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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x空】前编(避:双性)

    /吸血鬼设定

    好香。

    他忍不住滚动喉结,被压抑的本能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是新鲜血液从皮肤层蒸腾而出的香气,但与普通人血不同的是,这股味道闻起来格外甜蜜勾人,于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危险却诱人的陷阱。

    空向雨林深处看去。

    他许久不曾进食过人血,全靠人类的食物勉强充饥,虽食之无味,但为了维持普通人的面貌隐瞒身份,就算真饿得慌也只是捉了林中的几只动物吸血果腹后又放生,除此之外,他曾暗戳戳揩下同伴因负伤而流下的血偷偷舔入嘴中——那点来之不易的血渍对那时的他来说无异于人类口中的丰美盛馔,此时却在这股令人神魂颠倒的气味面前黯然失色。

    他本能地环顾四周,凭借优于常人的五感很快找到散发出如此芬芳的人类——或者说,兽人。

    一个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

    1.

    和往常的每一天并无不同,提纳里走在雨林深处循着巡林员给出的路线前往新生的死域,一路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远不近地跟随他,与以往所捕捉到的声响不同,听起来虽无恶意却好似居心不良,像条尾巴甩也甩不掉。

    死域的清理工作对他而言轻车熟路,但与兽境猎犬战斗的过程中难免被抓伤流血,躲在暗处的“尾巴”见他负伤果然急躁起来,提纳里预想了无数种被偷袭的可能性,唯一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从枝叶间走出来与他一同对抗。

    “感谢你的帮助。

    “我叫提纳里,是这附近的巡林官,你好。”

    战斗结束后,提纳里一边脱下手套避免血液打湿它们,一边出口打探。这位“尾巴”少年长得一张稚嫩的脸,看起来年龄和他相差不大,金黄的发辫像一条长长的麦穗,皮肤苍白得不通血色,那双唇倒格外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一语不发地盯着他,看见他流血的伤口时瞳孔蓦地骤缩成一竖,像一只戒备的猫科动物,或者说,从他受伤开始,这个人不管在明处还是暗处都表现得十分焦灼。

    片刻静默后,少年将目光抬到他的脸上:“我叫空…是一名旅者。”

    “那么欢迎你来到须弥,空,这片区域是「道成林」,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须弥城,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提纳里热情地为空解惑,可空什么也听不进去,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小臂画出一条和提纳里声线一般爽利的直线。空再一次滚动喉结令唾液滋润发紧发干的喉咙。他有一种冲动,他好想捧起提纳里脱去手套的小臂用舌头将色泽艳丽的血线一点一点舔食干净,不仅如此,他会用舌尖仔细清理提纳里被血色浸染的指缝、指尖和掌心的血痕,更会细致地、温柔地将那道红色的伤口吸吮干净直到再流不出一丝血……

    “你怎么了?”提纳里忽然出声打破他迷乱的幻想。

    被鲜血唤醒的利牙正抵在舌尖上蓄势待发,空回过神来窘迫地捂住嘴,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强忍下翻腾的口腹之欲将尖牙收起来。

    “……抱歉,提纳里,你可以…”顿了顿,空控制着泪腺使得双眼湿漉漉的,然后低头向上抬眼做出一副仰视的姿态,小声询问,“可以扶一下我吗?”

    提纳里怔然。

    引诱猎物通常是吸血鬼的狩猎技巧。空回忆着在「八重堂」阅读过的爱情小说,努力笨拙地将声线放缓,将目光放软,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否符合书中所说的“楚楚动人”又或者“摇尾乞怜”,总之,他已经尽力了,好在临时的努力没有白费,也感谢吸血鬼与生俱来的漂亮皮囊,空察觉到提纳里对自己的示弱反馈出一刹那懵怔,瞳色独特的眼底闪过些许无法言喻无法捕捉的情绪,随后提纳里携着浓郁诱人的香气向他踱来,恰好伸出的正是那只他刚刚还在肖想的手。

    空定了定神,迟疑地抚上对方温热的指尖欲拒还迎,后者倏地抓住他,皱起眉,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没事。”空心不在焉地答道。

    ——他仍在犹豫。

    被握住的手很温暖,提纳里的掌心很温暖,空将目光走到彼此相握的手上,未干涸的血渍从紧贴的皮肤间蹭了过来。空感到不知所措,他十分纠结,但提纳里闻起来实在太美味了,即便与meimei荧在不同世界到处游历都未曾遇到过如此迷人的味道,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趴在提纳里身上汲取那股甘甜。

    好饿……。

    “…”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不明就里的提纳里微微俯身,询问他。

    真是个热情的好人,空如是想,那么自己吸一点儿血,也没关系吧?

