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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爱我,但是绝对不能背叛我!

    严夕没动手,江靖暖却感觉到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只因为严夕的话太直白了,而眼下言送像个旁观者,丝毫替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至始至终,楼姜都没有拿江靖暖当过对手。现在她看着言送意图隐忍却咬牙切齿的模样,楼姜有些想笑,“我人都来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言送当然有!

    被眼前过分美丽的女人刺激也好,视觉冲击也罢,言送蓦地迈步上前,推着楼姜,撞开袁汝承和严夕,径直走向了没人的地方。

    走廊尽头的逃生通道入口,言送猛地打开门,将楼姜拉了进去。

    他想发泄怒火,他被楼姜的美深深吸引,二话不说就要凑过去亲吻楼姜。只可惜楼姜非但没有让他得逞,还话里带刀提醒他,“你就不怕我和别人刚做过?前、男、友。”

    随便别人说什么他都信,楼姜真不敢想往后。

    言送好不容易松动的心又一次冷硬起来,凶狠看着楼姜,“你说什么?”

    “别假装听不见。”楼姜现在可不惯着他。

    言送的瞳孔覆上了一层霜,“我带着满腔的爱意接受你,你呢?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抬手发狠抓着楼姜的肩膀,言送还在用力,“你可以不爱我,但是绝对不能背叛我!”

    楼姜像是听了个笑话,“言送,我真觉得你没脑子。”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计较何石的事情。不对,她和何石光明磊落,他是单纯傻,相信别人的无中生有。

    果然有些人只适合仰慕、远观。

    楼姜抬胳膊,意图挡开言送的手,可他死活不松。

    “你别跟我这里发疯,别忘了咱俩分手了。”楼姜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或许是没能在楼姜的眼里看到从前的灼热,言送突然心慌了下,额头抵在了楼姜的肩膀上,“我没疯,楼姜,我在等你来找我。”

    言送没敢说出口的是——等楼姜来认错。

    刚才猛然间,他发现楼姜或许真的不爱他了!以前不管他做的再过分,对楼姜再冷漠,她都是一如既往的继续。成了男女朋友之后,言送享受到了肌肤相亲的欢愉,可他就是受不了楼姜和别的人搞暧昧。

    她能喜欢他那么久,在他这里热情似火,是不是在别人那里,也这般勾人?

    楼姜差一点点就动摇了!

    就在她想抬手拥抱言送,距离五厘米就要碰到他后背的瞬间,楼姜听到言送说,“能不能别再画画了,只要你和那个编辑断了联系,我就既往不咎。”

    一整个呆住,楼姜无声弯了弯嘴角。

    不分青红皂白,分开的几天时间里,敢情他什么都没有考虑,只琢磨让她改变了。

    推开曾让她心跳加速、夜不能寐的男人,楼姜顿时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礼貌分手,也是种修养。”楼姜笑看着言送,彻底释怀了,“我热爱我的工作,我喜欢画画,我不会放弃。放心,以后的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你——自由了。”

    言送没有惊喜,他只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按照那俩兄弟教的,楼姜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求他原谅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不同意。”

    言送抬手要抓楼姜,袁汝承和严夕走了过来。

    “姜姜,你还好吗?”

    没有进来,严夕在外面问了声。

    楼姜躲开言送的手,“没事,稍等。”

    是她主动的,楼姜有责任说清楚,“以前不懂事,觉得喜欢就是一切。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咱们俩不太合适。”想了想,楼姜还是说了出来,“不知道以后你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别轻易听信别人的话,有不愉快的事,最好当面解释清楚,给彼此一个机会,别太自以为是。”

    楼姜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很放松,很耀眼。

    言送的心脏狠狠揪紧,没等楼姜走就拉住了她,“那天爬山,说好的谁先到山顶就可以提一个要求。”

    楼姜,“?”

    门外能听到他们说话的严夕,“?”

    只有袁汝承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眉头紧蹙。

    言送现在心里又慌又乱,他能感觉到,楼姜这一走,他们就没往后了。哪怕他现在心里仍旧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她和那个编辑的不干净,可言送还是先提了出来,“我的要求是,别和我分手,我们好好在一起。”

    这一刻,楼姜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按理说,她该很感动的,至少不是现在的平静无波。

    楼姜发现,看着这样的言送,她真的没有一丝丝动容,“那请问,我没有来找你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言送不说话,楼姜笑了笑,“看吧,咱们俩都在等对方认错,到头来还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这话言送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更厌恶楼姜不承认的嘴脸!就算没有,既然他提出来了,她就不能为了让他安心而放弃那一份工作吗?

