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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发散,机械地跟着身边的人鼓掌。直到肩膀被后面的人戳了戳。她转过脸去。时野看她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夏渺渺,既然你这么在意,去帮我拿啊。”那一场射击比赛在城郊。哪怕坐车过去,也要足足一个小时。他就是随口一说,不想让她继续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祁葉罢了,可没想到小骗子应得特别快。“好。”她的眼睛干净澄澈,“我去给你拿!”时野一愣,很快吊儿郎当地回她,“行啊,晚上给我送来。”夏渺渺说好,起身要往外面走。杨思楠悄悄拉她一把,小声道:“渺渺,你疯啦?那鬼地方打车过去都要一个小时,更何况还是一张时少不要的奖状,你看不出来他在整你啊?”虽然杨思楠也还是有些忌惮时少,可夏渺渺毕竟是自己的好闺蜜,忍不住继续提醒道:“你这样去给时少拿奖状,拿回来了他也不会感激你,何必呢渺渺。”不仅是杨思楠,周围的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谁都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射击就成了在时少面前提都不能提的话题。夏渺渺竟然还傻乎乎地往枪口上撞,也太傻了吧。接收到周围人的好意,夏渺渺弯了弯唇,她拍了拍杨思楠的手背,“没事的啦楠楠。”为了让他持续的讨厌她,她这些天对他做了挺多过分的事情。前天弄破了他的轮胎,又打扰了他的睡眠,其实她内心一直很歉疚。马上就要分手了,她想,这是在分手前,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的补偿。既然他开口了,她就想替他去拿回属于他的荣耀。祝滨眼睁睁地看着夏渺渺走出去,激动道:“不是吧?夏渺渺真去假去啊?”小弟甲应:“这还能有假的啊。”祝滨啧啧叹一声,“这夏渺渺对野哥也算一往情深了。野哥,游戏来不来啊。”“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感出奇的差。祝滨在一旁想吐槽又不敢吐槽,明日里素来在游戏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野哥,今天一开局就送了五个人头,堪称迷惑行为大赏。前排女生在讨论等会会下雨,抱怨着没雨伞。当手机屏幕再度变成黑白时,时野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出去。祝滨一愣,看着他走远,奇怪道:“野哥去干嘛?”小弟甲头也跟着转头张望,“上厕所?”时野出了礼堂后就跑起来,步子迈得很大。她在这里,烦的要死。走了,又更觉心烦。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昏暗,空气闷热,是要下雨的征兆。他记得那小骗子没带伞,就她那弱鸡一样的身体,怕是走出去两步就要昏过去。他一路跑出校门,判断了一下夏渺渺离开的方位,一抬眼,恰好看见马路对面的少女上了51路公交车。她上的车,是回家的车。他的脚步倏的停下来,空荡荡的校外,他微微地喘着气,目送着公交车慢慢远去,笑了一下,唇角却是塌着的。有点可笑。他刚才在担心什么?她所有行为的目的,都在激怒他。所以她假意答应,给他希望。然后,再用精心编织的谎话蒙骗他。明明早已看穿的她套路。那刚才的他又在期待什么呢?-夏渺渺回家后把书包放了,窗户都关紧,又拿了个充电宝。她不算太喜欢玩手机,因此很少注重电量的问题,这会儿手机电量已经变成了红色,她接上了充电宝,这才出门。邻居大婶准备去遛狗,看她要出门,好心提醒道:“渺渺,天气预报说要下大雨,你就附近转转好啦,太远地方不要去。你mama给我打电话说你感冒了,你吃药了吗?今天好点了没?要是事情不太重要,你就先呆家里别去了。”那只大金毛对夏渺渺很有好感,扑到她身上来对着她摇尾巴。夏渺渺揉了揉金毛的脑袋,解释道:“我有个挺重要的事的。”她如果不去,那张奖状就会被扔进垃圾桶,就像很多平平无奇的废纸一样。夏渺渺赶到那个地址后,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拿到了他的奖状。烫金的荣誉证书下,是他的名字,还有那个鲜艳红色的第一名。半年过去,那赛事负责人对时野仍旧记忆犹新,无比感慨地说,“时野这个孩子真是可惜了。”谁说到他,谁都要惋惜地叹一口气。本来好好的国家队苗子,就这样毫无由头地说退就退了。“这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他。”回想起半年前的比赛,少年发枪干净利落,成绩斐然,吊打一众选手,以高比分毫无悬念地胜出。场馆外的大雨兜头而下,又是重重地一口叹息,“你是他同学吧?如果可以的话,好好劝劝他。时野是个好苗子,就这样放弃了,真的很可惜。”天色暗沉,雨点噼里啪啦地落在车顶和窗上。车里的光线并不怎么明朗,夏渺渺小心翼翼地把奖状捧在怀里,有几分遏制不住的心潮澎湃。-射击馆内,又是碾压一种爱好者的精准射击,引得众人齐齐回眸。戴着耳机的少年一身黑色,身上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傲气,面容冷肃,看着并不太好接近。时野很快就引起了馆内的射击陈教练的注意。男人有意寻他攀谈了解一番,等走近了,才发现是时野。时野在北城射击圈内很有名。天才少年嘛,总是带着不一样的特殊性。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分明有着极高的精准度,在省队也呆的好好的,结果一去国家队,上了赛场就懵逼了。他有着庞大的粉丝加油团,为他摇旗呐喊,加油助威,整个赛事场馆里,尖叫和呼喊声压得对方选手无地自容。可时野捏着枪,却死死扣不下扳机。挺丢人的。十几岁的少年,站在台上发抖,一身的冷汗,连枪都拿不稳。没两天就被遣送回来,引得一众人唏嘘。北城的明日之光转眼成了最丢人的存在,再后来,听见时野退出了射击队,也并不让人奇怪了。陈教练驻足在旁看了一会。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时野疲惫地放下枪,一身冷汗。任凭他怎么逼迫自己专注,可心里就是会有莫名的恐惧翻涌上来。“砰——”隔壁的枪响,惊得他心口一跳,心脏猛烈地跳动,甚至产生了夺门而去的冲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