    想到这里,空终于下定决心回握住施援的手,在不解的注视下靠过去,身体没骨头似的软在巡林官的怀中,双手如蛇般灵活地攀附上后者的脖子。他抱住他。食指漫不经心地似安抚又似引诱地勾扯下修身的黑色高领,却毫不犹豫地、锋利的尖牙兀地刺破洁白的皮肤,被包裹浓缩在这具躯体之中的香气如成熟的凤仙花果实般爆裂而出充斥满鼻腔;空紧紧环抱住提纳里,明明决定只尝一口就停下来,可贪婪的本性一念间便击败了心怀愧疚的理智,深入骨髓的甘甜淌过舌头流进喉咙的感觉着实美妙得令人脑袋发昏、发热,仿若脚下踩着柔软的棉花,身体都轻飘起来,然后渐渐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有一股轻松愉快的热流从腹部把他攫住了,酥麻的快感掠过脊骨直冲脑门麻痹了使力的双臂,空在扑鼻而来的香气中拔出自己仿佛被热化了的尖牙痴痴地吐着气感到微的窒息,脸都红通通的,双目半睁,小口小口舔吮着源源不断从两个血洞中逸出的鲜红液体,可还没舔几口,肩膀忽地被抓住,一股大力把他用力推开。

    “够了…!”巡林官颤抖的声音将方才无声的暧昧狠狠敲碎,脸色绯红得夸张,羞恼的怒意都成了装模作样。

    提纳里捂住酥痒的脖颈,有血流出来打湿手指,伤口隐隐作痛,更多的感受却是诡异的热和痒——被吸血的地方源源不断地窜出密密麻麻的痒意攀住他,提纳里在骤变中快速厘清头绪,冷不防被神志不清的旅者抓住正握着对方肩膀的右手,他蹙眉抬眼,对上一双醉酒似的迷离的眼神——年轻的旅者俨然一副毫无思考能力的呆蠢模样,还傻傻地伸出舌头讨好地舔着他的伤口,任提纳里再强硬的态度都被那一双含泪迷蒙的目光瞧得软下心来。

    这不就是小狗小猫讨食的卖乖么?

    提纳里斗争片刻认命地叹气。因论派的选修课曾对“吸血鬼”这一尚存疑的种族猜想一笔带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提纳里收回自己被舔得发麻的胳膊就看见空马上又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哀求他,惨白的脸大概因为饱餐一顿而红润润的像一颗甘甜多汁的日落果。

    ——不过,选修课上可没提到吸血鬼在吸血后会变成一个笨蛋。

    忽略身体内部莫名升起的情欲,提纳里无奈道:“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再这么吸我的血,我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

    可是空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解与对话能力,提纳里没由来地生出一点良心上的谴责,然后败下阵来:“最后一次…”

    他实在对示弱讨好的撒娇招架不能,何况对方竟然主动放低姿态用小动物的目光央求他一个陌生人。

    提纳里把手伸回去,看见旅者高兴得眼睛都亮了,柔软微凉的嘴唇擦过皮肤时带来一阵阵莫可名状的战栗,下一秒尖牙又刺破他,被咬的地方热且痛,失血的感觉更甚,他只好引导旅者与他一同坐在地上缓解晕眩。提纳里低头,金发的吸血鬼像一只小狗匍匐着身体捧他的胳膊吸取血液,脸颊被汗沁得水润,眼角微红,金色的眸被泪水擦得清亮,提纳里不由自主抬起手抚摸蓬松的金发,心底质问自己是否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尾随者太过于宽容,可一看见对方眯起眼用脸颊蹭自己的掌心讨好似的回应自己的爱抚,提纳里只得挫败地想:好吧好吧,都给你。

    ——不过话说回来,通常失血过多首先感受到的应该是冷,却总有热意从被吸血的伤口处发散,以至于非但不觉得冷,身体还越来越热得像被架在火上烤,又与在沙漠被烈阳暴晒的热有所不同。提纳里不动声色地做了几个呼吸后捏住空的鼻子把贪吃的家伙从手臂上扒下来,后知后觉地忽然记起选修课上老师曾半开玩笑地说吸血鬼的唾液不仅具有镇静和麻醉的功能,还能令猎物感到不同程度的“愉悦”与“轻松”,似乎是为了麻痹猎物被吸血时产生的痛感而进化出的一种迷惑能力——他曾对这个满是恶俗的玩笑嗤之以鼻,可惜回想得太晚,原本应该在察觉到不对时就及时止损……

    ——不然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2.

