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误吃禁果变魅魔
1.误吃禁果变魅魔
房间里一片狼藉,混乱的桌面、打碎的玻璃瓶,溅落到各处的魔药,如此场景,足以见得房间的主人刚刚发泄过多么大的怒火。 瑰未站在镜子前,凝视着自己裸露的身躯,眼神阴郁。她努力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感受心脏极速跳动,血液汩汩流动,手按着的下腹处开始涌上一股不正常的热流。 随着热流的消失,瑰未睁开眼,收回手,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小腹上诡谲而瑰丽的红色花纹,或者说——yin纹。 是属于魅魔的专属印记,也预示着她未来的命运:以情欲为食,成为欲望的奴隶,沉沦永生。 瑰未冷冷地看着镜子里面色涨红的自己,咬牙切齿:“阿诺尔——” “我发誓,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 几个小时前。 瑰未穿着松垮的睡衣,在魔药室里调配新的药剂,面前的板子上贴着一张制药提醒,详细地写下了这次制药的要点和难点,以及药剂的用处和优缺点。 很严谨,很无聊,和写下它的人一样,古板、循规蹈矩、完美主义——但是做饭蛮好吃的,逗着也很好玩。 瑰未一边兴致缺缺地按步骤往锅里加原料,一边想着。 忽然,房门被拍响。 瑰未皱了皱眉头,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 一开门,果不其然,伴随着灼目的阳光一同出现的,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 “瑰未,我来——” “嘭——” 瑰未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下一秒,房门再次被拍响,不急促,但很规律,而且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瑰未烦躁的情绪也随着拍击的声音规律地上涨,最终忍无可忍,黑着脸开了门。 “阿诺尔,你有病?我今天很烦,懒得跟你打架,劝你别来惹我,懂吗?” 瑰未不善地眯起眼。 阿诺尔很高,站在她面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但阳光还是勾勒着他的身形照进屋子里,营造出一种近乎圣洁的气质。他的金发熠熠闪光,面容冷漠而俊美。服饰整洁得体,扣子扣到喉结下,几乎不露出任何皮肤——和衣衫凌乱、松垮的瑰未简直是两个极端。 “今天是周三,我们约定的时间,你不该违约。”阿诺尔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瑰未,当视线下移到她裸露的胸口时,倏地停住,皱着眉移开:“……面见客人着装得体是礼仪。” “你算我哪门子的客人?”瑰未冷嘲热讽:“我哪儿像你们天族,天天活得跟个标本一样,不管多热的天都把自己裹起来,美其名曰得体。少拿你们天族那套来约束我。你以为你是路德吗,还能管到我家来?” “抱歉。”阿诺尔神色不动,“我这几天忙于巡察,出于习惯一时没来得及改口,如果让你感到不适,我道歉。但今天确实是我们约好的日子……” “是你和路德约好的,我从来没有和你约定过什么。”瑰未纠正,“别说得好像我们有多熟一样。” 阿诺尔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我换个衣服就走,别再敲门烦我了。你进不进屋随意。” 瑰未懒得和他纠缠,转身去房间,还恶意地想着,这一会儿得多在他那死人脸上打几拳,以平复自己此时的烦躁心情。 阿诺尔跟着瑰未进屋,找个地方站着等候,一抬眼又看见她直接开始脱睡衣,立刻转身,手指不自然地蜷缩。 瑰未本就是魔种,没有其他种族定义的那种羞耻心,揪过架子上的便服就更换,也不关心后面跟着的人是什么心情。在这个除了她就只有路德的家里,瑰未早就习惯了在安全领域内做各种无拘束的事情。 等瑰未不急不慢地换好,一扭头才发现阿诺尔一直在对着墙壁笔直地站立,严肃得好像守卫在神殿里的骑士。可他身后也不是什么容不得他玷污的女神,只是一个对于天族而言放荡的魔种。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都出现都几百次了,怎么还这样。 瑰未翻了个白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阿诺尔紧跟其后。 两人来到森林里荒废的决斗场,站在彼此的对面。身旁已经有过很多打斗的痕迹,有深有浅,甚至还有大片残留的深色血迹——那都是两人曾经的打斗成果,不见血不结束。 阿诺尔曾在瑰未身上留下几百年都不曾消退的伤疤,瑰未也曾撕下阿诺尔的一只翅膀。他们都给予过对方致命的伤害和刻骨铭心的疼痛,甚至每一次战斗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修养,但他们都乐此不疲。 抛开对阿诺尔本人的讨厌,瑰未还是很享受和他战斗的过程,每一道划开的伤口,喷溅到地面上的血液,都深深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看见阿诺尔眼中汹涌的战意,心甘情愿投身于这簇guntang的火焰,而那时的阿诺尔,才是她鲜活热烈的对手,而不只是一个被禁锢的雕像。 这次的战斗没有那么激烈,但也给彼此带来不少伤口。瑰未喘着气,一边把疗伤的魔药往身上涂。 瑰未感受到身旁灼热的视线,一扭头,阿诺尔还在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目光几乎有些痴迷,好似还没有脱离刚刚的战斗状态。 而瑰未已经平复了情绪,面对这样的眼神,只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到现在也不理解,平时看着冷若冰霜阿诺尔,为什么一进入战斗状态情绪就异常浓烈,如看不见的粘液一样缠到她身上,几乎想将她吞噬。 过了一会儿,阿诺尔终于恢复正常,看见瑰未还在往身上涂魔药,变出一个果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瑰未新奇地盯着他手上深红的果子。 “我最近发现的,疗伤很有效,而且改善体质。”阿诺尔看见她还有些狐疑的眼神,又说:“我找魔族试验过,对身体没有负面影响。” 瑰未不疑有他,接过来几口下肚,味道还不错。以前阿诺尔也不是没给她带过什么天族的灵花异草,也是确保不会有负面作用才带来的。 她也摸出一瓶今天刚熬制好的魔药,扔到阿诺尔怀里:“这是今天刚搞出来的,用来隐匿气息,不过不知道对天族适不适用,你自己回去试试。” 阿诺尔点点头收下。 “好了,我该回去了,路德大概也快到家了。”瑰未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下次找我别再拍门拍个不停了,真的很烦。” 说罢,瑰未就施了个魔咒离开。 决斗场顿时悄无声息,只留阿诺尔静静地望着瑰未离开的地方,眼中情绪变换再三,掩饰在表面的冷漠重新被汹涌的欲望吞没。 .. 写得好痛苦,怎么感觉不三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