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慕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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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某位监管者将于深夜亲自来拜访她时,特蕾西的内心是害怕的,她整个晚上都在焦虑这件事,连晚饭都没吃多少,回到房间便下意识的蜷缩到角落啃食自己的指甲,目光恍惚间她注视到自己进庄园前最后的杰作,这才逐渐冷静下来。但当房门被敲响时,她又颤抖了一下,最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垂着头打开门恭敬的请对方进入自己的房间。 她紧紧拉住门把手,像握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同时闭紧双眼,等待来着监管者充满恶意的问候,但这问候却迟迟未到,她不着痕迹的抽了下鼻子,没有兽皮的荤腥,没有火药的辛辣,没有刺鼻的香水,没有腐烂的尸臭,也没有伦敦不散的寒气,那会是谁呢? 特蕾西忐忑的睁开眼,却看到一个木制的假面和两颗黑洞洞的眼睛,面具的主人如孩童般天真而好奇的盯着她。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来的会是它——目前庄园里最好欺负的蜘蛛。在得知对方的来意后特蕾西本来平缓了的心脏立马激烈的跳动起来,自己早就对这个怪物的身体产生了好奇,她好想知道它的身体是怎么运作的,但对方再弱也是一名监管者,不会放任自己只为了研究而拆掉它,这次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特蕾西热情的将蜘蛛请上自己的工作台,当她的扳手拆开了对她完全交付信任,乖巧的趴在机床上的人的前触时,内心的喜悦就只能靠掐破自己的掌心来抑止。 不敢相信。 冷汗浸透了这个小姑娘的衬衫。 太美了,这设计,这错综交杂的联结,她就是艺术孤品,是美的化身,是我的维纳斯,我愿意花费我一生的时间去研究她。 特蕾西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中,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在交谈中她得知了有关这个怪物的一些事,这个看不出性别的怪物竟然是个天生残疾的女孩,不过那又如何?她为这位美丽的小姐而痴迷,她的心像是落下的花瓣随着春水流动,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仿佛坠入爱河的感觉了。可惜本次的任务只是为这位女士修理前肢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只靠分析一根前肢根本就不够啊,我想知道更多,我想了解更多。 能不能让她只属于我? 机械师拿手虚掩在嘴的上方干咳一声,企图掩饰自己随着研究不断扬起的唇角,但即使她的抓破自己的皮肤也压不下去。 她重又装好瓦尔莱塔的前肢,拿螺丝刀在连接关节的地方做抉择,但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却要辜负一个天真无知的姑娘,似乎有些不太人道。她的手虚浮在螺丝上犹疑不决,但是不存在的同伴的血腥味突然萦绕在她的鼻尖,似乎是为她找好了理由,她催眠自己一切为了那些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为了游戏的胜利,甚至是为了自由,于是她把那些螺丝拧开,然后再斜斜的拧进去。 这样就好,只不过是一点小瑕疵,改造中出现小问题是很正常的事,人无完人,即使是自己也有不小心的失误不是吗?我既不愧对瓦尔莱塔也不愧对我的队友。 她自我安慰着,却忍不住浮想联翩,幻想这副艺术品在不久后属于自己的模样。 这次检修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这副老旧的躯壳被年轻天才的巧手化腐朽为神奇,像是无排异的皮肤一样符合她的心意,特别是那个小巧玲珑的结网器,自己再也不用挪动着笨重的身子将蛛丝一点一点的黏合固定在草木石以及建筑上,就能瞬间喷射在道路上。这次改造让她一跃成为监管者中闪耀的明星,求生者的目光也随着她魁梧的身躯转动,不再无视她,即使现在是瞳孔中盈满了恐惧。 连那个只会坐在火炉前的沙发上,像一具尸体一样的风衣男都会蹲下来抚摸着自己盔甲似的脑袋感叹: “我的孩子,我真为你骄傲。” 