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
人在做
宴会当天上午,许怀信回家一趟,亲自来接许惟一。 许惟一也早早起了床,坐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化妆,门忽地被推开了,许怀信没进去,催也没催,只是安静地立在那儿,她更加慢悠悠地描完眉画好唇,起身去衣柜里翻翻找找,愣是没找出一件可以撑场面的衣服。 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吧,那人忽然出声:“礼服约好了去店里买。” 许惟一停下动作,也没好好说一句话,鼻腔里挤出一声嗯,算作回答。 兄妹两一前一后经过客厅,恰好许妈买菜回来,瞧见穿上正装后矜贵帅气的儿子,简直抹不开眼,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点头连连称赞,又问:“不是下午才开始,这么早就走了?” 许怀信:“带一一去选礼服。” 许妈这才注意到身后的人,事先不知道她也要去:“带她去干什么,那么大场面,别闹出什么笑话。” 许怀信解释了几句,许妈嘴硬地嘟囔:“还不如把小林叫着一起,正好当你的女伴。” 这段时间许妈像被鬼迷心窍一般,张口闭口都是林妤,许惟一原本还算平和的心情又被她毁了。 可对准许妈不满的脸,忽而舒展眉眼,灿然笑道:“妈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今晚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席,见到我哥,说不定都想把掌上明珠介绍给你,到时候只怕你还瞧不上林妤。如果我也能找个像哥这么人帅多金的男朋友,不是给您长面子吗?” 许妈还真顺着她的话做起美梦,原来不是林妤,还会出现张妤,李妤……许惟一觉得自己的mama还真是势利眼。 许怀信垂眸瞥了她一眼,“时间不早该出门了。” 临走前,许惟一不忘提醒:“妈,今天财经频道还要直播,你一定要记得看哦。” 像许妈这么好面子的人,知道许怀信即将上电视,不仅要自己看,下午专门在自家摆好了麻将桌,邀请几个亲近的姐妹,为的就是让大家见证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 两人一路上没说话,到了店里,许怀信帮她挑了几套,全是顶有名的国外高定,许惟一丝毫不客气地接过一套,转身进了试衣间。 等了会儿却不见礼服师进来帮忙,她自己动手脱衣服,幸好是件简约的款式,轻松穿上身,手还在背后摸索拉链,门突然开了,她一抬头就和镜子里的男人对上眼,深不见底的瞳仁正紧紧盯着自己,不知怎地,头皮倏而一阵涨麻。 高大挺拔的男性身体令封闭的试衣间顿显局促,他又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几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来,双眼从未停下来看她,压迫的气氛令许惟一捂住胸前的衣料,头也垂下来,坚决地不看他一眼。 许怀信注视着身前低垂的脑袋,伸手剥开铺在背后的长发,撩至一侧肩膀前,露出尚未拉合的裙子和整片雪白脊背。 “今天店里人太多,员工忙不过来,”他淡淡说完,手指已经捏住后腰处的拉链,“我帮你。” 明明说要帮她的,一见少女沉默坚定的脸,他忽然就没那么好心肠了,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使然,他要打破她的伪装,夺回主动权,于是长臂一伸便牢牢地抱住了她。 许惟一愣怔着,冰凉坚硬的西装面料贴上后背,才意识到眼下的境况,一手仍抓住胸口的衣领,一手去打身后的人。 许怀信也空出手来,毫不费力地抓住了那只挥舞的手腕,俯身贴近了一侧露出的耳垂:“本来想让你出气的,但我不想浪费时间。” 潮湿温热地气息直往耳朵里钻,强硬里带点指责的口吻:“你以为今晚那些人,包括你爸能够左右我?我不是为了钱就能任人摆布的傀儡,你刚才没必要说那些话呛我。” 耳尖倏地一疼,原是他咬了她一口。 许惟一动弹不得,心里装着满满痛苦。 耳边的温热气息来到了侧颈、肩膀,最后来到那块恢复得浅淡的疤痕处轻咬厮磨,像是发怒的猛兽在标记过的领地上肆意发泄不满。然后他强势地握住挡在胸前的小手,不由分说地拉开了,再把半遮的裙子往下一拨,昂贵的礼服直溜溜顺着少女光裸的身体滑到地板上。 凹凸有致的胴体映在镜子里,大掌绕过去握住一只丰盈软乳,带着狠劲揉弄她。 外面依稀传来熙攘走动声,身体顿时紧绷,许惟一咬着牙齿愤恨抬起头:“别碰我!” 细心装扮过的美丽面容也出现在镜子里了,许怀信急切地将她翻转过来,深沉地盯着她:“终于肯说话了?” 许惟一抬头问:“你不会还想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让我屈服吧?” “下流?”许怀信盯着她的脸感到可笑,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叫床的时候没听你说过下流。” 许惟一脑袋一阵懵,不争气地红了眼圈,从没有哪一刻这样恨透了他,恨不得挖了他的心肝,强忍住泪水:“如果还想让我打胎,那你继续吧。” 她还不算笨,倒是知道他的弱点了,令他突然理智回笼,反省自己为何进来,又对她说这种的话,明明要等晚会结束的。 弯腰帮她拎起裙子时,看着女孩平坦柔软的小腹,最终什么也没碰,拉好拉链道了句歉:“再这样耗下去毫无意义,你也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今晚我们好好谈一谈,任何想法都可以和我说。” 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之后许惟一愈发沉默寡言,穿着精心挑选的礼服,像个包装精致的洋娃娃,被他拉着走进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