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生活(zigong凌虐、憋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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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江阳听到了孙圣杰的轻笑,而后,他看着对方把身边的小奴抱在怀里,低声说了些什么。声音很轻,江阳听不清楚,但那小奴的回话他听见了。 小奴说:“圣杰,咱回家吧,我怕——” 就好像他对眼下的行动有决定权似的。 他真有吗? 江阳也好奇。来俱乐部那么多回了,只看见当主人的高高在上,说一不二,从没见过做奴的敢说什么。除了“咿咿呀呀”的呻吟声,连叫“疼”的都不多——奴是给主人取乐的,主人快乐了,奴就得笑,主人不高兴,奴就得受罚。表达情感是主人的权利,他们没有。 江阳有时候都怀疑,胡一浪一次次把自己往这儿带,是不是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可这一点,江阳早就明白了。他跟了胡一浪,命运不能自主,身子不能自主,连脑子里都不敢有不敢有的念头。还要怎么顺从呢? 像其他被摆在这里的物件一样吗? 江阳害怕,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在胡一浪怀里,让他把自己搂着,捏着,大气都不敢喘。 那小奴显然不是。 他朝孙圣杰说了话,孙圣杰好像想了想,忽然把手边的酒喝了,站起身来,朝几人说:“各位叔叔伯伯,我家这个胆小,今儿场面太大,他害怕了,我先行一步。今天的消费记我账上,赶明儿有时间,我好好陪各位。” “那可不成。”一直没说话的沈总开腔了,“咱这儿什么地方?不就是给奴长见识的吗?他一吹枕头风,你就跑了,这像什么样子。坐——踏实坐着,还给他翻了天了。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过那个主顺着奴的意思。你这小子,别拿你那妈那套文化人的玩意儿往这儿带。我告诉你,这奴啊,那不是老婆,那是给你床上cao的婊子,就比骡子、马多会说点话——” 沈总也是名校毕业的,早先跟孙圣杰他妈是一个地方毕业的校友,胡一浪提起过,说他还追过人家,只是对方没看上。直到孙圣杰他妈嫁了他爸,请柬都送到手上,还贼心不死。闹洞房的时候,还跟胡一浪说过小话儿:老弟,你说我现在抹黑进去,能——能不能给人睡了? 就是个纯粹的癞蛤蟆,胡一浪提起来都觉得不屑。可也没办法,毕竟是个地头蛇,爹妈家里有势力,在平康一带能说得上话,凯恩集团成立那会儿,也动过他的关系。不然,胡一浪对这种发小早就扔一边,让他爱哪儿去哪儿去了。 “老沈,你这过了啊——”胡一浪在一边劝。跟想闹洞房的时候一样,胡一浪才不愿意破坏这么个平康利益小团体,何况,叔叔大爷的,跟小辈人计较,成什么样子?脸上也搁不住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又按了房里的服务按钮,很快,就有随时守在门口的服务员进来询问。 “今儿俱乐部上新项目了吗?”他这么一问,刚进来的女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说有个刚被主人送进来调教的奴正在做露出,有兴趣就马上送过来。 沈总是个双性恋,男人女人都玩,只是那几年纵欲过度,身子差了点,比起提枪上阵,通常都用工具解决。一听服务员说这话,立马来劲了,孙圣杰这边也懒得再理,胡一浪说让他们先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嘴里一个劲儿叨咕:“今儿账记你身上啊——” “行——行——”孙圣杰那表情看着就像是欲哭无泪,手里搂着那小奴,也不便多说。应了两声,转身就要走。 结果,也不知道是他走得慢了点,还是服务员的速度太快,门一开,就看着个躺了人的台子被推了进来。 正方形的绿色桌面上,是个四肢都被铁环牢牢锁住的人,身上穿了皮革,严丝合缝,完全辨不出男女,直到服务员活动桌底,把大腿之间撑开,又打开拉索,露出阴部,几人才看出那是个皮肤白皙的女人。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沈总略显不满,服务员赶紧陪笑,又把她身上的其他部分皮革打开,露出肚子和胸部。可这也没什么值得一看的。 胡一浪伸手在江阳的胸上摸了一把,被注射了催乳剂的胸比躺着那个更丰满,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或许胡一浪就该把他按在桌子上,一边啃咬他的rutou,一边大力抽插了。 这会儿,孙圣杰也没闲着,把手伸进那小奴的睡衣里,显然是摩挲着对方的肚子。那小奴显得有些难受,身子直往后缩,让孙圣杰一个手劲儿固定,半点都动弹不得。 “给我们说说,这个有什么好的?”一边的郑总站起来了,“这个哪儿好啊?又不给看脸,身上也没点什么花活,这让我们自己下手?” “那哪儿能啊?”服务员赶紧又说,“人送到我们这儿,就是借大伙的手给她长长记性。玩儿,您几位随便,别玩儿死玩儿残,怎么都行。” “这话说的,”郑总撇撇嘴,“那还玩儿个屁啊?” 江阳身上一阵恶寒,他这话说的就跟说“炒鸡蛋里面不放鸡蛋,那叫什么炒鸡蛋啊”一样随意。怎么——世上怎么能有这种人呢? 他略显悲哀地看着仿佛俎上鱼rou的女人,看着她的肚子不自然地拱起,就想到了自己被灌肠、憋尿的日子,好像zigong、肛门都不是自己的了,全让胡一浪管着。