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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晚餐。阿盈到了溪边,先将两只桶装上水,放进一旁的草丛里。溪边有几个人,在打水或者洗着什么东西。见她过来,都笑着招呼一声。在这些人中没有看到丹炳。阿盈放好桶,便逆着溪流朝着上游走去。这条小溪不算很深,水量也不大,叮叮咚咚的,平缓段也最多只能没到人的大腿处。她是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洗掉,顺便再洗个澡,所以要选处稍微僻静点的上游去。大概走了有二十来分钟后,爬上一段半坡,阿盈找到了一处小瀑布。清凌凌的溪水从两三米来高的石崖上飞扑下来,长年累月在下方砸出一汪小潭来。潭水明澈,映着蓝白的天空,水波微微晃动着,十分喜人。小瀑布旁的石头上长着两株碧树,叶子被不断溅起的水花冲洗得呈现出一种水灵灵的鲜绿色,明亮可爱。阿盈放开灵觉左右探查了一番,没见到有人影,便摘下斗篷,和带来的衣服一起放到一处石头上,然后慢慢地踏入了水中。她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光洁修长的身躯慢慢浸泡入溪水中,发丝被水流轻轻托着,海藻一般柔顺地铺散开在水面上。到水中央时,水面刚好齐到阿盈的胸口。对海边长大的孩子来说,与水相处就像呼吸那样自然。阿盈舒展开四肢,微微摇摆着双腿,往后一仰,如鱼般悠悠地飘荡在了水面上。植物系的种族体温普遍较低一些,清凉的溪水泡着刚刚好。阿盈漂着漂着,头顶上不知不觉就晃晃悠悠地冒出了一枚嫩绿的小苗来,探头,伸长,摇摇摆摆。作为一个纯粹的植物种族,每个锡兰族人都长着这么一根小苗。与魔武种族们的魔体属性一样,是血脉的象征。每一个新生儿打出生起,只要继承的是锡兰族血脉,脑袋上便会长着一株锡兰幼芽,一直到心窍形成后,才能被收纳进去、不显示在外。不过在心情好的时候,它还是会蹿出枝条来透透气。阿盈在水里游了十来分钟,将一身疲惫洗涤殆尽。哗啦啦的水声里,有金色的灵力慢慢地朝她汇聚过来,一部分在临近水面时,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在捕捉到一道迅疾朝这边靠近的羽翅扑棱声时,阿盈顿了顿,扭身破水而出,一边朝岸上走一边扬手化出一道金绳,将岸边石头上的衣服拽了过来。急促的振翅声转瞬就到了,近在咫尺,阿盈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抬头看去,就见石崖上方一道红色流光破空而来。这是——红矛鸟?下一刻,瀑布上方紧跟着这只鸟又冲出了一道人影。不用看清,风中送来的那缕熟悉的、夹杂着火气的味道便早已让阿盈认出了来人。丹炳原本蹲在一处溪水里洗着澡,不经意间忽然看见了不远处树上有个红点。他起初以为是朵花,定睛一瞅,是只鸟。再仔细看:标志性的又尖又长的锥形红喙,黑红相间的羽毛——不正是一只自己找了数天的红矛鸟吗!丹炳当即兴奋万分,澡也顾不上泡了,顶着湿淋淋的裤衩站起来抄上长.枪就开始追着鸟而去。红矛鸟的飞行速度在鸟类中属于特别慢的一种,但好歹也是只鸟。两脚的想追上长翅膀的,谈何容易。丹炳把刚恢复一点的力气全耗了个干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足足追了小半个小时,才眼看着终于要接近了。前面别说是一个小瀑布,悬崖他说不定也能冲下去。只见他双目紧锁、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鸟,狂奔着从平坦的岩石上高高跃起,用尽平生力气将手中的长.枪狠狠掷了出去。“惊呤——!”刚飞到潭水上空红矛鸟发出一声凄厉的名叫,跌落了下来。“当”一声,串着鸟的枪杆正正砸在刚上岸的阿盈脚边。上面的丹炳把枪是丢出去了,自己却也摔了下来。他反应并不慢,在空中迅速伸出两只手,好几回抓住了岩石里伸出来的树枝,卸了些力,然后噗通砸进潭里,水花四溅。此时,阿盈才刚来得及走到岸边,将披风围好在腰间。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咳……咳,噗,呸呸!”丹炳胡乱抹着脸钻出水面,吐出几口水,扑腾着睁开眼。这潭水只到他的腰部,水倒没呛着,人却是摔得不轻。丹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骂了句脏话。他一瘸一拐地转身往岸边走,一抬头朦胧间看见前面好像站着个人。丹炳一惊,赶紧再抹了把脸,睁大眼睛。正在叠裤子的阿盈平静地抬眼看来。四目相对。丹炳:“……!!!?”他哗啦一声跌坐回水里。阿盈默默地低头,弯下腰将叠好裤子放在一旁,然后顺手把脚边串着鸟的枪捡了起来。一只足有兔子大小的成年红矛鸟,胸膛处被枪尖捅了个对穿,死得不能再死了。她看了看,伸手把鸟拔了下来,拎着脖子拿在手里,举起来问道:“你的任务?胸口破成了这样,还能用吗?”“……呃,”丹炳坐在水里,愣愣地回答:“不知道,我明天拿去问问?”他还没回过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不仅是被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到了,还加上——或者说主要是突然闯入他眼帘的这幅画面,让丹炳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挺大的冲击。阿盈的平时在林间走动,头发高束、身披斗篷,对于丹炳这个某些方面迟钝多年的少年人来说,漂亮是知道漂亮,还很优秀,但要说产生什么特殊的感觉,那不会有多少。他还没怎么生出那个意识。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整个人是湿漉漉的、刚从水中走出来的阿盈。她的长发是湿漉漉的、披散的,一缕一缕温柔地黏在侧脸,脖颈,锁骨间沾着水珠的洁白肌肤上。那水珠时不时汇作一滴,无声地顺着弧线淌下来——但丹炳总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它从那皮肤上滑过的轻微响动。就像春日的下午,你坐在草地上,突然觉得额间有微微的凉意,伸手一摸,明白过来:啊,原来下雨了。她的眼睛是清透得好像也蕴着溪水的浅淡绿色,那样漂亮,似乎望着人时都带着水汽。她的嘴唇是红的,像两片恰到好处的云朵,柔软得似乎带着某种香气。她身上套着一件有些宽松的灰色衣衫,也沾湿了,隐隐勾勒出胸脯和腰肢自然而柔美的弧度。她赤着脚,裹在腰间的斗篷只到膝盖,纤细的小腿露出来,赤着脚,让丹炳想到月光下,沙滩上成群的珠光贝壳。很难形容他在那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