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流

    钟离会转头问贺庄，“还有其他女人？”

    军营里的女人向来只有一种——营妓，钟离会的大军向来是不设妓营的。原以为林婉婉入营已是特事特办，居然还有其他女人？

    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贺庄，你小子管不住身上二两rou，背着老子干了什么？

    贺庄哪能不知道钟离会的想法，着急解释道：“咱们之前的军医不是老病走了么，我看林大夫手下培养了几个医女，就一块请过来。那种宁死不从的，我也没难为人家呀！”

    钟离会向来觉得设置营妓只会乱了军心，人人念着床上那点事，还怎么打仗？眼睛微微眯着，“不会闹出难堪事吧！”他毕竟休养了一段时间，对如今军中之事掌控不及。

    “没有，”贺庄摇着专门用来装模作样的羽毛扇，“知道这些是救命治病的医女，心里都有点数。就算有一二不长眼的，露出行迹也先私底下被同袍整治了。”

    钟离会第一时间想到是争风吃醋，那更不行了，坏了风气。

    “咱们原先的军医一个糟老头子，下手又重。伤病营里一片哭爹喊娘，觉得进去就出不来了。”贺庄解释，“如今换成医女，轻声细语，喂药都是哄着的。伤兵想家还给他们唱家乡的歌谣呢。”

    钟离会想通其中关节，抚慰人心的活的确女人来做更合适。这些医女难免让人联想到家中的母亲妻子和姐妹，死，是万万不敢死的，家中还有人在等他们。

    怎么林姜姜总是对自己恶声恶气的。

    “我想着请林大夫帮忙培训一批医女，年青女人不敢进军营，就找年老丧偶家贫的，照顾伤员也更细致些。”贺庄把心底的打算说出来，“等林大夫离开，也有人接手。”

    “离开，”钟离会反问，“她能去哪？”

    “哎呦，兄弟！”贺庄轻轻拍着钟离会的肩膀，“你别忘了，林大夫和那些医女几乎可以算我抢过来的。事办完了自然是要走的呀！而且你知道一个名医有多大的能量么，人脉通天。真捅出去，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一道去巡视伤病营，与从前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个天一个地。

    钟离会思索着如今的形势，“中路军形势如何，有消息么？”

    “消息还没有，”贺庄嘿嘿笑道：“不过别担心，中路领兵的李格可是朝野上下公认的帅才，不会有问题的。”

    “帅才？”钟离会冷哼一声，寻常人都说将帅之才，偏偏到李格这里顶顶是帅才，平白压其他人一头，他自然是不服的。“头一回出征，可别学了赵括纸上谈兵，反而连累咱们。”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我以前在京见过他与别人论兵，确实有两把刷子。”贺庄想起李格当初大“杀”四方的样子。“何况朝中给他配的副将赵静，世代将门，驻守驻守边关这些年可从没出过茬子。”这是一个妥当人。

    赵静的本事钟离会是佩服的，多年的边关宿将还得给李格做副手，不就因对方出身高么？

    实打实的军功比不过投胎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