    “言送啊,是我把感情想的太简单了。”楼姜拿开肩膀上的手,对他真心实意笑了下,“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你能遇上好人的。”

    千万不要是江靖暖那样的。

    言罢,楼姜从安全通道里出来,挽住严夕和袁汝承,一人一边,三个人离开了餐厅。

    彻底不再对言送抱希望后,楼姜心情愉悦请严夕和袁汝承吃了顿饭。

    不知道言送是被刺激狠了,还是不甘心,连夜通知袁汝承去签退出协议。

    半夜三更的,袁汝承睡衣都没有换,也没有跟任何人说,顶着鸡窝头就去了。

    “哎哟!这才几个小时,就又打回原形了?”

    给言送出馊主意的合伙人对袁汝承冷嘲热讽,丝毫都不见当年同学情分。

    袁汝承看了下协议,狠狠难受了起来,签字的笔都有些拿不稳。

    气话是他说出来的,也确实看不惯他们现如今的做派。可袁汝承还是会念旧情,感情上受伤。

    “磨蹭什么?你不是都抱上楼姜和严夕的大腿吗?有她俩给你当靠山,你还怕不能东山再起?”

    另一个笑得不怀好意,“是,楼姜她爸妈是有名儿的医生,回头承子有个意外,能给他安排最好的手术台。严夕倒是有利害的爸妈,可他也得敢用啊!”

    严夕自己都避嫌,更何况是外人?

    袁汝承呼吸都有些困难,强忍着泪意,签下了拿钱走人,和他们一起经营起来的小店脱离关系的协议。

    “流动资金就这么多,剩下的得你自己去要。”

    账面上,言送他们仨只给了袁汝承十五万!其余全部在未清款项里头。

    那俩家伙说,当初是他开了先河,答应对方先拿货不给钱的,看他面子,就得他来处理。

    好几家因为不同原因早就转行了,八成是要不回来的,他们明知道。积少成多的情况下,加上有合伙人在货物里面掺杂劣质商品,人家拒不付款,袁汝承基本上是拿不到这些钱的。

    言送对此居然没有阻拦,愣是让他们俩合起伙儿来,这么撵袁汝承走。

    “行!言送,非常好。”

    收起银行卡,袁汝承就离开了留下太多回忆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提议,“咱们也该换个体面些的办公室了吧?这小破地方,跟咱现在的身价都不搭!”

    把袁汝承踢出去后,分到手的就更多了,言送赞同,“好歹也算门面,往后是得注意。”

    他都发话了,那这事儿就列入了计划内。

    袁汝承打车过来的,等他走出带给他太多泪水和汗水的地方,两道灯光猛地扫了过来。

    这会儿的袁汝承很是狼狈,抬手挡了下眼睛。

    司机下车,朝着袁汝承走了过来。

    “您好袁先生,我们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袁汝承这人平时瞎仗义,要说得罪人的话,估计也就几个有竞争的对手。可他始终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也没和谁弄的太难看。一时间,他想不到会是谁来找他。

    眼下这情况,他也没资格说‘不’,迈步走了过去。

    耿九枭车都没让他上,隔着车窗问他,“想不想单干?”

    袁汝承光顾着伤心了,暂时还没想过往后,“你谁啊?”

    先前的投资,耿九枭都是让手底下的人出的面,袁汝承没见过他。

    想着这人也是他媳妇儿朋友,耿九枭好脾气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人还没追到,耿九枭不敢瞎说,“我有钱,你有人脉,搞一个你心目中的食品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袁汝承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有人脉?”

    说实话,袁汝承都没敢往这方面想,他就是喜欢交朋友,谈业务的时候真心待人,不来虚的,大家也就爱跟他打交道了。

    耿九枭瞧出来了,“你不会是就准备一蹶不振了吧?”

    袁汝承被戳穿了心思,还有着大男孩儿的不服气,“我想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最好的兄弟都背叛他了,他低沉一段时间怎么了?他自己疗伤还不行?