    空是被提纳里背回去的,热心的少女一边同他说“师父在雨林中发现了晕倒的你”,一边转身去拿柜上的药碗。草药的苦味在柯莱的惊诧声和陶瓷破碎声中扩散开来,空循声望去,与此同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柯莱,怎么了?是想拿药吗?都说过了,这些你别乱碰…等下我来处理吧。”

    被短暂遗忘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难怪空气中总浮着若有似无的香撩拨他的欲望。空走到门口,夜色渐深,他探寻的目光与提纳里的交汇,后者从容地回望他,然后收回视线,却是这份若无其事的从容令晕倒前发生的事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空尴尬地把脸撇开,提纳里与一个巡林员交代完事项后走进来,在柯莱的介绍声中,提纳里看着他。

    “既然你醒了,我就说明一下。你靠近我时闻到了我随身携带的「灵酚香」,这种熏香对大多数人没有影响,但它的确会刺激少部分的精神,你就是这种情况。我解释明白了吗?”

    “……”空心领神会,“解释得很清楚了。”

    “嗯…

    “柯莱,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让他们先不要把巡查日志拿到这里来了,因为这些天他们会暂时住在我的房间,我去阿米尔家挤一挤。照我说的做,快去吧。”

    “啊、是!我知道了。”

    虽然心有困惑,但出于信任,柯莱听话地离开了。空对于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与提纳里这件事倍感煎熬,沉默片刻,后者开口道:“看来传闻中的吸血鬼,也并不是都害怕阳光。”

    空缄口不言,提纳里继续说:“你应该也明白,你的存在很危险,恐怕我不能放你进入须弥城。”

    “不是的!”这一回旅者倒马上辩驳起来,“我只是、只是…当时太饿了,所以……

    “总之、我来须弥不是为了吸血,而是为了寻找meimei,如果须弥的确没有我需要的线索,我很快就会离开。”

    明明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年轻的巡林官表现得十分纵容,为什么现在变了个人似的。空惴惴不安地想,如果无法劝说提纳里,他就不得不拔剑相向了,但那样的话,处境恐怕会变得比在稻妻被全城通缉更麻烦;游历三国令他的名声大噪,倘若吸血鬼的特殊身份被公之于众,且不论他自己,荧可能也会受到生命威胁,何况提瓦特的某些书籍中还记载了吸血鬼的弱点——虽然小部分纯属胡扯,但的确有几条能对他们产生不小的伤害。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提纳里面无表情地说:“据我所知,吸血鬼不会因为吃了普通的食物就能得到基本的饱腹感。”

    对于提瓦特而言,吸血鬼不过是一个有待考究的猜想而已,为什么这家伙那么清楚……

    “…我愿意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以此换取你的信任,这样可以吗?”空问。

    提纳里思索片刻,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交易可以成立。”

    空点了点头,召出腐殖之剑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割了道口子,他的动作快得来不及制止,提纳里马上神色严肃地三两步走近来抓住他握着剑的手,问:“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空把受伤的手臂抬起来:“看来你们对于吸血鬼的猜想还是太保守了。普通的武器对我们无法造成伤害,因为吸血鬼拥有快速愈合的能力。”

    果然,那道伤口甚至没有流血就奇迹般地自动愈合了,提纳里皱着眉放开他,空又从背包里翻出银制的匕首在愈合的皮肤上轻轻一划,这一次伤口没有恢复,反而逐渐溃烂,伤口边缘甚至变成了焦黑色,看起来十分骇人。

    “只有银器才能对我们造成真实伤害,就算是元素力,也不过愈合的时间会久一点而已…其实让我们的皮肤接触到银器也会有心理上的负担和压力,多亏了手套才能让我若无其事地握着它。”

    演示完后,空一边把匕首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嘴上说着“你可以用它威胁我,如果我伤了人的话”,一边又翻出火柴,正准备将擦出的火苗靠近那焦黑的伤口,提纳里再一次抓住他,用力的五指握得他有点痛。

    “你不需要再做这些伤害自己的行为了,”提纳里说,“休息一会儿吧,我再去给你熬一碗药。”

    “……

    “谢谢你,提纳里。”

    空意识到这位巡林官似乎是一个老好人。

    3.

