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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连理枝(中)微

    

愿为连理枝(中)微



    老宅蛛网遍结,灰尘也积得很厚,清理颇废了些功夫。

    入夜,苏虞抱膝团伏在铺满稻草的床上,年久的黄泥墙横生些干涸的裂纹,像头朴实的老黄牛。初春多雨雾,地永远是湿的,木制的家具也发着腐朽的霉味。床头贴着个缺角的耷拉着脑袋的囍字,显出衰败的样子。

    jiejie找出旧床单铺在兽皮褥子上——外婆家原是猎户,最不缺的就是兽皮。近年为了护林这一大片山都禁了猎。小时候常听外婆唱:“獐狍野鹿满山遍野打呀打不尽”,如今她还在的话,苏虞想,该是唱着:“打呀没处打”了。

    她和jiejie并排躺着,头顶笼着层叠的白色纱幔,床单也洗得泛了白,上面绣两只交颈和鸣的大红鸳鸯,喜庆中带些落寞。山上没通电,桌上燃两根往下淌泪的蜡烛,一根是做丧事剩下的,白的,一根是外婆结婚时留下的,红的。昏黄的烛火一起随浮动的夜气摇曳着。

    月光透过衰朽的木窗、房檐的缝隙,爬进苏虞瘦弱的身体。她轻抬起胳膊,看了又看。光在白色绒毛间跳动,手掌的纹路交错着生长,正如绿叶的冠脉无遮拦地暴露在日光下。

    欲望之人不是可欲之人,她想,命运就是这样醒目的东西。

    苏虞偷偷撩起医用隔离贴的一角,让那尘封已久的信息素弥散出去,默默观察jiejie的反应。

    苏海若背对她侧躺着,昏昏欲睡间闻到花的香气。是丽春花吧,这味道小虞身上也有,她很熟悉。

    她听到meimei小小声呓语:“jiejie,我好冷……”

    苏海若睁开惺忪的眼,缓缓坐起身。试探着摸摸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凉得很。于是赶忙把被子给她往身上拢拢:“山上的夜是有些冷。你啊,别总乱踢。把被子盖盖好。”

    meimei抱缩在窗边,看起来有些受不住冻。于是她摸索着就要下床,打算再去拿几床被子。

    苏虞早预料到她的反应,又撒着娇说:“jiejie,我不要多的被子,闷得慌。盖了还得踢,不如不盖。”

    这丫头,睡个觉规矩还挺多。

    没等她问,meimei也撑着坐起身来,朝自己伸出两只手臂,笑得有些狡黠:“jiejie,你抱抱我就成。抱抱我就不冷。”

    苏海若躺下,一只手绕过meimei的脖子,另一只轻柔而缓慢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摇篮曲哄她睡觉,meimei打小就很吃这一套。

    苏虞她把细长的腿搭上jiejie的腰,又把手臂围在她脖子上。紧紧贴住jiejie,像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

    苏海若拍拍她的手,无奈道:“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黏人。”

    “我就愿意黏着jiejie。还要黏到老,到死。到天荒地老去!”苏虞又抱紧了些,尽可能地去磨蹭她。

    一片寂静中,衣料摩挲出不停的沙沙声。她的胸脯感受到了jiejie的体温,又用有rou感的屁股有意地挤压alpha的敏感部位,接触到的部分越来越烫,形状越来越明显。

    在夜里,这些声响无论如何都有些暧昧。

    苏海若直直躺着,很是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丽春花的味道愈来愈浓烈,直往鼻子里钻。她脖子后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腺体火辣辣地烧。

    苏虞在黑暗中感应到这一切。看来jiejie对自己的信息素有反应,且反应还不小。

    为了jiejie陷入欲望的沼泽里再无法脱身,她索性把隔离贴都摘了去,让那香味如潮水般涌出。

    “小虞……呵。要不你,挪开些。”苏海若觉得难耐,身体里总有种莫名的冲动在叫嚣,想和她磨蹭得更激烈些,最好蹭进omega身体的更深处。

    嘴上的摇篮曲变了调,变得含糊又短促,一种歌唱般的呻吟不自觉从嘴里跑了出来。

    苏海若起初以为是四月的丽春花在山上绽开了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meimei腺体的香气。

    她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她要离开这里。

    “jiejie~是不喜欢我黏着你吗?”苏虞看准了她想跑,一个翻身,岔腿坐在她窄瘦的腰上,用臀rou沿着她的腰线描摹。虽是软糯的语气,却满是嗔怪和威迫。

    身上的少女一席棉纺的白裙,黑发无知无觉地散落,流淌着乳白的月色。她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仿佛蓄了一汪湛清的冷潭,裸露的肌肤也莹润如酥,微微闪着透明的光泽。

