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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同样一身军服,站在应辞许身侧,英挺的贴身保镖。趁得何文放更加寒酸。何文放气得跳脚:“周平!!说好的一起扮车夫呢!!”周平嘴角平直,彬彬有礼:“军阀的车夫,和外面拉野活的,能一样么?”何文放:“……”妈的,他气的撸起袖子就要去搞他,一个工作人员举着手机匆匆从他们身侧经过,表情凝重。是赵伊绚的助理。“怎么了?”对方一愣,扭头看到她,瞬间露出祈求的神色:“汀汀,伊绚还没到,打电话不接,到处都联系不上,我怕她出事……”谢汀眉心稍敛,问:“冯景然那边联系了么?”“我正要打电话给那边。”“有消息告诉我一声。”对方应声,小跑着出了门,谢汀和应辞许身侧已经围满了人。酒会还未正式开始,大家凑在一起碰杯聊天,气氛正好。片刻,小助理跑回来从人群里找到谢汀,如释重负道:“她没事她没事,路上出了个小车祸,有些纠纷,会晚点到,让你别担心。”谢汀闻言放了心下来。迷离灯光下,她未曾看到,小助理眼神闪烁,攥在手机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夜七点,宴会开始。主持人先说了几句套话,感谢了制片方,演员,导演,以及剧组每个工作人员的辛苦。全场举杯祝贺大卖。而后,主持人声调一变,全场气氛隐隐沸腾起来。“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续写CP,谢汀和应辞许,作为我们的开场舞嘉宾,为大家开舞——”追光“啪”地亮起,打在立在人群中的谢汀和应辞许身上。男人将披风一脱,周平伸手接过。下一秒,应辞许后退半步,微微弓腰,裹着纯黑手套的手心向上,向谢汀做出邀请。谢汀笑容明艳,将手缓缓放在他掌心。男人挺起脊背,手腕一扯,谢汀直直撞进了他怀里,被他热烫的掌心一捏,紧紧箍住了纤细的腰身。尖叫、欢呼和鼓掌声瞬间响彻全场。音乐响起,谢汀和应辞许携手滑进了舞池中央。如梦似幻的霓虹灯下,神情冷酷的军阀怀抱一朵明艳的玫瑰,缓缓舞动着。周围的欢呼与尖叫声不绝于耳,谢汀倚在应辞许怀里,双眼微阖,细声笑他:“军阀和舞女?要真在那个时候,我会是应先生的几房姨太太?”应辞许垂首低笑,却不回答。一曲终了,开场舞毕。谢汀笑着松手,正要挽着他向外走去,把舞池让给大家,应辞许却捏住了她手腕,令她无法动弹。“做什么?你——”她惊讶地捂住了嘴。而周围已经疯了,尖叫声比之刚才指数级正常,全场掌声雷动,几乎掀翻屋顶——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应辞许缓缓单膝跪了下去。他眸光向上,下颌微扬,逆着光仰望她。灯光打在他深黑眼睫,在眼下拓出半绺狭长阴影,微翘的眼尾里,半是虔诚、半是渴望。谢汀眼底猝然一片湿意。周围的欢呼尖叫霎时屏退一去万里,她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人。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向她伸出掌心,低笑着摇头:“姨太太?怎么可能。”“不论什么时候遇到你,祈求和渴望、辗转反侧、思之如狂的都只会是我,”情绪翻涌,他眸底古井起波澜,浓黑愈加深郁,“是我要问你,谢小姐,谢汀,汀汀。”谢汀觉得整颗心脏都被他攫取,无法呼吸。“你愿意爱我吗?”谢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她嘴角无可遏制的上扬,眼底的潮湿却忍耐不住地沁出来。“我,”她声音发颤,“我愿意。”应辞许眼尾漾起一阙淡淡的笑。他掌心翻转,黑天鹅绒盒子“啪”地打开,钻石在霓虹下闪烁出夺目的光。围观的人都疯了,尖叫着、疯狂着:“嫁给他——嫁给他——”“要嫁给我吗?”她眼泪夺眶而出。“要。我要你。”……这场求婚霎时席卷网络,现场各个角度的照片和视频流出,将谢汀和应辞许再次送上了热搜。此时的赵伊绚却对这些一无所觉。她手脚上被粗粝的麻绳紧紧绑缚,被人粗鲁的、扔麻袋般甩进车子后座。后脑重重撞上车窗玻璃,她痛的生理泪水瞬间涌出,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后座挡板缓缓升起,隔绝她的视线,她只听到前座门打开又阖上,有人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启动了。赵伊绚目光透过车窗望出去,只看到nongnong夜色。车子终于停下时,赵伊绚浑身肌rou都紧绷起来,却见车内挡板缓缓降了下去。副驾驶上的男人转头,朝她露出一个冷森森的笑。赵伊绚倏地睁大了眼:“冯、冯……”“意外么?嗯?”冯景然轻笑,探过身子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冰凉的车窗一贴。扭曲的角度令她脖子快要折断,挣扎间,他说:“看看这是哪儿。”赵伊绚极力向外望去,看到了今晚举办杀青舞会的场馆。“猜猜里面在干嘛?”赵伊绚梗着脖子,不敢不答:“杀青……舞会。”冯景然笑了。他打开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欢呼声瞬间填满车厢,是人们在高呼:“嫁给他——嫁给他——”赵伊绚瞳孔骤缩。“应辞许向谢汀求婚了。”冯景然玩味道,“你的死对头,站得越来越高了呢……”“可你呢?”他阴恻恻地笑着,冰凉的手指如蛇信舔在她颊侧:“还是在这个阴暗的角落,被我玩弄。”赵伊绚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服气?”冯景然笑起来,循循善诱,“只会不服气有什么用呢?不如去毁了她……毁了她,她还有什么资格踩着你笑呢?对不对。”“你、你想要我,做什么。”她的脖颈仍旧弯折着,艰难地问。“有人和你一样想同谢汀算一笔账,需要你把她引出来。”赵伊绚心底一片清明。她沉默,久到冯景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