    草药的苦味在舌尖挥之不去。

    空裹紧身上的被子无法入睡——早知道拜托提纳里换一床被子了,他想到,下一秒却倏地抓着被角盖在鼻子上,然后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嘴,一呼一吸间想起淌过舌头的甘美,即便是空气流进喉道也好似尝到了甜味。

    一种yin猥的心情扫过心头。身体莫名热了起来。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但提纳里的血似乎对他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难怪那么好闻,空迷迷糊糊地想,脑子里回放起那段混乱霓虹的记忆,腿因而有些麻,小腹也麻麻、热热的,忍不住蜷起膝盖摩擦腿根敏感的皮肤,两腿间的地方实在太痒了……他想到舌尖品尝过的味道,想到握住自己的手的温度,胡乱地想,舌头舔过的皮肤,还有喝过的血,朦胧的片段记忆毫无规律可循地穿插在一起,困扰他,桎梏他,不断反刍的回忆令他面红耳赤,吸血时迷醉的快感仿佛再现般地重燃了他,yuhuo焚身。空闭起眼吐出一口热气,敏感的部位被冰冷的手指冻得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别人的床上做了什么,隐秘的刺激逼迫他,如此、不堪的……

    停不下来。

    好热…好舒服……

    …好难受。

    尖牙又冒出来抵在了微张的唇瓣上。空急切地踢掉裤子,静谧的夜色中只有灼热的喘息和布料的摩擦声;空把头埋得更深了,贪婪地嗅着棉被上残留的气息,拇指不轻不重地按压湿漉的顶端,指腹的汗渍润过尿孔带来轻微的酸涩感令他不由得低喘一声,那口儿应声吐出更多的黏液,空小心地用手把液体抹匀在小腹、yinjing上不让它们滴下来,被窝里的温度捂得他几乎流汗,既热又窒息,他沉醉在手yin的快感中,身体一阵发软,小腹紧缩,右手粗鲁地握着勃起的性器一边往下taonong剥开柔软的包皮任袒露的茎头依偎湿热的空气,一边下流地乱七八糟地肖想着;他亲吻蒙住脸的被子,亲吻布料上的气息,越来越响的水液挤压声打破了寂静,忍不住呜咽着加快手上的动作,腰也不像样地挺动起来,床都被他带动着轻微晃动、嘎吱作响。

    还不够。

    他翻身跪在床上,额头抵住柔软的枕头,意识昏昏沉沉的。吸血鬼的视力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自己红肿的yinjing被折磨得yin艳无比,有腥糜的气味蒸出来被拢在被窝中,yinjing顶端的尿孔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茎身更是湿得一塌糊涂。空难耐地喘了一口气将左手探向根部之后的地方——他没有男性睾丸,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套完整的、分明属于女性的器官。

    “唔、…哼嗯……”

    他张开嘴用舌头濡湿干涩的嘴唇,手指试探性地拨开紧抿的小yinchun,指腹从小而窄的xue口颤巍巍勾滑到圆润的花蒂上小心地搓揉,快感霎时间凶猛袭来,跪着打开的双腿一时间软得xiele力,腰也塌了下去,敏感的guitou毫无防备地磨过粗糙的床单,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眼前晃出大片白光,空受不住地小声尖叫起来,痉挛的身体本能地上下晃着屁股,随后放尿似的狠狠将积蓄已久的jingye喷洒在被玷污的床单上。

    糟透了,一切。

    射空的yinjing逐渐疲软下来,空自暴自弃地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陶醉地呼吸着巡林官的气息,困意也随之而来……

    4.

    第二天一早,空心虚地把污秽的床单收入背包藏起来后便出门寻找提纳里。巡林官的日常似乎十分忙碌,他甚至没能与对方说上话,几个巡林员匆忙走来,看样子是什么危急的事,空只好先去找柯莱打探些消息,但提纳里叫住了他。

    “站住,你要去哪?”

