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共浴(剧情微微h,玉佩与缅铃,伪边缘控制)
书迷正在阅读:清纯美人的一部部沉沦doi史、开在魏家的私花、【全职同人】海棠市普通市民叶先生、【代号鸢】蜉蝣往事(颜良文丑,纯爱)、引诱、诱你深入(h)、突然从全年龄向变成了小黄书(剧情H)、蝶如衣、为你心动、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他本来没这个胆量,是我劝他去的。” “当然了,他究竟是怎么被人骗到要亲自上马和敌军将领战斗的地步,这我就不知道了。” 靖安说这话时,神色隐在了蒸腾的水雾之后,不辨悲喜。 她说是不知道,但结合她对那位姜嬷嬷和皇后的态度,黎穆有理由认为这个不知道只是“没有找到证据”的意思。 黎穆下意识想要握一握她的手,却不小心抓住了一截湿漉漉的衣袖。 或许是因为他近乎惶恐地迅速缩手的动作实在过于有趣,靖安噗嗤一笑,凝重的气氛散去了几分,她索性挨着他坐了下来。 “黎敬熙,你为什么还没有成婚?”靖安长公主又开始了她的跳跃式提问。 幸好黎穆已经很习惯她这种聊天方式,“没人张罗,也不太想。” “也是,你母后才懒得替你cao这个心。”靖安若有所思,“可惜姨母不会这么想。她……她也是希望我嫁去周家的。” 这个“也”字就显得意有所指,黎穆心中微动,正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却抑制不住地喘息出声:“嘶……殿下!” 长公主出其不意地出手,稳准狠地抓住了水面之下的目标,但这样的力度对于人体本就脆弱的器官来说显然过分了些。 “你不乖哦,黎公子。”靖安凑近他耳边吐气,右手则隔着单薄的布料握住黎穆不知何时已然微微抬头的性器,随意撸动几下。 此时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怎么说呢,虽然靖安一直知道这个驸马确实是个正人君子,说不准二十多岁了也没真正尝过个中滋味。但是如此刻这般,仅仅因为一句暧昧的调情就面露愧色不敢动也不敢躲的驸马确实极大满足了长公主殿下的征服心。她索性直接侧身坐在黎穆腿上,两个人更贴近几分,直到隔着湿透的衣衫能够清晰感受到彼此的线条,直到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睁眼。”靖安一面娴熟地挑逗他的敏感,一面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正视。 黎穆长睫微颤,一双眼中沾染了情欲,眼角微微泛红,偏偏又抿着唇不肯出声。配上那一张俊秀玉质的脸,尽显春情又极端隐忍,实在是将“任君采撷”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真的好听话。 靖安满足地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按在他颈后揉捏了一会儿,又摩挲着向下而去。 手指过处一阵阵酥麻连绵而过,黎穆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双手却下意识扶上了靖安纤细的腰肢。 靖安轻笑一声,抽回四处作乱的手暂时放过了他。但不等黎穆松一口气,她便扶着他的肩膀借力,改为跨坐在了他身上。 隔着单薄的布料,柔软与炙热相贴时仍然带来清晰的触感,但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又比完全的坦诚相见更让人难耐。黎穆绷紧了背脊,握在她腰侧的手忍不住用了些力,却又很快松开。 心情甚好的靖安长公主低头印上了驸马柔软的唇,含吮一会儿后轻易撬开他的齿关,唇舌纠缠之间,两个人都品尝到了彼此口中一丝未散的酒气。 靖安长公主其实不喜欢喝酒,正如她一向厌恶男女之事,或者说,正常的男女之事。 安国公主十五岁那年,嫡亲兄长特意在城郊租了个园子给她庆生,与会的自然少不了外祖周家的几位表兄弟姐妹。 宴会上,兄长和周家的两位哥哥换掉了她以前惯喝的花酿,告诉她成人了正应该尝尝真正的军中烈酒。 醇正的酒酿用宫中精致的白瓷瓶盛着,再倒入不足小指深的酒杯之中,实在是很具有迷惑性。 宴上一片欢声笑语,祝酒词、行酒令一一溜过,酒酿一杯杯下肚,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概念。 靖安不太记得清那天晚上宫人在兄长的示意下给她添了几次酒,但小瓷瓶中的酒一直不曾倒空。这对于现在的靖安长公主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对于平日里不常接触酒液的少女来说却已经不少了。 