顺利出府,她换了一身凌府低等丫鬟的粗衣长裤,包裹严实脱穿不便,手忙脚乱捣鼓了许久才解开衣襟上的盘扣任其从肩头滑落。 凝脂般莹白细滑的雪肩、微微凸起的锁骨、丰腴饱满的双乳渐次暴露,却在胸前挺立的两粒茱萸即将裸呈而现时,手腕猝不及防被人迎面扣住。 “你干什么!”凌鸣铮拉起她的手往旁狠狠一甩,年轻的眉眼间隐有愠色。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玥珂抓住松松打开的衣襟,毫不犹豫地往下用力一拉,诱人的胴体毫无遮掩尽现凌澈眼前。 玥珂就这么倏然跪地,像从前无数次伺候凌鸣铮那样裸身膝行至凌澈身前,低垂着眉眼道:“少主若不嫌弃,玥奴愿用自己的身子换哥哥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