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口舌侍奉玉帝（koujiao）

    金碧辉煌的宫殿，白玉打造的牡丹状浴池，池子中央栖息着两只同样是白玉雕刻的交颈凤凰，活水源源不断的从凤凰喙中淙淙流下。

    王母偏爱凤凰与牡丹，这里是她的寝宫。

    杨戬泡在温暖的水里休憩，水流洗净他身上的纵欲的痕迹。察觉耳边动静，他侧过身，脸上挂着些许阿谀的笑容。

    王母坐在池岩上，卸下浮夸妆容的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长发松松挽起如乌云微堕，她的美丽混合着少女的天真与妇人的风韵。

    “娘娘可还满意了，小神再也没脸喜欢嫦娥。”杨戬仰望着王母，声音委屈，“他们也会更加看不起小神。

    王母看着杨戬。

    杨戬已恢复本来的相貌，一头卷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漂亮的脸氤氲在水汽里如梦似幻。

    她叹口气，杨戬还是本相最为好看，一向自负美貌的自己其实是比不上他的。

    “看不起又如何，他们还不是怕你。本宫觉得他们嫉恨你的样子有趣的紧。”王母不以为然道。

    杨戬继续示弱：“若是失去娘娘的庇佑，小神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妄自菲薄什么，你的本事大着呢，三界之内能压制孙悟空的可没几人，而且。”王母两只脚搅动着清澈的池水感叹，“轻而易举就能搅动一池春水。”

    杨戬垂眸掩住眼中晦暗，王母总是三言两语将他捧上天，再一句话提醒他记得自己的身份。

    “那是娘娘调教的好。”

    王母挑眉：“这么会奉承，想要解药？”

    “是。”杨戬脸上浮现出被看透的不安神情。“小神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

    王母似笑非笑，眼前的人暗恋嫦娥，刘沉香得到玉帝赦免，这两件事太令她不快，瑶池上玩了那么一出心情才大好些。眼下第一件事已解决，第二件事情......真是烦心，不如不想。

    “本宫问你，方才在瑶池上，我和嫦娥谁更让你快活？”王母问。

    “当然是娘娘。”

    “那本宫和那个男人比呢？”

    杨戬沉默不语，拿捏不住要不要撒谎。

    “是男人吧。”王母凑近杨戬与他面贴着面，她呼吸间的热气喷薄在他的耳畔，“你被cao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以前那样玩你也没见你掉过一滴泪。看来等下要把你前后锁上，本宫才能放心些。”

    “不...小神...”杨戬的脸“唰”的一下红透。

    他喜欢的是女子，那样耻辱的被同性侵犯，可他竟不禁回想起青年带给他的灭顶快感。

    王母当他是羞耻，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拉开了两人距离。她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两粒丹药：“只有一颗是解药，让本宫看看你的运气。”

    杨戬长睫颤颤，犹豫着选择一颗吞下。

    附骨的燥热感从体内渐渐散去。

    王母狡黠的眨眨眼睛：“骗你的，这两颗都是解药。”

    她这小小的玩笑让气氛轻松许多，此事算是翻篇。两人在水中又折腾好一会儿，她才放他离开。

    杨戬大步流星的走出瑶池，极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自然一些。冰冷的金属腰带贴着皮rou，腰带下连着的东西大有文章。前身性器塞进狭窄的圆柱状笼子里不能勃起，后xue被迫吃进尺寸骇人的玉势，撑得十分酸胀。每走一步那别扭的禁锢感都在昭示着他被人怎样作贱的对待，虽然旁人并不知晓。

    旁人只瞧见司法天神头戴飞凤冠，身着白银甲，矜重华贵。

    回到真君神殿，杨戬率先来到密牢抽了刘彦昌一顿鞭子，郁结的心思才刚松散些，就被对方的不知好歹气的失了手。

    刘彦昌死了，正好可做沉香惹事的由头。

    “把刘彦昌的尸体扔下凡间喂狗，魂魄打入十八层地狱。”他冷冷吩咐道。

    再三踌躇，他又来到真君密室。

    密室幽暗，杨戬坐在矮榻上，他微弓着身，迷茫苦痛的神情隐没在黯淡的光线里。

    “玉帝赦免了沉香，他现在还在峨眉山，我已经激怒了孙猴子，只盼沉香能拜师顺利。”

    龙四道：“那就好办，再找个法子逼沉香惹事就是。”

    杨戬轻声道了声“是”，他来找她并非想说这个。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二郎神，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龙四敏锐的觉得不对劲，她担忧的问。

    杨戬想将心里苦水倒个干净，可是说什么呢？

    天庭明明事事仰仗自己，却还是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宠物对待，还是要他把身体和尊严全部出卖。

    他顿了顿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