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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雨村难得有个好天气。我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乘凉,自打今早醒来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我看着坐在我身旁偷瞄我的闷油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这只瓶子,早上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边,还时不时偷看我。 这是怎么了?我摸了摸脸,难道今早胡子没刮干净?还是牙膏泡沫糊脸上了他不好意思跟我说? 等闷油瓶又一次悄悄看过来,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哥,我脸上有东西?”被抓包的闷油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直视着我,表情十分严肃,低沉的开口道:“吴邪。”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昨天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昨天的事?昨天的什么事?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运动完后他好像嫌弃那盒新买的套套来着……啊,他说以后不要买薄荷味带凸点的。哎呀,这只瓶子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都学会提出合理诉求优化夫妻关系了。不错,真不错。 毕竟我跟他刚全垒打,并且快乐应当是两个人的事,为了可持续发展,我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闷油瓶听到我的回答,严肃的表情放松不少,甚至都有了点笑意。我心说,那盒套套真的有这么难用吗,测评还吹说是极致享受top1呢,再也不相信little red book了! 闷油瓶看着我眼睛亮亮的,嘴角轻轻弯了一下,道:“我即刻通知张海客准备一切。” 张海客?为什么买个套子还要通知张海客?我心头有些疑惑。但我一看到闷油瓶淡淡的笑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能让我悸动不已,在他面前我好像永远都是那个年轻的毛头小子。 等我回过神来,闷油瓶已经回屋里去了。 往后几天,闷油瓶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起早贪黑的,好几天不见人影。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去巡山,结果发现胖子也跟着早起忙活,这下勾起了我大大的好奇心。 我看着胖子往院子门口挂红灯笼和礼花,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5月30日,农历四月十九,距离过年还有247天。 我问道:“你这是准备过年?” 胖子手上的活没停,回嘴道:“别傻了天真,你过的哪个半球的时间,谁家五月过年?” “你不过年,你在这儿张灯结彩的干什么?闲得发慌准备给村里提升乡风乡貌,打造美丽文明新农村?” 胖子听了非常嫌弃地看着我,道:“得了吧天真,少在这儿得瑟。要不是为了你,胖爷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小哥人呢?”我又问道。 胖子啧了一声,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他无奈地道:“天真,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谁让小哥是封建大家族的族长,这婚前还尊崇不相见的习俗。不是我说,封建迷信要不得,等你嫁进张家得好好改造改造这种老旧思想。” 我听得一头雾水,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胖子又抽哪门子的风,想着就要走出门外找闷油瓶。结果被胖子一下拦住了,他叫道:“哎哎!小哥说了大婚前你不能出门,赶紧回屋里呆着去!”说着还用自己相当宽厚的身躯挡在了门口。 他娘的,真是莫名其妙!这两个人究竟又瞒着我在做什么! 几天后,张海客的到来解答了我的一切疑惑。 我还在睡梦中,突然一阵巨响,随后是有东西落地叮叮当当的声响。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几个黑色的人影站在床边包围着我。我心里一跳,瞬间清醒过来。我打开灯,竟然是张海客! 我深吸一口气,木着脸道:“私闯民宅是犯罪行为,张先生。” 张海客冷笑一声,扔了一大团东西到我身上,道:“你以为我想来。换上。” “什么东西?“我抖开那团红布,居然是一件喜服! 张海客朝带来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朝我走过来开始给我换衣服。“你们要干什么?!”我大惊。他皱着眉道:“你不是答应跟我们族长成亲了么,吉时马上就到了,你还不快点准备。” 张海客的话犹如一道巨雷劈在了我脑袋上。 “你说什么?!成亲?我要跟闷油瓶结婚?!” 张海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仿佛能夹死只苍蝇。他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想反悔?” 狗日的,原来这几天闷油瓶反常的原因是这个!还有胖子说的那些胡言乱语是这个意思!等等,我什么时候跟闷油瓶求婚了?!虽然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对……张海客说是我答应了族长的婚约,难道是闷油瓶跟我求的婚?!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像是一场故意令我自乱阵脚的精心骗局。我脑子飞速运转着,没有理会张海客的问话。我盯着他的脸,依然和我有着九成相似,但却比我欠揍百倍有余。忽然,我站起身,快速朝他贴过去,一下摸到他的脸上。张海客反应也非常迅捷,立刻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借此拉近了和他的距离,靠近他的颈侧。他身体一僵用力把我推开,脸上露出了十分不自然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道:“吴邪,你这个祸族妖妃!