    耿九枭抬手扶额,缓了会儿,没拿他当自己的员工对待,仍旧好脾气道:“我可以无条件投资你,教你把人脉立刻拉到自己手里,要不要打压、摧毁曾经的同伴,看你自己心情。”看着袁汝承迷茫的神情,耿九枭说:“什么时候想通了联系我,找严朝严夕姐弟俩就行。”

    言罢,耿九枭让司机上来,将车开离了原地。

    耿九枭故意没有直接给袁汝承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他需要袁汝承从严朝严夕的嘴里了解到他的身份和目的。

    ——

    凌晨两点多,楼姜收到了严朝的信息。

    “蛋糕不错,给手机的时候顺便多带点。”

    今天刚回来,楼姜就找到了之前没用过的手机,趁着严朝在,楼姜给他拍了照片发过去,“都拿给你,还是选个颜色?”

    粉的、白的、黑的、彩虹色的,甚至还有说不出什么色儿的,严朝自动带入庄遐思,做出选择,“黑色的。”

    楼姜回他一个‘ok’动态图,收起手机继续忙活。

    而此时楼国宁的书房里,楼晋扬压低声音接完电话,扭头告诉他二哥,“搞错了,不是欺负姜姜,是严朝那小子跟人干架!”

    今天楼姜回来,他们也没敢问,迂回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今天大概发生了什么。

    出去玩儿遇上耿九枭这件事,楼晋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暂时就没告诉楼国宁。

    楼国宁看着不靠谱的三弟,“你确定?”

    楼晋扬能保证真实性,“绝对真的!姜姜和严家那丫头那么要好,就是替那小子出气呢!”

    楼国宁,“哦,那没事了。”

    楼晋扬看他二哥两眼,再看两眼,“不是二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大话都吹出去了,跟好几个朋友打了招呼,要对那几家出手了,你现在说‘没事’了?”

    有他二哥帮忙,和他自己干那肯定是有差别的!

    楼国宁面不改色,“严家小子挨欺负你出什么头?他爹都不管,你想吃屁?”

    楼晋扬感觉有什么卡到嗓子里了,脸色很不好看,“二哥,不信你去问问姜姜,她肯定想修理群殴严朝那几个小败类。”

    他都打听清楚了,那几个人渣就不干人事儿!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楼国宁犹豫了,楼晋扬趁热打铁,“还不如你去出差,让我二嫂和俩侄子在家呢!”故意挑楼国宁不爱听的,楼晋扬转身假装要走,“要是姜儿俩哥哥在,看他们不揍死那几个小子!”

    这话楼国宁没法反驳,他现在也就是年纪在这里摆着,否则也得动手。

    “行了,别跟我扯这个,要干就赶紧的。”

    楼晋扬的如意算盘得逞,颠儿颠儿联系了哥几个,毫不手软对着那几家开始下狠招。

    夜深人静,楼姜洗洗睡的时间里,C城商圈儿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次日一早,楼姜还没起,严朝倒是跑到了楼家。楼家二位叔叔看着他,一个是怎么瞧都不顺眼,一个是恨不得把人给扣下来。

    “朝,姜儿让你来的?”

    楼晋扬还蛮看好这小子的,心里还琢磨着,他侄女要是看上这个小子也行!

    并不想被楼姜看上的严朝,“三叔您误会了,我自己来的,找楼姜拿东西。”

    二叔是看哪个同龄小伙儿都觉得是要拱他们家白菜的猪,“不打招呼就来女孩子家,谁教你的?”

    严朝,“……那我晚一点再来。”

    说着,严朝起身就要走人,给楼晋扬摁住了。

    “赶紧的,上去喊小姐起床。”

    楼晋扬招呼着佣人,楼国宁坐在沙发上不高兴,“姜儿还没睡多久,等她睡够了再说!”

    严朝,“……”

    他今天就不该怕楼姜麻烦,自己过来拿手机和蛋糕。

    楼晋扬使劲儿给佣人使眼色,楼国宁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严朝,权当看不见,默认着,佣人赶紧悄声跑到了楼上。

    “你怎么来啦?”