宴散之后,意识有些朦胧的安国公主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大表兄送去休息。 两人都喝了些酒,又是青春年少之时,发生点什么似乎不难理解。如果再加上周家大兄对自己的公主表妹一向温柔细致照顾有加,而其人又长得斯文俊俏——换言之,很符合安国公主的审美——那么表兄妹之间未必没有情谊这个结论就更容易被人接受了。 ——至少她的兄长、一起长大的表兄表姐、甚至对此并不乐见其成的皇后姨母恐怕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靖安长公主之所以会长成今天这幅模样,就是因为她从来不是能够任人摆布的脾性。无论是酒醉时,还是清醒后,俱是如此。 所以,即便喝醉后意识不清浑身无力,在周黎突破最后一层防线时靖安仍是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并在前者放松之时用在周家学到的功夫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倒。 也因此,即便有人精心设计了剧本并不动声色地让当日赴宴并留宿园中的大半权贵子弟都见到或者听闻了这件事,十五岁的安国公主仍毫无顾忌地一路杀回宫中,硬是在邓皇面前告了亲表兄一状。 那一次的事,闹得整个京城有些门路和权势的人家都有耳闻,但安国公主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自己的婚事会否因此艰难,将彼时大有前程的大表兄告到下狱之后,又顺便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亲兄长忽悠去了边境。 虽然后续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预料,但靖安并不打算因此忏悔。嫡亲兄长与姨母为了争夺外祖周家的支持,把她当作巩固自己势力的棋子也就算了,但是这样恶心又下作的手段,不配为一国储君。 所以,后来的安国公主练成了千杯不倒的女中豪杰,也成了放浪形骸沉迷男色的靖安长公主。 黎穆断断续续地听完了整个故事,他喘息未平,艰难出声:“所以,皇后娘娘更中意那位周广将军?” 靖安仍流连在他胸腹之间的手微微一顿,眯眼审视了他片刻,还是回答道:“是啊,毕竟那是我的二表哥,除了周黎之外最合适的人选了,不是吗?” 相比之下,靖安对周广明显更亲近一些。因为后者虽然也是被皇后硬塞到她身边的,但本人对当初那件事并不知情,对靖安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反倒是碍于皇后的意思至今没能成亲。 但黎穆却抓住了她的手,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探究她那些未言明的心思,最终轻轻叹了一声,似提醒似安慰:“殿下,周家若此……大厦将倾。” 靖安被他握着的手微微一颤,是了,连一个局外人都能发现的事,身处权力中心的周家人却毫无察觉:姨母一心希望她嫁去周家修复关系,舅母仍怨怼她对大表兄不留情面,外祖父带着舅舅们一心一意练兵在外。谁还记得,无论是尚主还是立储都应是皇家之事,哪里容得外戚屡次插手呢? 但身为长公主,这些话她永远也不能说出口。于是她只能笑着抚上他不自觉微蹙的眉,捧着他的脸轻轻啄吻一口:“在外面可不能这么聪明啊。” 她笑起来时仿佛不曾见过任何阴霾,趴在他身上挪了挪身子,磨蹭着与兴奋稍退的小黎穆打了个招呼,“毕竟言多必失嘛,是不是,小敬熙?” “……”自认为难得好心、才多事出言安慰的驸马再次因为某人的不着调,羞愤地扭头不理人了。 靖安趴在他身上笑了好一会儿,她许久不曾如此愉悦,像是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察觉到身下的某处不自觉恢复了热情,靖安心下有些异样。 自从周黎的事发生之后,她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的接近,偏偏那段时间她的婚事又被皇后频频提起。所以,像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靖安长公主在短时间内收拢了一批颇有姿色的少年青年,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很少与人接触,就算有也仅限于道具亵玩。 但是黎穆却又不同,或许是他这幅皮囊过于有欺骗性,即便在这样的时刻,也很难让人感到被冒犯。 虽然这并不意味着靖安会为他破例,但她决定今天先不要太过分了。毕竟,这样有趣的驸马值得更多一点耐心。 靖安倾身拉开黎穆身后的暗格。