    再往下,月光照在她的胸脯,仿佛潭水深嵌于微耸的乳蜂,一条幽秘静默的光河穿行其间,恍惚间能听到潺潺的水声。

    苏虞的吊带忽然滑落下来,她注意到jiejie的视线,又欲盖弥彰地扶了上去。

    月光映照下的衣料白得透明,近乎能看清omega身体的弧线。她把臀部尽量高高翘起,领口随之敞开。玲珑的造物半隐半露,既妖且闲。

    “嗯哈……”在meimei面前露出情欲,苏海若羞得无地自容。别过头去看窗外,用一只手臂遮住眼睛。

    裙摆下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皎洁的腿,如同一扇半掩的门扉,邀她去扣响。

    想到这些,她更不敢去瞧苏虞,只忽然觉得meimei全身都散发着成熟omega的气息,好像霏霏然春雨里团簇的花,勾得人移不开眼。

    苏虞想刚把抚摸的手落在alpha的腰侧,苏海若连忙扣住她的双臂,强稳住心神:“听我说,小虞……现在情况很危险,你的……你的信息素泄露了,必须……你还有——有带多的抑制药和隔离贴吗?”

    苏虞伏低身子,蹭弄着alpha的胸口。她故意把声音放得低缓,娇中藏几分柔,柔中藏几分媚,如摄人心魄的女妖:“jiejie~你也知道我现在发情了。你,不就是我的药吗?”

    “苏虞?!你,你别乱来。”   苏海若气得满面通红,白得发光的胸乳刺激着她的神经,无论把视线移到何处,meimei的裸露的身体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教她躲无可躲。

    “要是乱来了,jiejie能拿我怎么办?”   苏虞两手来回在她腰腹打着圈,用湿淋淋的眼睛看着她,显得纯真又无害。

    “我们找找别的方法。咱们……咱们先把隔离贴贴上,还有……还有药的对不对,走之前我让你记得带上。然后——然后我出去找,找人帮忙。”

    “荒郊野岭的,jiejie能找谁帮忙?”   meimei不等她说完,把手伸进她的裙摆里探索,她看过一本生理卫生的书,里面提到过发情期alpha的死xue,只要好好玩弄,就能摧毁jiejie的理智。

    “山脚下有个村子……苏虞,苏虞?你清醒一点!”苏海若昏沉的头脑正吃力地思考着,突然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和她内里的小兽相贴。

    那作乱的手随着柱身游走,又不停揉搓、按压着无比敏感的地带,她不禁呻吟出声,贴身的布料渐渐被yin水濡湿。

    “苏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嗯啊……我是你jiejie……我……”此时苏海若体内仿佛惊蛰后之时春雷响动,轰隆轰隆,一个冬的冰雪剧烈地消融,春雨自身下漫涨,嫩芽从土地里探出头来,逐渐变得粗硬茁壮。初识情欲的alpha气血上涌,身体里燥热无比。

    “嗯~我现在很清醒。我就要jiejie标记我,好好来爱我。”她用小舌不停地在jiejie颈后舔弄,alpha的腺体微微润湿,不一会儿枕头上浸染花香。“jiejie已经湿透了呢……真的不想要吗?”

    苏虞把裙子也剥了去,那胸乳像六月里早熟的蜜桃,嘭的一声弹出来,晶莹饱满,仿佛一碰就会冒出汁水来:“来吧,不好好满足我,jiejie永远拿不到抑制药。”

    苏海若紧闭双眼,陷在纷繁的思绪里。她怕狂躁期的自己伤害到meimei,一动也不敢动。汗水密密地渗出,浸湿了避体的衣料。她胡乱地扯扯领口,哀求道:“小虞,jiejie求你……”

    “jiejie看起来好热~”苏虞装作没听见alpha的求饶。轻声笑着,伏低身子,侧脸贴在jiejie的嫩尖般的胸脯上。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捻开她衬衫的扣子:   “那不如——我替jiejie脱掉,怎么样?”

    “你别动!这……这样就好。”   苏海若忽然心如擂鼓,连忙捏住她的手腕。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她努力想保持清醒,胸腔却像放了一场焰火,烈烈不息地烧着,除了要进攻的欲望,再想不起别的。

    “哈啊,不好……这样才不好。”苏虞凑近她臊红的耳,声音放得又软又轻,“jiejie到底在心虚什么?”

    苏海若的眼底雾气环绕,喘息也越来越沉重。腺体涌出大量生理性的蜜液,海棠和丽春花在空气里彼此纠缠、交融。她还想回应,但头脑愈发昏沉,暴戾的本能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听不清meimei在说些什么。

    苏虞牵着她guntang的手,抚上自己盈盈一握的rufang。刚一触碰,全身就如过电一般呻吟,身下溢出潮热的yin水,随着一线rou缝滴挂在稀疏的耻毛上。

    此时潋滟着的红晕,暖黄的烛火与在清冽的月色在她们脸上缓缓流转,很适合接吻。她抬手勾起jiejie的下巴,用滑腻的小舌去描摹她软唇的形状。

    她们蓄势待发,试探着吮吸,香舌在温热的口腔里交叠着,源源不断地溢出女人的软哼。

    “嗯唔唔唔……”不对不对,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苏海若。但是到底为什么不对,为什么不可以,她想啊想,思绪却被omega的舌头搅弄得不得安宁。

    无名的花香,月光,少女的体温,粘稠的体液。一切的一切都和omega的呻吟混杂在一起,引着人往欲海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