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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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凯萨琳,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私人咨询公司。 我只为真正的大客户服务。 不是那些在华尔街居高临下举杯俯视着下等人的西装革履的野兽,也不是那些对着空气大谈特谈自己都不相信的政治台词、企图以此煽动他人的纸人。 他们或老或幼,或善良纯朴或恶贯满盈,或是圣人或是罪人,或是生者、或者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们都有一颗永远跳动着、不会随着时间褪色的心。 我豢养着一群打手,具体有几个早就记不清了,他们为我做事,时而行侠仗义、时而无恶不作,如果你见到他们,或许可以打个招呼——一定要牢记,这些人只有两个共同的特征,第一,他们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第二、他们都是凯萨琳的天使。 我的天使。 …… 里克·伊文斯睁开了眼睛。 综合自己的身体状况与时钟的显示判断,他已昏天暗地地睡了十三个小时了,除去疼得要命的脑袋和扁扁的肚子之外,再没有别的不适了,他也就没太多留恋地从床铺中坐起,一低身打开了手边的小冰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罐装啤酒和填缝用的碳酸饮料。他随手启开一听冰啤酒,翘起一条腿,边喝边盘算新的工作的问题。 凯萨琳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做他们这一行需要随机应变,提前计划太多的用处不大——当然也有不少同事和他的想法不同,他也不会去纠正那些书呆子。 “总之,就是等呗?” 他得出了一个并没有什么屁用的结论。情报中只说,最近会有两个扑街来到这家事务所,具体事项会由他们跟自己沟通……左右不过是某某科学家研究出了什么能毁灭世界的玩意儿、或者是奇形怪状的异形生物出现了,他目前接到的委托都是这类型的。据说他的战斗兄弟们有的还能接到不少更刺激的,但里克还是个新兵,享受不了那样的待遇。 正好他刚干完一票(双重意义上的),把一位小富翁出轨的证据交给了他的太太,然后又在从蹲点的地方回家时遇到了那个巨有钱的英国人,两项收入相加,他几个月不开张都无所谓了,索性也就重新躺了回去,不去想接其他活的事,任由自己的思绪飞向无边无际的宇宙。 里克·伊文斯出生在得克萨斯州的一个小镇中,那里的居民基本都在附近的农场工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稳定生活,仅能在电视或网路上了解到的现代化大都市的生活被他们斥作纸醉金迷,据说里克的父母也是出门闯荡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这是对那二人怀有怨愤的姑妈的说辞。于是他就从小借住在姑妈的家里,那是个脾气古怪但心地善良的女人,虽对他百般苛求,但一个单身女子能养活里克这样一个和自己似乎没太大关系的孩子,就已是难能可贵了。 他也不认为自己过得有哪里不幸福,早就把姑妈当成了唯一的母亲。如果不是“特异功能”的出现,他本可以一生都与她一起度过。 在那个闭塞的小镇里,人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于是,起初、他那过于出众的外貌并没有被同龄人在意,而大人们也对整天脏兮兮地到处乱跑的臭小子们毫无兴趣。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其他人也渐渐察觉到了这位小伙伴的与众不同之处。他们对美的理解是很匮乏的,顶多能想到“比画报上的女人漂亮”“比片子里的人好看”等等。 虽然是个民风还算朴实的小地方,但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他们还是不免沾上了些美国青少年的坏毛病。里克却未能赶上这股风潮,如果他也跟着一起滥交,那八成是要活生生累死,明里暗里表示过可以和他试一试的男女可以挤满镇子里最大的广场。 无所事事地度过修道士一样的一生,缺钱了就打零工,只要足够养活自己和姑妈两张吃饭的嘴就已足够——里克曾经是这样计划自己的人生的。 直到在某一个秋日,他遇见了一名为了生意而短暂在此地歇脚的男人。他完全符合里克对有钱的大老板的所有刻板印象,中年秃顶,略有些发福,面容保养得当但难掩老态,还有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贪婪和自大。他一下子就看上了正和人在旅馆大堂里打牌的里克,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我已经不年轻了,但一见到你,就好像回到了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里克则嗤之以鼻,如果他没有这张好脸,想必这货连瞟都不会瞟他这样的小混混一眼。 男人自然也知道自己是个除了金钱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的家伙,非常直接地创造了个二人独处的环境、询问里克是否愿意卖春,如果愿意,开多少价钱都是合适的。 