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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花崇不想喝了,但又舍不得扔。“那给我。”柳至秦说:“我喝剩下的。”花崇看了看吸管,发现最上面被自己弄扁了,好在没有留下牙印。犹豫的分秒间,柳至秦已经将纸杯拿了去,几口就将剩下的巧克力牛奶喝光。“是太甜了。”柳至秦说:“腻。”花崇笑,“还不是你多加了一份巧克力。”“我怕不够浓。”柳至秦把纸杯扔进垃圾桶,牵住花崇的手试了试温度,“终于热起来了。”这里不比刑侦支队的警室,花崇很快将手抽了回来,柳至秦也将双手揣进大衣的衣兜。不远处的武警正在进行应对紧急情况的cao练,脚步声整齐划一,在寒夜里格外响亮。花崇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还是很担心吗?”柳至秦问。花崇“嗯”了一声,“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就算我们再仔细,可能也无法完全避免伤亡。但如果提前出击,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打草惊蛇,自乱阵脚。还有,我们现在加强了泓岸购物中心等地的安保级别,他们会不会临时改变计划,去袭击其他地方?”“如果真是那样,我会第一时间得到情报。”柳至秦说。花崇默了几秒,仍是有些不安,“那就好。”??“你真的不打算走?”连烽阴沉着脸。“好戏马上开场。”韩渠说:“我买了票,有权力留下来。”连烽叹气。“你叹什么气?”韩渠冷笑,“他们已经上钩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连烽,这场较量横竖是我们赢,他们根本没有胜算。”第166章毒心(37)特警涂装的侦查直升机在空中盘旋驶过,旋翼的巨大声响与寒风一同降落。玩滑板和自行车的小伙抬头望去,有人竖起手臂,兴奋地吹起口哨。洲盛购物中心尚未正式开放,中庭仍旧被住在附近的年轻人占据,一到夜晚就格外热闹。这阵子,购物中心的灯光设备已经全部启用,并且正在做开业前的最后调试。霓虹闪烁,将黑夜照成白昼。跳广场舞的中老年人也渐渐多起来,集中在中庭的东侧,与年轻人们隔着喷泉相望。梧桐小区的阴影,似乎已经在广场舞爱好者心中散去了,各个居民区附近的乐声一天比一天响亮,大有恢复过去势头的征兆。王鑫溜着滑板,飞身从喷泉中央跃过,因为动作不熟练,被淋了一身水不说,还在落地时摔了个狗吃屎。滑板擦着地面飞出,滑轮飞转,飙向正载歌载舞的大爷大娘。“我cao!”王鑫忍着膝盖的剧痛,一瘸一拐向滑板冲去,边跑边喊道:“让开让开让开!小心!”这年头,若是滑板撞倒了老人,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站在广场舞队伍外围的一位大爷见滑板冲自己飞来,舞姿一改,飞起一脚就向滑板踹去。老年健步鞋与滑板碰撞,发出的闷响被乐声淹没,滑板忽一转向,又往喷泉的方向飞去。王鑫松了一口气,捡起伤痕累累的滑板,正想向大爷鞠个躬道个谢,就被大爷吐了一口唾沫。“想死吗?”大爷老当益壮,双目炯炯有神,舞也不跳了,恶狠狠地冲王鑫挥舞拳头,“撒野撒到老子头上来了?混账东西!你还有没有老少?懂不懂尊老爱幼?”王鑫被吼懵了,胸口的唾沫都忘了擦,一脸呆滞地看着大爷,头上脸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掉,看上去很是狼狈。过了好几秒,他才像突然醒豁过来一般,横眉怒目道:“啊?”“啊你个头!去死吧!”大爷仍旧骂骂咧咧,“我家孙子这时候都在学校上晚自习,只有你这样的混子、流氓才逃学鬼混!你踩的那是什么?滑板?不知道学好,尽搞这些没用的,你要是我家的孩子,我打断你的腿!”这时,王鑫的伙伴赶了上来,个个听得瞠目结舌。大爷继续骂道:“怎么?想找我老头子的麻烦?”“倚老卖老?”王鑫是附近技校的学生,从小没父母管,也不是什么善茬,被吐了口水,又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脾气也上来了,“cao你妈的老不死,你他妈还想打断我的腿?半截身子都埋土里了,你他妈还蹦跶得起来吗?”大爷哪里受过这种骂,顿时面红耳赤,喉咙发出干涩的吼声。王鑫的朋友一些起哄,一些理智地劝道:“别跟老糊涂来劲儿!他要是讹你,你赔得起吗?”广场舞队伍里也是一阵sao动,几名六十来岁的妇女围着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对王鑫指指点点,骂出来的话跟接龙似的。“哎呀这些年轻人就这样,没素质没本事,书不知道念,就会出来玩什么滑板啦跳什么街舞啦!”“对对对!就一堆社会垃圾嘛!爹妈也不知道管。幸好我家孙子不这样。”“我看啊,这都是些没爹没妈的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爹妈是什么货色,儿子就是什么货色咯!”“啧啧啧,没教养,连老人都不知道尊敬,活该找不到工作!”刻薄的话一句句钻入王鑫脑中,像柴火一般将他的怒气点得噼啪作响。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正要上前,手臂却被同伴抓住。“你傻了?和他们计较什么?”同伴拉着他往后退,“走,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坏人变老了!你跟他们横,被他们缠上就跑不了!”王鑫心头的火一时降不下去,但被几个身强体壮的兄弟拉着,一时也干不了什么。大爷见王鑫被拉走,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向围拢来的舞伴儿说:“这些人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出来的,不上学,也不工作,就知道拿个破板子四处游荡。这叫什么?这叫游手好闲哪!不能给社会做出贡献,也亏得他们生在现在,如果生在过去灾荒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王鑫气得发抖。“走了走了,别听。”同伴紧抓着王鑫的手,低声道:“啧,这老不死的,也就生在现在还能嘴贱骂个娘,要是生在那什么灾荒年啊,早被人扒皮吃rou了!”王鑫忍了又忍,忽听一个刺耳的女声道:“那不是王家的小子吗?咋啦,他跑来惹你?哎呦你跟他生哪门子气啊?我跟你们说,他啊,从小就没人管的!他妈年轻时是个‘坐台小姐’,后来得那个病死咯。你跟他计较,也不怕招一身那什么……梅毒!”王鑫再也无法忍耐,挣脱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