别以为这样就能……“ 他的声音低到根本听不清,而且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脸上,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刚才我刻意接近张海客是为了看清他脸上是否有带人皮面具,但他脸侧和颈侧的皮肤十分光滑,并没有作假的痕迹。原本我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人就是张海客,但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怒中含羞的表情,我又有些不确定了。说实话,他这幅表情跟他的人设真的很是违和,甚至还有点令人作呕,只是张海客向来就爱恶心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也未必做不到。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族长呢?” 张海客恢复了一下情绪,道:“族长做准备去了,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接你。”说着又继续让其他几个人给我换衣服。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家人,快速判断了眼前的情况。除了几天前见过闷油瓶一次,后面这段时间我都没再见过他,一下子我也无法回想起当时他有没有破绽,加上手腕上的疼痛,我也确定这不是一场梦或者幻境。看来,眼下依照他们的意思等待吉时成亲,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破局之道,而且我也想去会会那位主动跟我求婚的“张起灵”。 等我换完喜服,门就响了,张海客朝他左手边的人看了一眼,我的眼睛就被遮住了,紧接着我就被带到了车上。他娘的,人家结婚都盖的红头盖,就我跟被绑架似的蒙着眼。 张海客带来的人解释道:“对不住了族长夫人,我们现在要去张家在福建的大本营,不方便透露地址。不过,等您跟族长拜了天地,嫁进了张家就能知道了。” ……呵呵,胖子说得对,封建思想要不得!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车停了下来,窸窸窣窣一阵,车门开了,一双温润的手抚到我的手上。 “吴邪。”清冷的声音响起,是闷油瓶。 他牵着我下了车,张海客急切地声音传来:“族长,让海藻带他进去就好,您在里面……”话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打断了。 “没事,我来。” 静默了一会儿,张海客才发话:“海藻,给族长带路。” 不得不说这只闷油瓶好霸气。 闷油瓶牵着我走了一小段路后才停下,然后替我解开了脸上的绑带。绑带一松,强光让我不自主眯起眼,一双手随即遮到了我的眼上。 嘿,这只闷油瓶还挺体贴。我抓住那只细白的手,拉到手边,一张漂亮的脸蛋印入我的眼帘。 今天的闷油瓶穿着一身款式和我相当的大红中式喜服,唯独刺绣纹路稍有不同。他平时很少穿亮色的衣服,此时一袭红衣衬得他清冷的脸都多了几分艳丽,惹眼得不得了,漂亮得要命。 我一时之间看呆了。 站在我身后的张海客轻咳一声,带着假笑道:“吴……族、长、夫、人还没正式成亲就盯着族长,不守男德,几把骨折。” 我回过神,朝他翻了个白眼,眼神又黏回闷油瓶身上。闷油瓶一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灿若星辰,波光滟潋,直接把我看醉了。他的眼型微圆,但眼尾又略微上挑,是纯洁与欲念的交织;两颗眼珠是纯粹的黑色,但黑得清澈透亮,眼神出世淡然,一双眼看过来让你做什么都愿意。总之,闷油瓶的眼睛是没有办法复制的,我能够确定眼前这只瓶子是正品,是真正的张起灵。 那我现在是真的要跟闷油瓶成亲了? 这个认知让我脑袋昏昏,跟着张家人的指令和闷油瓶拜了天地。 一声“礼成!”落下的时候,我更加恍惚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醒了也一定还是很感动。 我悄悄扯了一下身边的张海客,问道:“你们张家有没有离婚这种说法?” 张海客上下打量我,哼了一声道:“你想都别想,嫁进了张家,生死张家人,死是张家魂。我警告你,别再想着你那些什么师傅,发小,小跟班的,我们族长能跟你成亲是你天大的福气……” 听完张海客前半句话我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虽然不知道闷油瓶这会儿布的什么局,但总有他的道理,等事情一过他要是想反悔,我就反驳他说这是张家祖训,张家族长不能带头破坏规矩,然后把夫妻的身份坐实,嘿嘿,嘿嘿嘿。 因为我同闷油瓶都是男子,所以我跟着他一块给宴请的宾客敬酒,倒是不用像封建女子一般等着新郎官掀盖头。 我们身份特殊,到场的宾客也不多,无非就是那几个过了命的兄弟好友,还有一些跟闷油瓶亲近的张家人。一路敬酒,我心中也颇有感慨,没想到阴差阳错我就跟闷油瓶完成了人生大事。 我走到黑眼镜和小花跟前,敬了他们一人一杯酒,小花的眼神非常复杂,我仔细看去眼眶居然都有些湿润。难道是酒太辣了?吓得我又赶紧倒了一杯酒,举杯道:“小花,好兄弟话不多说,一切尽在酒中!”小花低下头似乎苦笑了一下,道:“好兄弟么……小邪,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我听这话怪怪的,但也没多想直接跟他干了一杯。 接着是黑眼镜,他好像有那大病,莫名其妙的要和我握手,手指还一直在我掌心乱挠。但他这人一直都有点精神错乱,我刚想用力抽回手,闷油瓶突然就出现了。他巧劲一使,解开了黑眼镜抓着我的手,握进自己手里。 “瞎子。”他淡淡道。 黑眼镜咯咯地笑:“好了好了,不逗我家小徒儿了,免得他脸皮薄害羞了。”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到他脸上,惊道:“苏万脸皮薄?真没看出来啊……不过要是这衡量标准是你,那这世上确实很难找出脸皮不薄的。” 然后黑眼镜笑容僵硬地离开了。 给小花黑眼镜敬完酒后,闷油瓶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又给王盟黎簇几个人敬了酒,他还抢着帮我把酒都喝了。啧,结婚前怎么没发现这只瓶子这么贤惠。 敬完一圈酒,闷油瓶的脸有些微红,眼睛湿漉漉的,可爱极了。我刚想扶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会儿,就听到一声:“送新人入洞房!” 他娘的,不是吧,做戏这么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