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施主找貧僧的目的，貧僧已經知道了。」

    安華寺的客堂內，鳳渝桁和一名僧侶對立而坐，而鳳昭蘅則被留在客堂外。

    「靜遠大師，我願付出任何代價，治好她的眼。」鳳渝桁道。

    聞言，靜遠笑道：「莫要篤定的太早，若是這代價是讓你未來只會有爛桃花，你願意？」

    「我自當願意。」

    靜遠讓鳳渝桁在三月後將鳳昭蘅帶至安華寺，也沒說自己能不能治好鳳昭蘅的眼便讓他離開了。

    聽見兄長走出來，鳳昭蘅連忙湊上前去。

    「靜遠大師答應要給妳治眼睛了。」鳳渝桁溫柔的道。

    「哥哥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鳳昭蘅不關心自己的眼睛究竟能不能治好，她只關心她的兄長會因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小事兒，不足為題。」鳳渝桁牽起她的手，帶她在安華寺內到處走走。

    「這邊有一處荷花池。」鳳渝桁語氣緩慢的給鳳昭蘅說眼前的景致。

    鳳昭蘅第一次對她看不到的景色沒有任何興致。

    是不是如果沒有她，她的兄長就不用付出代價，能夠一世順順遂遂的走下去呢？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災星，不但剋死了自己的母妃，還害的兄長和自己流落在外。

    鳳渝桁說著說著發現自家meimei全程都在發呆完全沒聽他說，

    他默默地停下腳步，而跟在他後頭正陷入沉思的鳳昭蘅也因此撞上他的後背。

    「哥哥？」鳳昭蘅不解兄長為何會走著走著就突然停下來，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背影。

    鳳渝桁轉過頭來，一把將鳳昭蘅抱在懷裡。

    「昭昭。」他道：「這些都不是妳的錯。」

    鳳昭蘅從小就心思細膩，很愛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身為兄長的鳳渝桁怎麼可能沒注意到這一點？

    「這些都不是妳的錯啊。」他又重複了一遍。

    聞言，鳳昭蘅抱緊了鳳渝桁開始失聲痛哭。

    「哥哥。」因為哭過，她的聲音微啞：「我想母妃了。」

    「嗯，我也想母妃了。」鳳渝桁溫柔說道：「未來回宮後，我們將她好好下葬吧。」

    時間一晃來到三月後。

    春季的臨兮府下著朦朧小雨。

    鳳渝桁一手打著傘，另一手牽著鳳昭蘅的手走在前往安華寺的路上。

    進到客堂內，靜遠已在內等待他們倆的到來。

    「貧僧已恭候兩位多時。」他眯著微笑對兩人說道。

    鳳渝桁輕輕的將鳳昭蘅緩緩的推到靜遠面前坐下。

    他照靜遠的指示，將鳳昭蘅的右手交給靜遠把脈，自己則是牽住她的左手。

    「昭昭，別怕。」感受到鳳昭蘅略微緊張的氣息，鳳渝桁安撫道。

    兩隻手都被把完脈，待靜遠整理出脈象之後，鳳渝桁看到靜遠從客堂桌下拿出了一盒東西。

    靜遠打開那盒子，裡面都是大大小小不同的針，他拿起十五根針，交給鳳渝桁，讓他拿去用火烤一烤。

    動作都完成後，那些針被分別扎進了鳳昭蘅的後頸、腳底以及頭頂。

    看著meimei隱忍的表情，鳳渝桁心疼的握緊拳頭。

    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總算結束針灸的鳳昭蘅滿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之後每半載來個一次，過個四年，她的眼睛便可看見。」靜遠說完便離開客堂，將客堂留給了兄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