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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第一次去南夏撞见张君和聂先生并且占了自己亲爹便宜之后的四皇子回去之后的一些春梦。

    他从噩梦中惊醒。

    天是暗的,介于夜晚和傍晚之间;空气是闷热的,门内门外像是两个世界。他强作镇定地用发颤的手把外袍披在身上,推开门,被初冬的风冻了一个趔趄。

    算是噩梦吗?亲眼看见父亲以那种姿态屈居人下对一个儿子来说算是噩梦还是春梦呢?冷风吹得他头疼,于是他将门关上,又缩回了床榻之上。

    在父亲身边他一向是自卑的,论做儿子他比不过早逝的先太子,论做臣子他更比不过杜,韦二人。在还很小的时候他经常性的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差,为什么身无长处,为什么相貌平平,为什么木讷怯弱,前二十年他按部就班活得无功无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父亲现在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鹰。他甚至有一种可耻的窃喜,他知道父亲现在必须用到他,他终于有机会站在父亲面前成为一个“被需要”的角色。他怀着这种隐秘的喜悦开始招兵买马,越来越多的能听见或许掺杂着不少恭维意味在里面的夸赞。在很多个深夜他站在铜镜面前审视自己,远离了父亲那聚集了天下英才豪杰的圈子,他也有一张周正的脸,流着父亲的血,怎么也和其貌不扬沾不上边。

    年少英才,这个词也有一天会被安在他的头上,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不是自己太差。我已经很努力了,父亲,这句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以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蜷缩在被子里,像十年前,像二十年前。父亲的脸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出现,前一刻还是在朝堂之上的帝王威严,下一瞬就是张君宫殿里,纱帐之后隐忍的春情。

    他的一只手向身下抚去,粗暴地taonong。这是不对的,他知道,所以应该快点结束,快点,再快一点。他又不受控制的回忆起那日为父王拔出箭头的场景,是张君下了药,一定是,那是……父王啊。

    屋子里没有人,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背德的荒唐事无声无息。

    他咬住衣角,手里taonong的速度愈发得快,可总是到不了终点。眼泪没有任何理由的溢出,只能抽出一只手去擦,头脑昏昏沉沉,身体一半发烫一半冷的痛。迷茫之中他看见了还没来得及放回原位的铜镜,那里面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泛着春情。

    父亲。他轻叹一声,终于xiele力气。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感了风寒,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他往被子里缩的更深了一些,又睡了过去。

    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 长啸鸣琴。 禅寂入定, 毒龙遁形。 我心无窍, 天道酬勤。 我义凛然, 鬼魅皆惊。 我情豪溢, 天地归心。 我志扬迈, 水起风生! 天高地阔, 流水行云。 清新治本, 直道谋身。 至性至善, 大道天成。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道家静心咒。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 动者,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静,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