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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觉得害怕,我不会强迫你,同样也不会从你身边带走忘念,你放心好了。陆楷是世子,以后还会是伯爷,我相信他能护好你们母子......”话语声渐渐小去,明晃晃的太阳照亮每一个角落。计英见宋远洲微微低了头。他最后说了一句,声音哽咽道完全遮挡不住。“英英,没有人会牵绊你了,做你自己我会替你高兴。”宋远洲最后说完,最后看了计英一眼。风吹得门下灯笼摇摇晃晃。计英在那最后的目光中看到了太多东西。宋远洲走了。她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逐渐远去。或许,在五年之后,这是他们真正的分开。云层又将日头挡住了,这一次没有很快放出阳光。视线内昏昏暗暗的,计英不再继续停留门前,一转身,回了院中。宋远洲乘着马车离开了。在巷口的茶馆暂时停留的陆楷松了口气。他起身去看魏家门前,门前也没有了计英的身影。可就在他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视线里看到有什么一晃而过。陆楷到底在军中摸爬滚打良久,登时起了警惕之心,立刻从另一边去一探究竟。可他刚从另一条道近到了魏家小院的侧面,就见魏家院中忽然有人跳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工夫,跳出的人就同鬼鬼祟祟的人战到了一处。计获也持刀从院中飞身而出,短兵相接,陆楷便不再犹豫,也冲了出来襄助计获。计获见他也在连声道谢,可前来刺探的一行人却在看到陆楷的时候,面露惊诧。当头的人半分不敢恋战,连声喊着撤退,在被计获和陆楷劈斩了两刀之后,混入了人群之中。“又被他们跑了,看来非常熟悉金陵的地形。”计获摇摇头,倒也并不可惜。经过昨夜的审问,那被抓捕的人虽然嘴硬,可也有了几分忍耐不住的样子。倒是陆楷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怔了怔,问计获。“怎么回事?”计获道是有旧仇的人。“从前便追杀过我,如今寻到了此处,可惜到底与我有何仇何怨,又是何人指使。”陆楷仍旧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街上人潮如织,早已没有了那些人的身影。陆楷也没有再问下去,同计获匆匆说了两句,便离开了。计获还要请他进家喝茶,不想他走得快,不过几息就没了影子。“做什么如此着急?”计获不明白地摇摇头。*陆楷没有停留一分,快马加鞭地回了自家兴远伯府。兴远伯府是开国元勋,也曾在陆楷父亲陆治通刚接手爵位的时候,青黄不接地没落过。但这些年父子经营,伯府又重返往日神采。陆治通膝下只有嫡庶两个儿子,长子即是庶子陆梁,次子即嫡子陆楷。兄弟二人自小不睦,在府中也分东西两个相距甚远的院落。陆楷在东面院子住,从未去过陆梁的院落,甚至连伯府西面都很少去到。可他今日下了马,直奔府西而去,一路惊得丫鬟婆子连请安都忘了,径直闯进了陆梁的院中。陆梁院中肃肃静静,血腥味混着药味笼罩着整个院落。陆楷来了,陆梁不多时便从后院出来。他脸色阴鸷到了极点,见到陆楷便知道了他的来意。“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让手下的人去刺探魏家。”话音落地,陆楷双手紧握。陆梁却阴沉着脸抖出一个瘆人的笑来。“世子呀世子,你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看到了,我就跟你说明白些好了,昨日,我院中白姨娘滑胎,我才晓得原来那计家两个逃奴,竟然化名成了魏家那兄弟,可惜白姨娘说的颠三倒四,我自得亲自让人弄清楚,不是么?”陆楷两手紧攥。“是你那白姨娘想要害人,反而害了自己,同计家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少管闲事!”陆梁听了,简直笑出了声来。“所以呀,我说世子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个名头上的世子罢了,是父亲不得不因着嫡庶有别立的世子,你以为你是谁?”陆楷在这句话中,也哼笑了一声。“嫡庶本就是天生注定。”这话径直将陆梁的脸,激得扭曲了起来。“天生注定?!我母亲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嫁给父亲的时候,可不是做妾!你说什么天生注定?!根本就是你娘看不得我母亲得宠,将此事闹了出来,迫使父亲将母亲以小妾的身份纳入伯府,我这才从妻生子变成了妾生子......哪里来的天生注定?!”陆家这桩说不清的官司,将所有人置于难堪的境地。陆楷看着陆梁,陆梁也看着陆楷。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出了哭声。接着,有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爷,白姨娘她......没了!”没了,白秀媛没了,孩子也没有留下。陆梁脸上没有什么悲戚,却越发的扭曲阴郁如同地藏在暗中的恶鬼。他更没有哭,反而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去的一干二净......”他说着,忽的笑盈盈地叫了陆楷。“对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管计家的事情么?那我告诉你好了,无知的世子,让我去管计家事情的人,可不是别人,那正是我们这个伯府的伯爷,我们兄弟两人的亲生父亲!这个答案,你可喜欢?!”陆楷猛然间呼吸一滞。“你说得是真是假?”“那还有什么假?我这个庶子知道的比你这个嫡子世子都多,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父亲好了,看看父亲怎么回答你。”陆梁说完,哼起了小曲,他并不往后院走去,而悠悠哉哉地回了房。陆楷见他毫无正常人的感情,不禁替那白姨娘悲哀,可转念一想,真正悲哀的人或许不是白姨娘,而正如陆梁所说,是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世子。*伯爷书房。陆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兴远伯陆治通擦拭着摆在书桌上的奇石,又在陆楷话音落地之后,慢慢收回了手。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陆楷。看向这个与他不论长相、性子、还是做派,都不那么相同的儿子。陆治通开了口。“你真想知道?”“是,儿子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让人去查魏家。”陆治通点了点头。“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们父子也该坦诚布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