胡一浪的话,比他的大脑都管用。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正想着,服务员又说话了,“您要是说能玩儿残的——”她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开口,“其实这个就已经残了。”她说着,把手伸进那女人的下体,略微一使劲,就看着一整个zigong垂了下来。 “玩儿得太狠,不拿东西塞,cao着cao着就往下掉,”她又往后掏,很快,肛门那块也垂了一条rou下来,“zigong脱垂,肛门也脱垂,就这,性子还野着呢,怀着孕就跑了,要不,也不至于给送咱们这儿来。” 郑总显然对后半句很有兴趣,“谁给送来的?” 服务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起来,“您这话问的,咱们这保护隐私,我要是随便说了,您下次还来吗?” “那肯定不来了。”郑总“哈哈”大笑起来,可屋里的几个人都没怎么笑,按胡一浪后来的说法是“怀着孕都跑,那就说明养不熟了,趁早弃了,找个新的。天底下女人这么多,听话的哪儿没有,又不是三条腿的蛤蟆。” 江阳就在心里腹诽:那你就不能找个看着顺眼的男人吗? 结果胡一浪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老老实实爬到胡一浪脚边,给他koujiao了。 要不说,他还是贱呢? 江阳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自觉就想凑过去。她多可怜啊,怀着孩子,那么难都要跑,可凑近了,整个身子都开始抖。 “怎么了?”胡一浪看他那样,也觉得有意思,往前迈了一步,正好走到女人两腿之间。“这——怎么话说的。” “怎么了?”孙圣杰站在女人头边,看他们俩这动静,大概心里也好奇,也往前凑了凑,立马“啊”了一声,“这什么人啊,这孩子让这孙子给烫掉的吧?” 江阳站在女人身边直抖,而就在这时候,沈总凑了过来,“嘿嘿”乐了两声,忽然一把将自己手上的烟头按灭在女人的zigong上。纵使被口塞和胶衣阻隔,也没挡住女人嘴里那令人胆寒的哀号声。 那一幕,江阳记了很多年。而沈总做的,也不过是做了她主人平时常做的罢了。那个焦黑的轮廓印在她的zigong上,和其他的黑色印记混在一起,并不显得新奇。 那一天,屋里的奴几乎都吓软了,有的在哭,有的跪在地上。胡一浪搂着他,顺着他的背说:“你听话,咱们不玩儿这一套。” 可听在江阳耳朵里,就好像是在说:婊子,不听话,咱们就天天来。 只有孙圣杰怀里那个,平静地靠在孙圣杰的肩膀上,“圣杰——” 孙圣杰没说话,只是眼里的情绪显得特别温柔。那之后,江阳再也没在俱乐部看到过孙圣杰和那个小奴。是孙圣杰转了性,还是他转战其他地方,那小奴也被他抛之脑后?江阳不知道。 但他潜意识仍是希望那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能有个好的未来。要不然,他爹妈得难过成什么样呢? 江阳睁开眼,逼仄的小屋里,墙壁上映出了夕阳的余晖,红彤彤的,并不像散文里的那么美,反倒有点瘆人。江阳坐起来。最近,他总是困,都不知道是重新开始工作,身子没适应,还是忙着照顾孩子,吃得少,身子直撑不住。 所幸现在孩子在郑秘书手上,尤小小也能搭把手。心里一踏实,人就容易懒散。 江阳叹了口气,把床褥重新收拾了,又把几件换下来的洗衣一把手揉了。好久没有洗衣机,手一搓,就红一大片。开始还疼,习惯了,倒也好了。遥想上大学那会儿,他其实没这么矫情的。胡一浪看见,又该有话说了:你看,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往外跑,有多少苦都是你乐意受的,知道吗? 江阳低头苦笑一声,把衣服晾好,转身又进了厕所。厕所里,镜子边上有个嵌在墙上的小柜子,里面放着牙膏和牙刷。牙膏大概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不是什么能进超市的牌子,似乎是乡镇企业,一股怪味。江阳跟胡一浪住的时候,牙膏是进口的,跑出来以后,身上什么都没有,经尤小小介绍才住了这儿,附近没有超市,他开柜子的时候还高兴有东西留下,结果挤了牙膏出来,闻着怪味,就几乎吐出来。 可那又怎样呢? 他连牙刷都是从上一任租客剩下的东西里挑了。好在,这牙刷是一排五支,前一任租客用了三支,柜子里还有剩的,就跟牙膏一样,崭新的。江阳当时为自己的发现而高兴,甚至还跟佑生说:“你看,老天爷对咱们还挺好的,是不是?” 江阳把牙膏挤出来,像往常一样刷牙。牙刷毛硬,不一会儿就满嘴是血。江阳含着水吐了两口,感觉口腔里没有血腥味儿了,才把牙刷好好冲了。带着白色牙膏沫的水顺着水池下方的皮管流进桶里,这就是之后用来冲厕所的水。水费涨价,对他而言是个负担,即便减少喝水,他也没办法彻底杜绝如厕。如果是去楼下——在旮旯里方便,到底不是江阳能受得了的。胡一浪调教他的时候,就喜欢把他拉到别墅外的花园。 “尿在路灯下,或者憋着,你自己选。”江阳一开始宁可憋死都不肯像狗一样,可后来—— 江阳把水捧到自己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有了点活着的感觉。 后来,他不还是尿了吗?像狗一样,在任何地方,在胡一浪的注视下。他没有自尊,或者说,胡一浪不许他有自尊。 那之后,他就过着没有自尊的日子。 直到他生下佑生,这个跟他一样的孩子,在冥冥之中为他做出选择。 他是江阳,他得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