公主府里有不少这样的设计,藏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靖安虽然从来不容许人进自己的浴池,但隐约记得以前曾吩咐侍人准备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事实证明,公主府的下人素质还是过硬的,一应用品都换了新的,以便主子们放心使用。 靖安挑了一串缅铃,顺便从驸马脖子上摘了一块玉佩下来。 这枚玉佩是黎穆一直贴身带着的,早在认识的第一天靖安就发现了。无论是成色还是纹式,都显示出这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饰品——大概纪念意义更重于实际价值。 但这不在靖安长公主关心的范围内,将玉佩递到人唇边,理直气壮地吩咐:“张嘴。” 黎穆忍不住转过头来,似乎没料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脸却不受控地红了。 那是他自小带着的玉佩,按照黎国皇室的传统,每一位皇室子弟都有一块类似的配饰,相当于某种身份象征。虽然并没有发挥过什么实际作用且以后也不会用到了,黎穆也没把这当做多么珍视的物品,但毕竟是唯一留下的旧物。 他咬着牙不肯开口,但正如以往的每一次,靖安总有办法达到目的。 浸入水中的缅铃在微烫的水温下颤动起来,在靖安手中更是发挥了成倍的威力。 无论是若有似无的触碰,还是“不经意”地刺激到的敏感处,初经人事的黎驸马显然不是靖安长公主的对手,很快就难耐地溢出几声喘息,被抓住机会的靖安长公主捏着下颌将玉佩塞了进去。 美人楚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半压在浴池边上。衣衫凌乱,眼尾的红与眼底的水光连成一片,唇角衔一截红绳,正随着呼吸不住起伏,无法闭合的齿关再也挡不住诱人的呻吟。靖安默默欣赏片刻,不得不承认这幅几可入画的美景主要还是靠着黎公子过于惊艳的颜值撑起来的。 至于刚刚才决定不要太过分?不存在的。 靖安隔着衣物将缅铃系上了小黎穆的根部,随着温度升高愈演愈烈的刺激显然超过了黎穆能够接受的范围,但解放了双手的靖安长公主犹嫌不足,肆意寻找着他身上可能的敏感。 黎穆被她逼得只能仰头喘息,喉间挤出些连不成句的求饶,又被压在舌尖的玉佩模糊成含义不清的呻吟。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环着靖安的腰将人圈在怀中,并没有推开或阻止的意思。 这样无条件的顺从带给靖安极大的满足感,她感觉小腹处一股热流涌下,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比生理上的快慰更甚。 黎穆似乎有所察觉,慢慢抚着她的后背将人搂得更紧。 极致的快乐来的猝不及防又水到渠成,靖安忍不住发出餍足的喟叹,将人夹得更紧。 黎穆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得到满足了的长公主并不想现在就弄脏自己的浴池,在他即将叹息出声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扯掉系缅铃的绳子抽身离开。 黎公子第一次尝试这种一秒高峰又一瞬深渊的绝望,他脑中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得像是失了水的鱼,手臂本能地向前伸去试图抓住什么,却只徒劳地激起一层层水花。 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抖着唇不知想说或者说了多少羞耻的话,又好像只是难以抑制地哽咽出声。 慢慢平静下来时,他感受到靖安的手抚摸过他的额头,沿着眼尾一路描绘向下,轻轻抽走了被他下意识咬紧的玉佩。 黎穆喘息很久,才能勉勉强强平静地看向身前的人,声音哑得几不可闻:“殿下……” 靖安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缅铃,“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哦。” 他闭了闭眼,想起她之前的话,低低出声:“抱歉。” 靖安再次愣了下,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后止不住欢喜地凑过去亲了亲他,“没关系的,原谅你了哦。” 不管怎么说,黎穆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在被她拽着一起洗澡却起了欲念之后,觉得冒犯了她并道歉的人吧。 实在是……让人无限心动又忍不住更过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