正在里克掰着手指、打算让这家伙体验icu病房一日游的感觉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不听使唤了。然后,他听到自己以意外冷静的语气道: “750美元。” “没问题,你比这更有价值。” 他们的交易毫无疑问地成功了,虽然男人有一瞬间很疑惑为什么还有零有整的,但考虑到乡村少年的眼界,这也不奇怪。当然里克从没有出卖身体的想法,但他此时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如机械一般和对方走完给钱、开房、干事的流程——幸运的是,男人已不年轻了,这没有耗费他们太长的时间。 在男人喷薄而出的那一刻,里克才终于恢复了自由。金发蓝眼的小天使花费了五秒钟时间用空落落的眼神盯着天花板、扮演一名情绪崩溃的性侵受害者,而后就干脆利落地坐起身来,折断了正背对着他抽烟的男人的脖子。他力气比常人大得多,后者连吱都没吱一声,脑袋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垂到了胳膊肘。 “cao你全家,竟然敢在十七岁儿童的面前抽烟!” …… 鉴于即使开了上帝视角、也很难判定这属于正当防卫,里克·伊文斯就拿上了男人所有的现金,连夜离开了故乡。再之后就没什么可回忆的了,躲躲藏藏、打打杀杀……直到他遇到凯萨琳,一个神通广大的女人。 就像无聊的睡前故事中的那样,灯神承诺谁救它出来、就满足谁的愿望,里克也想过,谁能把他从这cao蛋的世道里捞出来,他就把自己的命交给谁。凯萨琳没有要他的命,作为摆脱逃犯身份的交换,他成为了凯萨琳的“天使”,她似乎有把自己的手下称作天使的怪癖,好在她只找高等级的帅哥做下属,这称呼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天使们分布在世界各地,连作为其中一员的里克,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数目,他所相熟的前辈们不过只有二三十个人。若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彼此见面的。 ……在那之后,是过了两年左右?对于里克来说,这已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了。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认真做过什么活计。 可在其他天使们眼中,他依然只是个刚入行的新兵,是最小的、需要被照顾的一个。 “这回我一定……” 要让渊·文那家伙对他刮目相看,再骑一骑海因里希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机车,命令伊万诺夫带他去战区执行任务…… 妄想得太过入神,里克呵呵笑了两声,抱着长条形的枕头在宽大的床上滚了几遭,正想接着意yin他如何压过其他兄弟的时候,“叮咚”的清脆门铃声打断了他的美妙时光。这房子实在小得可怜,隔音性也不佳,他想当作没听到都是不可能的。 金发的流氓天使就嘟囔着不干不净的含糊脏字,趿拉着拖鞋慢腾腾地走下楼梯,哈欠连天地打开了门。 “凯萨琳女士应该有向你介绍过,所以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确定彼此的身——” 里克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样貌,对方便劈头盖脸地甩来一阵连珠炮,语速极快又没头没尾, “……份。” 说到一半,他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句尾也带上了些许讷讷的语调。他鸦黑的头发整齐后梳,只留下一两缕漏网之鱼垂在额前,他额头饱满,鼻梁高耸、脸庞瘦削,唇珠内敛,只看外表、是一个给人文静印象的绅士。 但他才开口说一句话,便已打破了这种脆弱的美好印象。不得不说是一件遗憾之事。 “哇哦……” 与这名莫名其妙的来客同行的,是有着一头金发的精干男性,中等身材,正探头探脑地观察屋内的情况。他表情中的空白和呆滞则更加外露,那踏实英俊的脸显得傻乎乎的。 而这一切的原因,毫无疑问在于出门迎接二人的此间主人身上。 里克并不是会循规蹈矩的换上睡衣再上床的乖宝宝,只是草草披了件大号T恤衫便呼呼大睡。而他又没那个打扮打扮之后再见人的心情,此时的装束在外人眼中就格外的“狂放”。 白色的宽大T恤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上部,再多便是不能了,几乎全部修长匀直的腿部都暴露在外。线条圆润,肌理舒展而平滑,白皙的皮rou好像在发光一样吸引着他人的视线。 任谁看了,都难免凝固上一两秒。盖由于人类与生俱来的审美观念,欣赏美丽、遐想美丽乃是一种本能,是称不上下流、猥亵、恶心的。 但是,一个有正常的道德观念的人,也会为自己的这种本能而羞愧难当。 因此,里克并不觉得二人的反应有多么奇怪,二人在反应过来之后、也尽量不再看他的隐私部位。 “你们就是‘同伴’?”里克抬起眼来,飞快地打量了他们几秒钟,“进来说话,今天这里不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