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书迷正在阅读:小通房、娇妻难哄(重生)、[综]选择性听力伤不起、此生仗剑任疏狂(极品妖孽小受)、极品炮灰妻、不要在农场游戏养小狼狗、我的缺失症男友、他们说我是高攀、你不知道的喵生活、穿成年代娇气小福包
地看了谢汀一眼,道:“久仰谢小姐大名,正炙手可热。”他语调里有很淡的一丝讥嘲,轻易听不出来。偏偏谢汀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只觉得放在身侧的手有些发软,勉强笑了下,匆匆道:“陈导,苏先生,我该去化妆了。”陈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让她去了,笑着同苏绍感叹:“不是我护短,我也没想到,汀汀的戏会那么好,除了安颜,她就是第二个南雁。”苏绍笑了笑,望着谢汀的背影,淡淡道:“是啊,自然是的。”第一天拍摄,倒也顺利,只不过是被陈启骂了个狗血淋头罢了。电影,一帧一帧,靠耐性,靠坚持不懈的磨。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要重复几十上百遍。谢汀很不习惯,也因此被陈启大着嗓子骂了一上午。跟着他的工作人员很多都是再次合作了,皆是见怪不怪了,上午最后一条,是在陈启暴跳如雷的“卡”声里结束的。何文放心疼的很,把谢汀拉过去嘘寒问暖,低声安慰她。谢汀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但心里也是暖的。身前横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矿泉水瓶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细的光,谢汀抬眼看过去,应辞许挑眉,她接了过去。瓶盖是松的,他已经扭开了,她小小地抿了一口,而后长出了一口气。他没说话,就默默站着。谢汀也安静地听何文放在一旁絮絮叨叨,秋日阳光很温柔,谢汀听着听着就笑了。“我没事,”她弯着眼,“我又不是女主,浑身都是金手指,上来就表现的精彩绝伦,引得片场各个喝彩的……太傻了吧。”她仰头又喝一口水,眨了眨眼,俏皮道:“陈导骂我,说明我进步空间超——大的呀。”一旁戴着口罩的应辞许眼底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何文放一愣,小声嘟囔:“嗨,舍不得呀舍不得……我这真是头一天送小孩上学,揪心呐!”谢汀放肆大笑起来。有着这片刻的插科打诨,她心情稍稍放松,几人一起去吃午饭。半途正遇到刚睡醒起来的冯景然。他面上本还带着几分惺忪,见了谢汀,立刻转身尾随过来,道:“汀汀,昨晚赵伊绚那女人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说着,他微微挑眉,故意压低嗓子,几分轻佻,几分暧昧:“你和她不同。”谢汀想起赵伊绚腕上的伤。她转身,冷冷地盯了冯景然片刻。冯景然扫一眼她面孔,邪邪地笑:“汀汀冷着脸也漂亮。”说着,他脚步微动,便要靠近过去。应辞许向前迈了一步,斜斜遮挡在谢汀身前。冯景然面色一冷。又是这个保镖,这个知道他死xue在哪里的保镖……他眼底阴狠一闪而过,心里清楚,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但那又怎样,这世上除了冯谨然和应辞许,他还没怕过谁。冯谨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应辞许……呵,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想必是有其他的爱好。只要不是他们,他冯景然还怕个屁。他阴冷一笑,挑衅道:“怎么?要跟我抢女人,也他妈把脸露出来啊?遮遮掩掩的,不过是个懦夫罢了。”口罩下,应辞许短促地笑了一声。谢汀烦了,不想再和他磨叽下去,抬手推开应辞许,冷声说:“冯景然,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没兴趣。我谢汀别的没有,洁癖倒还是有一些,别人用过的脏东西,我不屑。”说完拽着身边两个人,转身便走,徒留冯景然一人站在身后。冯景然阴恻恻望着他们的背影,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神情一瞬间阴冷了下来。他咬着牙低低地笑,声音冰凉如蛇吐信,嘶嘶低鸣:“是么……既然你这么干净,我更想要试试把你弄脏的感觉了呢……”晚上七点才下戏。下午拍摄好多了,谢汀被骂的次数好歹少了那么十几次。她心力交瘁,晚饭都不想吃,回房就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何文放和应辞许进房间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卧室暗暗的,只有一角的小地灯发出淡淡的黄光,应辞许静悄悄走进去,坐在床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脸。谢汀皱了皱鼻子。何文放笑看着,忽然又微微敛眉:“应总,你走了,冯景然怎么办?”应辞许看着谢汀的睡颜,低声说:“我都走了,还有他留下的道理?”夜里十点,应辞许下楼准备离开。酒店停车场在对面园子里,要经过一个长长的甬道。路灯昏暗,郊区人稀,路上没有行人,只他一人。经过拐角,男人阴寒的声音传来:“站住。”应辞许伫停,没有转身。冯景然站在他身后,抬手一拳挥了上去。“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口罩下的脸到底是人是鬼——”破风声传来,应辞许仍未动作。片刻,身后一声闷响,冯景然痛的厉声一叫,划破深黑夜色,又迅速安静下来。他被人捂住了嘴。身侧钳制住他的,正是那天开机宴时其中的两个保镖。冯景然神色有一瞬的凝滞。他大脑好像停摆了,这一刹那,有些无法将事情联系起来。保镖,保镖的保镖?应辞许的保镖……应辞许!他眼睛倏然睁大,咬着牙一字一顿:“应、辞、许。”、应辞许转身,面容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楚。冯景然被压制的原因,他微微弓着腰,显得比应辞许矮了几分。他就这样淡淡地俯视着他。冯景然心底的屈辱一下子喷薄而出。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他每次到应家,遇到应辞许时,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鄙夷,不屑,轻蔑,冷漠。冯景然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但他年少轻狂,只有自己蔑视别人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他内心的怒火随着一次次的碰面而积攒深重,终于爆发。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应辞许,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应辞许淡淡反问:“你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冯景然浑然不知,这样隐秘的事情,在冯家谁都不敢提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但这是冯景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这次之后,他打算给应辞许一个教训。他知道应辞许从不和女人接近,他就偏要让他和自己厌恶、恶心的东西近距离接触。可结果……那一次是冯景然至今为止生命中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