仿佛重回自己还是惊奇小屋宠儿的那段时间,人们并没有丧失对自己的兴趣,冰冷的铁皮中盈满了他们的关注和爱。 这一切都是列兹尼克小姐的功劳。 即使是浅薄的教养也隐隐鼓动瓦尔莱塔应该向列兹尼克小姐表示感谢,一个午后她拦截了想去参加游戏的纤细少女,却收获了对方惊讶甚至略带警戒的反应。 小莱塔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畏惧身为监管者的自己。她眼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神色局促不安,两只前触在胸前打空气毛衣。 “列兹尼克小姐,我想……请允许我,放地窖,为您。” 机械师木楞片刻,警戒和忧虑烟消云散,脸上笑容明媚。 “我一点也不想要地窖呀,可爱的女士,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 “啊,啊?是吗?”瓦尔莱塔有点慌乱和无措的低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她垂下前肢,显然对这种事大脑过热,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需要你特别为我做什么,”特蕾西眨眨眼睛。 “我钟爱摆弄机械,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列兹尼克小姐,你……您可真好。” 特蕾西一顿,似乎是为了藏起被夸奖后的害羞笑脸而低头掩饰。 ———————————————————— 砰--! 红色的烟雾弹撞击在自己身上炸开,钢铁的外壳仿佛被漆上红色鲜血,瓦尔莱塔被枪打的头昏脑涨,完全不必要的急躁和愤怒袭上她的大脑。 她不知节制的摆弄着那个小小的装置将蛛丝喷射在身前形成一条丝路,借丝滑出,在求生者惊恐和祈求的表情里用前肢的指刀刺穿了他的腿。 瓦尔莱塔沐浴在恐惧的尖叫里,气鼓鼓的将他牵起来,却在一阵风声和短暂的昏迷中听到金属断开的声音。等她醒来又被撞飞到集装箱上,金属断开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瓦尔莱塔再次睁开眼,尝试着移动身体只听到了破独轮车一样咯吱咯吱的响声,假肢颤颤巍巍,很快支撑不了她的重量,向外翻转90°,将瓦尔莱塔整个人摔瘫在地上,关节处的螺丝和铁碎屑向四周崩飞。 可怜的小女士被这一连串的意外搞的头昏脑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个破铜烂铁一样瘫倒在赛场中央,赛场上的求生者见监管者没有紧跟,便察觉情况有变,像闻到腥味的鬣狗一样摸索过来。受折磨最多的求生者小心的用脚踢了踢蜘蛛小姐的头上。见她没有反应便放肆的用力将其碾压在土坷和杂草中。 这却唤回了离魂的瓦尔莱塔,她发出像被野兽受伤一样的嘶鸣。吓的这个年轻人跌坐在地上,手脚并做的向后爬。 “怕什么?她已经没法行动了。” 带着防护头盔的男孩抱着一颗橄榄球鄙夷的看着这个老鼠一样的前辈,看向地上的余光带着复杂和一丝恶意。 “你叫唤什么?怪物!” 被羞辱的年轻人果不其然恼羞成怒的用力踢向那个钢铁脑袋,却被硌到仰倒在地上抱着脚翻滚。 “果真是靠着运气活下来的‘幸运儿’,脑子和身体一样不好用。” 看上去成熟稳重的女性一撩头发,踩着军靴后退两步,与地上那个莽夫隔开距离。 瓦尔莱塔停止了嘶吼,缩在盔甲里无助的抽泣,声音传到外面,引得还站立着的两人神色复杂。 “倒像个小孩一样。” “不知道里面又是一种怎样的畸形。” “威廉,不如你去借那个流产医生的刀子?” “我不要,她太恐怖了。” “你难道不想趁机知道这日复一日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吗?” “我……” 瓦尔莱塔惊惧不已,耳边的声音变质成一男一女的争吵,两人站立形成的阴影笼罩在自己身上。 她狼狈的向庄园发送了从未有监管者递交过的投降请求。 等她再次醒来,却是久违的直面灯光,恢复视力后却看到带着护目镜的少女在视野可见的范围内忙前忙后。见自己醒来后,又急匆匆的跑过来,脸上带着自己看不懂的急切和欣喜。 “瓦尔莱塔小姐!暂时不要乱动哦,庄园主说,修好之前就不用上场啦。” 面前的明明是一心为自己的少女,可她却看到了当初那个她当做生存意义的男人。 “瓦尔莱塔,你过时了,新奇的东西果然只能引起人一时的兴趣,我们这里不欢迎没有任何价值的人。” 我不懂,什么是过时,没有价值是什么意思? 没人再期待我了吗?没人会爱我了吗? 瓦尔莱塔,已经不能再出场了吗? 