    提纳里走到他面前,严肃地说:“既然你是冒险家,在雨林探索时也许会遇到死域。跟我来吧,我教你清理死域的办法。”

    空跟在提纳里身后。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最要命的是只要一看到提纳里的脸,闻到提纳里身上的味道,他的脑子就会记起昨晚莫名的冲动使然之下,自己竟然在别人的床上做了那种恶心的事。

    “只有拥有神之眼——也就是能驾驭元素力的人,才能在一定时间内抵御死域的侵蚀。

    “话说回来——”

    空默默放慢脚步,跟在提纳里身后对他而言分明更像是一种酷刑。

    “——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慢?”察觉到他掉队的提纳里回头看他,“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跟上来。”

    “…抱歉。”空认命道。

    他们并肩走了好一会儿,提纳里向他介绍一路上遇到的须弥特有的花卉,忽然,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令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提纳里对他警戒的模样感到好奇:“这么远就能感应到危险了吗?吸血鬼的感官真是不可思议。”

    “嗯,空气中有一种危险的波动。”空回道。

    “前面就是巡林员标记的死域了,你应该不陌生,昨天……”

    “我知道!”空大声打断提纳里未完的话。

    那段记忆太羞耻了,即便说话的是受害方的当事人,空也不允许提纳里再提起来,后者盯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儿,然后停下脚步,说:“就是这里了。”

    位于他们眼前的是一片色调棕黄区域,与周围枝繁叶茂的油绿色简直格格不入,几枝枯萎的槎桠还闪着诡异的红光,如此了无生机的一隅却麇集了不少魔化的蕈兽。

    “既然你说知道,那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做的吗?”提纳里问。

    空摇头,提纳里对此毫不意外地召唤出草种子,然后对准死域中泛着红光的植物拉开弓,“那是「死域枝节」。小心它们在被摧毁时会进行的反击。”

    巡林官的身手矫捷,三两下就扫除了区域中的魔物,但空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那对奔跑时会微微摆动的耳朵上。

    “清理完「死域枝节」,还必须击败守护「死域瘤」的使徒才能彻底……喂,又在发呆吗?”

    “…我已经记住了。”空回神。

    “看你出神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原本枯萎腐败的植物在死域瘤被摧毁后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空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昨天见过这幅景象。

    提纳里为他解答了关于死域的一切困惑,二人穿过这片恢复生机的区域时,空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四处张望后发现原来是提纳里躲避攻击时不小心被锋利的叶片割伤了皮肤。空紧张地瞧了一眼正往前走的背影,动作快而轻地将边缘沾了点血的叶子摘入背包中。

    “你在做什么?”

    巡林官的声音忽然响起,空立马心虚地把手背到身后,下一秒又后知后觉地把空空如也的手贴回身侧。

    “我在采摘果实…。”空说。

    “墩墩桃?”提纳里打量了一番光秃秃的灌木,想起什么似的,说:“当上巡林官之前,我在教令院的选修课上‘听说’番茄或是墩墩桃能够满足吸血鬼对于血的需求……”

    尾音被拖长了。

    “是假的。”空毫不犹豫地驳倒那个可笑的“听说”,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番茄,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这样能消减一些刚刚的心虚,但提纳里对他的番茄表示拒绝,他只好把它重新放回背包中,“番茄就算了,墩墩桃是为什么……

    “虽然吸血鬼的味觉和人类的不同,但不管是人还是吸血鬼,都会觉得番茄和墩墩桃的味道跟血的味道根本毫无关联吧。

    “那种没有依据的猜想都是人类的意yin而已。”

    “你的背包里真是什么都有啊。”提纳里感叹道。

    这句话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空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个讨厌的咏者。

    “是冒险的需要…”空说。随着越走越靠近的距离,他的注意力敏锐地集中在了提纳里那道细丝般的伤口上,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明明昨天喝了不少血,可饥饿的感觉却没有得到满足,反倒更像是食髓知味的贪得无厌。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提纳里会准许他亲吻那道伤口么?

    怎样都行,要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够再一次品尝那个味道……

    “你受伤了…提纳里。”

    顺着空的手指,提纳里发现自己的左臂上的确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红线。

    “你的观察力还真敏锐。”提纳里说,而后意识到并非是吸血鬼的观察力敏锐,分明是嗅觉灵敏才对,“仅仅是这样,你就觉得无法压抑住吸血的冲动了吗?”