    顶着从被窝里刚出来的头发,楼姜就下了楼。

    “回去穿个衣服再出来!”楼国宁抬眼看到楼姜的穿着,当即就急眼了。

    楼晋扬还当什么呢,“孩子穿好好的,二哥你挑三拣四那么多做什么?”搭着严朝的肩,楼晋扬笑说:“又不是外人。”

    严朝要不是看到楼姜严严实实的睡衣,都要以为楼家二叔眼神儿不好了。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在他一个外人面前穿睡衣是挺不合适的,朝着楼姜,严朝面色如常道:“我不急,你慢慢换。”

    楼姜换个屁!

    “我还没睡醒呢!你跟我上来吧。”

    迷迷糊糊听佣人说有人找她,她也没问。下来看到了严朝,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听楼姜直接让严朝上楼去她房间,别说楼国宁,楼晋扬都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制止,“姜儿呐,咱……是不是有点cao之过急了?”

    楼姜,“……”

    她刚起来,脑子还有点懵。严朝倒是清醒着,“不用了,你把东西直接给我我就走了。”

    被俩长辈严防死守着,严朝就是不心虚也肝儿颤呐!

    楼姜这会儿,有点理解严朝的处境了。

    “哎呀二叔三叔,你俩不急着上班吗?朝朝就是来找我拿东西的!”

    扭头告诉佣人,“昨天做的蛋糕还有吗?给我都装起来。”

    昨天厨房见楼姜喜欢吃,她朋友也喜欢吃,还往外捎了,今早特意新做有现成的,“有的小姐,还做了新口味的。”

    楼姜看了眼严朝,“那就先让他尝尝吧。”

    话落,楼姜就上楼去了。

    本该出门上班的楼国宁和楼晋扬愣是等楼姜再次下来,也没急着出门。

    特意拿别的包装裹着,放在书包里,没让楼晋扬和楼国宁瞧出是什么东西,楼姜把东西给了严朝。

    一小口拿破仑蛋糕严朝还没吃完,直接全塞到了嘴里。

    楼晋扬怎么看怎么待见,“急什么呀?你二叔还能揍你不成?”

    为了不让严朝噎着,楼姜赶紧出声,“三叔,他就是来借书的!瞧你俩把他吓的。”

    楼国宁‘哼’了声,迈步出了屋子。

    楼晋扬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朝着楼国宁喊,“二哥你等等我呀!”

    严朝都无语了,“你赶紧找个靠谱对象吧。”至少,“最好是能抗衡你二叔三叔的。”

    不知怎么搞的,楼姜的脑子里自动蹦出了耿九枭那张脸。

    立刻摇头把不该出现的人晃出去,楼姜对佣人道:“多装一点,给严朝带走。”

    楼家两位叔叔看似出去了,实际上都在外头等着呢。严朝可不敢多待,“以后我可不来你家了,太可怕。”

    “别提了,我爸我妈不在家,他俩跟神经质一样。”

    “谢啦。”

    拿走手机捎上蛋糕,严朝在两位叔叔的目送下离开了楼家。

    他骑着脚踏车都离开老远了,两辆车才相继超过去。楼晋扬还打开车窗跟他打招呼呢,“朝朝,有空就来家里玩儿!”

    ——

    年久失修的广场,树荫下大爷大妈们或在下棋或聊天儿,或是趁机摆个小摊儿赚点零用。

    庄遐思站在不远处的牌子下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气质附和。

    沉闷,带着大黑框眼睛,看上去还没有老年人的精气神儿好。

    严朝发消息问她在什么地方,庄遐思给他回了个‘?’,严朝说有东西给她,庄遐思直接说‘不要’。

    结果严朝就说:不要的话就把钱还我吧。

    庄遐思不像个欠债的,严朝不像个借人钱的,俩人就这么奇奇怪怪见了面。

    单脚踩地,严朝人没从山地车上下来,仿佛说完几句话就直接走人的样子,“这是家里扔着没用的废手机,搁着占地方。”连带着楼姜的书包都塞给了庄遐思,严朝又沉着脸把拿破仑蛋糕搁到了地上,“我不爱吃甜食,家里有人喜欢做,你帮忙解决一下。”

    说完这些,严朝就要走人。

    “你等会儿!”