灯光恍花了她的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这时带着热度和黏滑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双颊,瓦尔莱塔被眼泪洗净的瞳孔倒影出机械师的身影。 “别哭,我的维纳斯,别哭。” “你这么美,会有人爱你的。” 机械师扶起对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慌不择路的思考下只能借手上还算干净的地方擦去瓦尔莱塔溢出的泪水,低声安慰。 瓦尔莱塔靠在机械师的怀里,情绪因为特蕾西安抚的动作有所缓和。可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她急需安慰,需要一个人对即使现在残破如她也能做出安慰。 她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一无所有的黑暗中了。 瓦尔莱塔嗫嚅着抬头,眼睛被一层刚流出的泪水糊住。 “那你可以吻我吗?” 特蕾西思考片刻,低头含住这个狼狈不堪的怪物少女的下唇。 瓦尔莱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她想起还在惊奇小屋时,经常出入却不是为了找她的女郎。偶然有一次被她撞破和麦克斯在墙上身体紧贴,水声啧啧。 事后出于好奇她去围堵那女郎却得到对方哈哈大笑的反应。 “我们瓦尔莱塔还只是个小女孩呢。” 最后她是什么结局呢? 瓦尔莱塔已经全部都不记得了。 但她只记得她说过做这种事做起来很舒服这件事。 她的视角开始变化,她感觉自己被有力的臂膀撑起,被揽着后背坐起,像一团任人摆弄的,软绵绵的rou团。 瓦尔莱塔眼前的世界被垂下来的藤蔓般的头发遮挡,可她没有手,只能靠鼓起腮帮子向外吹,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该怎么做,只是忐忑不安的转移注意力却沉迷在这个无聊的游戏中。 但是下身直击大脑皮层的爽利快感却让她无法忽视机械师的动作。短发少女顺着仅存的腿根舔舐着,坏心眼的弄出一些似曾相识的声响。带着薄茧的手指不安分的隔着充满平民少女的味道的三角棉内裤刮搔。 性经验为0的监管者在手指灵活求生者的玩弄下逐渐有了反应,透明粘稠的胶状液体浸湿了底裤。可她既不能阻止对方的进攻也阻止不了自己的声色流露。只有半截的手臂伴着像哑巴哼哼一样气声和搅弄粘稠的液体声,徒劳的在空气中挥舞。 这确实着实有点刺激过头,酥麻和助兴性质的疼痛只让瓦尔莱塔拼命的想夹紧“双腿”。但是没用,她便开始下意识求饶,可机械师充耳未闻,在一片巨浪滔天的袭击中,瓦尔莱塔意识混沌,身体开始间歇而剧烈的颤抖,特蕾西才停下来。手指沾着流满整个沙发的粘液缓缓插入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幽径。 从未有过的饱胀和被填满的异样充实感,充盈了小莱塔的身心。特蕾西跪坐在瓦尔莱塔敞开的两腿间亲吻着她的舌头,同时手指不住的在她的体内抽插,瓦尔莱塔承受着,却猛然她连抱都不能抱特蕾西,没法从肢体上回应她。 她没有纤长的四肢,骨骼分明的手指,少掉一节的部分断口处被一层细rou覆盖,空荡荡,光秃秃的。 可特蕾西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刚才如出一辙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身体陷入一种疯狂的,失控感。黏稠而透明的液体从特蕾西手指堵住的地方四溢喷出,瓦尔莱塔在脑袋陷入空白时,如潮的羞耻感在脑海中翻腾,她竟然尿床了…… “列……特蕾西,你可以爱我吗?” 瓦尔莱塔坐在收拾干净的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恋人投入新一轮的修整中,不安的小声嘀咕。 “当然,我的女士。” 列兹尼克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粘在脸上的机油像血一样顺着下颚滴落。 “我会永远陪着你。” End. 补充:①庄园主,对所有人的称呼都是“我的孩子们”,慈祥如老妪的态度令人作呕,监管者对他的态度傲慢无视如黄衣,裘克;恭谦有礼如杰克,美智子。求生者多抱着畏惧和厌恶。只有瓦尔莱塔将他当回事。 ②瓦尔莱塔习惯生活在钢铁躯壳中,加上后期在马戏团中长期的冷落时间,也极少见聚光灯,所以即使是回去住处也不开灯 ③不是尿床,是潮吹,使用了贴近小莱塔认知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