    巡林官的声音兀地冷下来,空拼命忍住心底的冲动,将沉沦的理智一点点扯出来,撒谎道:“我只是被太阳晒得有点不舒服,虽然我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但无法停留太长时间,毕竟吸血鬼是夜行生物……”

    事实上,伴随吸血冲动被唤醒的,还有难以启齿的情欲——这才是提纳里的血对他的真正副作用。空踉跄了一下,提纳里毫不避讳地伸手扶住差点平地摔倒的他,似乎已经信了荒唐却合理的谎言。空觉得有点儿站不住脚,他的小腿正抽筋似的发麻,昨晚被粗略抚慰过的器官泛起了酥麻的痒,有液体从深处不受控地流出来濡湿了内裤,甚至于、他的胸部产生了一种渴望被粗暴对待的空虚感。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空忽而记起曾经见过的一种草本植物,它会分泌出蜜汁吸引昆虫闯入它精心设计的陷阱,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困住它们。

    但吸血鬼不也正是如此么?

    空停住打算后退的脚,柔软的眼神湿漉漉地望向注视着自己的提纳里——他或许真的被鬼迷心窍了也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妄想引诱已经上过一次当的猎物;不过,如果真的能够骗到年轻的巡林官,他也许可以在对方深陷情欲时偷偷吸一点血。

    于是他试探着提议,说:“吸血鬼的唾液能够麻痹痛楚,还能凝固血液,如果提纳里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舔一下伤口。”

    尽管借口拙劣得过分,但眼前的巡林官似乎笑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这么积极。”空听见提纳里如是说。

    似乎他们又陷入了昨天那般境地。

    空捧住提纳里的手臂用舌头小心地舔去稀少的血液——吸血鬼的唾液的确能够在吸食完毕后对血液起到凝固的作用,但刚刚没有说的是:吸血鬼的唾液还能引起猎物的情欲反应。

    其实根据提纳里所掌握的信息程度,他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还有一种赌的成分在其中,不过很显然,他赌赢了。

    空一边舔着提纳里小臂上微不可察的伤口,一边悄悄瞥看对方的反应,他能感受到被舌头舔过的皮肤正在逐渐升温,注视着他的目光也慢慢深邃了起来。昨天他在提纳里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被衣领遮住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选择尝试脱下提纳里的手套,提纳里没有拒绝这个举措,于是空渐渐大胆起来;他谨慎地吻住昨天在提纳里手臂上咬出的伤口,舌尖尝到一点酒精的味道,似乎伤口被消毒过了,但没关系,他用牙齿勾住痂的边缘试图将伤口揭开,巡林官的手动了,空只好惋惜地放弃这个想法转而安抚性地舔去痂边缘渗出的少量的血。

    “唉,昨天我可是被你喝了很多血,”假装抱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又饿了?”

    “……但是我一天都没有进食。”空小声道,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多少有点恶心,但为了饱餐一顿,出卖色相也不是不行,毕竟巡林官的血液值得他那么做。

    空抓住提纳里被脱去手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他不再隐藏尖锐的牙齿,甚至明目张胆地轻轻啃住提纳里纤细的指尖留下一圈凹陷的齿痕——他自始至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提纳里对他的行为所做出的每一个反应——他亲吻提纳里些微汗湿的掌心,亲吻腕部青紫的血管,偶尔刻意地用犬牙轻轻摩挲它、用舌头舔吮它,引得提纳里的目光压抑了几分,那对又长又大的兽耳也不安分地抖了抖。

    提纳里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吸血鬼都会这么做吗?”

    “你指的是什么?”