    庄遐思喊住严朝,“我不是收破烂的,你废手机该扔哪扔哪,给我算什么意思?”还有地上的蛋糕,看上去明明那么高档,“我也不爱吃甜食,你找别人帮忙解决吧。”

    严朝还是第一次碰上庄遐思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他自己都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她好,特意找借口跑来给她东西,她倒好,一盆冰碴子就给他灌下来了。

    “我以后会还你钱的,除此之外,咱俩就没有别的联系了。”庄遐思遇上过对她有所图谋对她好的人,“多谢你的好意,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什么,你不需要可怜我同情我,就这样吧。”

    说着,庄遐思迈步转身离去。

    她租的房子在这附近,稍微大一点的三轮车都开不进去,比这个年久失修的广场还要破旧不堪。

    唯一的优点是便宜,附近的东西不贵,就是房东有些叫人恶心,总是暗示她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解决房租问题,甚至可以免她水电费。

    她周围的一切都太肮脏了,她不愿意让严朝看到,才故意对他没有好脸色。

    弯腰提起蛋糕,把书包挂在车把上,严朝三两下就追上了庄遐思,并且捞过她直接把人放到了前梁上。

    庄遐思想转头问他‘发什么疯’,可她整个人被迫坐在前面,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

    “别乱动。”

    严朝直视着前方,“我想了下,你可能还需要一个笔记本电脑,咱们现在去买。”

    庄遐思突然想笑,“我需要的东西还有很多,你都能给吗?”

    严朝突然刹车,低头看她,双手扶着车子并没有松手,“当我愿意发善心帮你的时候,你最好识趣一点。命运对你不公平,跟别人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对我浑身带刺。我是觉得你的将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才出手帮你,给你提供小的便利,将来能得到大的回报,我赚了。”

    庄遐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对严朝说:“对不起,谢谢你。”

    ——

    豪门破产,一夜之间。

    短短几天之内,接连几家出事,这就让圈儿里人心慌了起来。

    吕温绵是绕了好几个弯子,才知道这一切起因居然是几个男孩子打架!而以一敌五的,居然是她儿子严朝!

    女霸总气得电话直接打给了孩子爸,“你儿子干的好事你知道吗?”

    严舟还在忙市政的事,暂时抽空办公中的自己,回想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最近严朝挺正常的,没听说什么,“媳妇儿你听什么风言风语啦?”先稳住人在说,听上去她口气不怎么好,“你可别冤枉他,今天我回去了跟他聊聊。”

    吕温绵只是来严舟这里确认一下,“行了你忙吧。”她知道严舟的工作性质,“别太晚回家。”

    结束通话,吕温绵又打了好几个电话。

    楼晋扬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丁点都不意外,可嘴上仍旧客套的不行,“哎哟!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居然能有幸接到吕总电话!”

    “你少来!你二哥什么时候有空,咱几个吃个饭。”

    都是老熟人,吕温绵做了几十年的女强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

    鬼精的楼晋扬立马就听出弦外之音了,“这是知道朝朝跟人干架啦?”

    家里有男孩子,这种事情就避免不了,不过,“我还得谢谢你和楼国宁。”

    自家孩子惹了事儿,人家帮着撑腰善后,吕温绵有必要当面致谢。

    楼晋扬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吕总这叫什么话?姜姜和他们姐弟俩那么要好,孩子打电话过来,我和二哥也不能不管呀!”

    吕温绵听着他喊‘吕总’耳朵疼,“行了,你赶紧问问你二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吃个饭,我带上我们家严舟。”

    眼睛都快笑没了,楼晋扬应了吕温绵,电话直接给楼国宁打了过去。

    在约楼家两位叔叔吃饭的同时,吕温绵也知道了庄遐思的存在。自家儿子的事儿,她结束和楼晋扬的电话,就直接找到了庄遐思租房子的地方。

    助理找到庄遐思,把她带到吕温绵面前的时候,庄遐思的身上是大学时候的校服,已经洗得发白磨破了边,脚上是地摊儿上十几块钱甚至晚上几块钱买到的凉拖鞋。

    吕温绵的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着客户的投诉。

    “我是严朝的mama,见你是想问你,要不要来我的酒店工作。”

    手指飞速在键盘上跳跃,庄遐思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位年长者甚至比专业的打字员还要快。

    一时间的愣怔,使得庄遐思没能立刻回话。

    吕温绵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别急着拒绝,我的酒店管吃管住,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你有学习基础,我给你安排的工作量不会太多,给你每天充足的备考时间,与此同时你还能得到薪酬。等你上岸,我还会资助你继续读完,但是你毕业后要来我的酒店工作,答应吗?”

    言罢,吕温绵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