    说完,空睁大了眼睛,惊奇于一直被动接受的巡林官突然反客为主,居然主动将手指压在他尖厉的牙齿上,扑进嘴中的香气馥郁得仿佛已经化为实体浓缩在他的舌尖淌进喉道。

    好甜…

    不、不对,这根本不是幻觉。

    空忍不住滑动喉咙,意识渐渐迷离起来。

    “我指的是…”提纳里的语气意味深长,很难想象虽然毒舌但热心快肠的巡林官会有这一面,“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族类吧,但对之后的交流没什么帮助就不说了,不过得幸于这对耳朵,我能够听见很多细微的声音。”

    空的眼神软了下去,提纳里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可他只能在此期间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沉沦在口腹之欲中。

    “——喂,这么快就抵抗不住了吗?”提纳里只好无奈地收回被舔得沾满了唾液的手指,空迷茫地试图抓回它,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提纳里要这么惩罚他,“好了,回归正题,关于你刚刚问我‘你指的是什么’……

    “每一次你为了满足吸血欲都会对我做出一些称得上是‘勾引’的行为——暂且不论,我更想知道你昨晚在我的床上做那件事,也是为了‘勾引’我,为了吸血吗?”

    “……”

    这下空不得不从空虚中找回自己,然后处理提纳里说的那段话。

    他要怎么说?或者,他要他怎么回答?

    空惴惴不安,心砰砰直跳——竟然和昨晚心跳加速的感觉根本如出一辙。糟透了。他对于被提纳里发现了那件事而感到害怕?羞耻?他分明产生了一种过分刺激的心情,好像他浑身赤裸地被整个呈现在提纳里的面前,他甚至从中得到了病态的愉快;他的下体,那个不该属于他的器官又在蠢蠢欲动地自顾自流出水迫使他不成体统地夹紧屁股却无法阻止内裤被打湿。

    空低垂着视线,嘴张开又合上没吐出一个音节,他看到提纳里也有了反应,这说明他的能力没有失效,只是对方意志坚定抵抗了他的引诱而已。

    “我……”

    提纳里好像非要他给出回答不可一样缄默不言。

    话说,在「八重堂」的恋爱小说中,主角被抓包后会怎么做?空急躁地搜寻着记忆中阅读过的段落,他找到了类似的情景,他想也不想那样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想摆脱现在焦灼的局面而已,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捧住巡林官的脸把自己送过去。

    他吻住他。

    空张开嘴吸吮提纳里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唇瓣,让人意外且高兴的是提纳里回应了这个胡来的吻,还用柔软的舌头扫过他锋利的尖牙,甘甜的血又流了出来,接吻的目的刹那间变了。

    好热。

    空迫切地汲取着提纳里唾液中微量的血液,分不清到底是情动还是因单纯失了理智而跟随本能地吮住提纳里的舌头。

    好热…。

    他攀住提纳里的肩膀令彼此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受到提纳里下体的温度隔着衣料渡过来,彼此相仿的身高使得他能够将自己同样灼热的器官与之相抵;空忍不住扭动腰,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提纳里的身上只为了能够与对方更亲密地紧贴在一起好摩擦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唔、……哼嗯…”

    他一边专心地把提纳里舌头上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吃干净——又或者是、他正在专心地与对方像情人一样接吻,一边忍不住发出低吟。

    人类的体温对浑身冰冷的吸血鬼而言像太阳的温度。空想。其实吸血鬼的确害怕太阳,也害怕一切炽热得能让自己燃烧起来的事物,他为了表现出正常人的面貌,一直强迫自己站在阳光的逼迫下试图习惯它。

    可是,这一次真的太热了。

    空使力将提纳里抵在旁边的山壁上掌握主导权,左手捉住提纳里的手引导着对方抚摸上自己袒露的腰腹——他企图通过这一行为唤起提纳里的性欲,虽然“巡林官”这个头衔听上去就很正经严肃,但那条僵硬的手臂也只是推诿了片刻就顺从了他,炽热的手指主动摩挲他冰冷的皮肤,一节一节细数着凸出的脊骨,空气于此刻几乎热得燃烧,暧昧的气氛令空的血液沸腾起来,他甚至旁若无人地把右手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早已挺立的器官。

    “唔嗯、!”

    空低喘一声分开纠缠的唇瓣将头埋进提纳里的颈窝,在他人面前自渎的行为令快感整整翻了一倍,但下一秒,他自慰的手被抓住了。

    “你真当我是个哑巴,或者工具啊。”被忽视的提纳里语气不悦地说。

    5.

    吸血鬼是忠于欲望的生物——选修课的老师曾这么说。

    清理完死域,提纳里领着那位时常走神的吸血鬼继续往深处探索,可还没走几步路,他不输于吸血鬼的听觉就帮他注意到身后突然停止的脚步声和类似于树叶被采摘的声音。

    他回头看,然后才问:“你在干什么?”

    吸血鬼解释说在摘果子,尽管地上的确有一簇光秃秃的墩墩桃枝干,但他刚刚看到吸血鬼手里拿着的可不是这个。

    到底是什么呢?

    “你受伤了,提纳里。”空突然这么说。

    受伤?

    提纳里低头看到手臂上的伤口,登时恍然大悟,内心不免觉得滑稽。

    看来这家伙真的很喜欢我的血,提纳里想。居然会喜欢到在他的床上自慰,还偷偷摘下沾了血的叶子,甚至又冒着险再次引诱他。

    ——“可是我饿了一整天……”

    原本只决定让对方舔舔伤口的提纳里在看到那张脸上露出的可怜兮兮的目光和表情后忍不住再一次妥协让步,可他还没说什么,吸血鬼又是舔他的手指,又是亲吻他的手腕,冰凉湿软的舌头滑过皮肤时有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传到下体,他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严格来说,从被舔了伤口开始,他就隐隐感到抽搐,但他忽略了那个不算强烈的反应,但对方显然不肯放过他。

    提纳里感到忍无可忍,他希望通过戳穿昨晚的事迹,吸血鬼能够以此知耻而停止这些无意义的行为,可他实在没有料到自己的血竟然能让那家伙做到这种地步。

    “——你真当我是个哑巴,或者工具啊。”

    提纳里抓住空自慰的手往上拉的同时转身把吸血鬼压在山壁上用还戴着手套的右手轻轻拢住那根和吸血鬼体温一样带着凉感的yinjing。

    “我的血对你来说就那么有吸引力吗?竟然能让你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感到廉耻地重复昨晚的事。”

    尽管如此,提纳里并没有感到被冒犯而恼怒的心情,不然他早就把人打晕关进大牢了。

    “你…”

    空迟来地对眼前突然发生逆转的局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他无法说出更多完整的句子来,因为提纳里正在摸索他的yinjing,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巡林官的手法可以称得上温柔,与毒舌的外表实在毫无干系,细致地照顾了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唔、…!够,够了……已经呃!”

    当拇指又一次擦过guitou时,空忍不住尖叫着射出来,白色的液体弄脏了提纳里黑色的手套和衣服,但提纳里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神色平常地放开了他,可发软的腿几乎支不住身体,空只能背靠着山壁慢慢滑坐到地上,两眼无神地抬头望着注视着自己的巡林官。

    “如果真觉得够了…”顿了顿,提纳里移开目光,头顶的耳朵抖了一下,“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去前面完成今天的巡视工作。”

    可是……根本不够啊。但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巡林官已经逃似的走远了。

    释放后的yinjing还处于敏感的不应期,空从背包里找出偷来的叶子递到嘴边亲吻着上面残着的香气。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吸点血而已,但现在他开始馋提纳里的身子了。

    顾不得还身处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雨林中,略过疲软的性器,空伸手进裤子里摸到了那个正流水不止的器官。阴蒂被指盖勾挠所带来的快感竟比taonongyinjing的更来得凶猛,令他既想把膝盖打得更开,又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本能地合拢腿。空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要被填满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想起巡林官身上的味道,想起巡林官柔软的舌头,手指抵在湿漉一片的xue口缓而慢地插到了底,可他的手指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抚慰不到空虚的深处;空支起双腿将头靠在膝盖上,他试着用手掌包裹住整个阴阜,抽插手指时掌心能撞到凸出坚挺的花蒂,那颗茱萸大小的花蒂被拍打时的刺激不亚于插xue的快感,甚至更甚,空不禁逐渐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手腕疯狂地抽搐着,有更多的水液从女xue深处淌出来被插入时的手指挤到xue外流到股缝里痒得不行,他咬住那片叶子,左手钻进上衣掐捏自己的rutou,发泄过一次的yinjing慢慢的被两股汹涌的快感引得再一次勃起,空只好放开自己的rutou转而握住它,

    “哈、呃……!不够…唔,提纳里……”

    他想起刚走不久的巡林官,幻想对方用嘴巴吸吮他的阴蒂,又或者用那根没有得到发泄的yinjingcao他的屄,怎样都好,咬他的rutou也可以——这实在与巡林官的形象不符,但无所谓了。

    毕竟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对方的血液——空暂时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