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戡惊讶,“你们把狗养成精了?”花崇也有点震惊,看向柳至秦,“你训的?”柳至秦笑,“它聪明,一教就会。”徐戡的车驶离,花崇才开玩笑道:“其实你才是它爸爸吧?”柳至秦回过头,小半张脸隐没在路灯投下的阴影里。花崇觉得,他眼里有星星一样闪烁的笑意。肖诚心做足了在洛观村长线作战的准备,一早准备好了车,车里警械设备齐全,各种食物将后备厢塞得满满当当。花崇一看就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去洛观村公费旅游。”“要不是装不下了,我还想多带几箱水。”“至于吗肖队?”张贸吃着早餐,“洛观村我刚毕业时去过,没你想象的那么落后,家家户户都开着农家乐,市里能买到的食物,那边基本上都能买到,村里还有家加盟了YHA的青旅,饿不着咱们。”“那也得多准备些,有备无患。我在整理这个案子的时候发现,那儿的村民对警察很有敌意,我们这回去查十年前的案子,谁知他们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肖诚心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过去也在刑侦支队其他小组干过,后来带他的老刑警从一线退下来,去了积案组,他也跟着调了去。之后老刑警退休,按资排辈,他便升了组长。刑侦支队内部都清楚,他这组长水分大,不过也没谁去争,毕竟但凡有一点争强好胜之心的人,都不愿意在积案组做事。积案组在其他组眼里,有点像个案卷管理组。花崇说:“我们是刑警,还怕什么幺蛾子。”肖诚心悻悻地缩了缩脖子,“没事当然最好。”两辆车上路,花崇和柳至秦坐的这辆是张贸开车,他俩坐在最后一排,从重案组抽调的其他几名成员和痕检科的李训坐在前面两排。此时已经到了夏天的尾巴,城市里仍旧炎热,但越往山里走,夏末秋初的气息就越浓厚。从高速公路下道,两边的树木有的已经开始落叶。柳至秦有些困,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睡,一是监控着西亚X国那边的动向,二是通过渗透,拿到了几个顶级服务器的权限。天亮之前实在有些熬不住了,结果刚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花崇在电话里说:“起来了吗?来我家吃面。”“这么早?”他看了看时间,问:“我下还是你下?”“当然是我。二娃不在家,早上不用遛它,我弄了番茄鸡蛋。你什么时候来?面煮早了容易坨。”他只得起来洗漱,带着出差用的行李挪到花崇家里,被番茄鸡蛋给咸精神了。花崇还笑,“要不我下次弄个酸菜rou丝当底料?”他一边洗碗一边说:“下次还是我来吧。”“困啊?要不先睡会儿?”正在他回想早上的事时,花崇突然拿手肘碰了碰他。“嗯。”他点点头,可还没来得及闭眼,眼前突然晃了一下。花崇将一个熊猫颈靠夹在他脖子上,“舒服吗?”那颈靠刚刚还戴在花崇脖子上,留着体温和桃花的香味——花崇家的沐浴露是桃花味的。柳至秦情不自禁吸了口气,微侧过脸,“谢谢。”“客气。”花崇说:“睡吧,还早。”因为下了高速之后走的是盘山路,所以车速不快,对补眠来说,算是个不错的环境。但花崇看了柳至秦一会儿,还是觉得车颠簸得厉害。那个颈靠好像不是太管用,商场搞活动送的玩意儿,套在脖子上也就起个心理作用。想把柳至秦扯到自己怀里来,让柳至秦躺自己腿上。再怎么说,腿枕着也比那廉价颈靠来得舒服。柳至秦会怎么躺?侧躺?还是仰躺?车里条件有限,可能只能侧躺。那样的话,他就护着柳至秦的肩,时不时拍两下,车转弯的时候,将柳至秦往里边搂一搂……“啧。”想着想着,花崇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逗乐了,手指摩挲着下巴,又看了看闭着眼的柳至秦,唇角向上弯起。柳至秦压根没睡着,车不停转弯倒在其次,比这颠簸得多的车他坐过无数次,想睡着都能睡着。但这次不行,因为花崇的沐浴露味道始终萦绕在他鼻间,而颈靠上的温度也无时不刻不熨烤着他的皮肤。他的心跳渐渐加快,甚至因此产生了花崇正在看他的错觉。那道目光像有实质一般,一会儿落在他侧脸,一会儿落在他身上。一宿没睡,此时身体有些疲惫,精神却是亢奋的。花崇就像一支药效奇好的兴奋剂。他匀速呼出一口气,装出熟睡的模样。路上有些堵,到达洛观村时已是中午。柳至秦早就“醒”了,与花崇一边看窗外的景物一边聊案子,却始终没把颈靠从脖子上摘下来。市局要来查十年前的案子,洛观村和上头的禹丰镇已经知道了,赶来迎接的是洛观村派出所的民警李秀超。花崇等重案组成员这次不管官场那一套,对接全由肖诚心去做,到了就直接进入工作状态,让这边的警察带路去当时的命案现场。“出事的是以前的村小,那一片风水不好,早就荒着了,前几年全镇全村综合规划,都没把那一片纳入规划范围。”民警钱鲁接近五十岁,在基层单位干了半辈子,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讲着讲着案子,就跑到了其他话题上,“你们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村建设得还行吧?嘿,现在家家户户都盖小洋楼了,我要是不当警察,我也办农家乐赚钱去!”花崇笑了笑,一听就明白,这钱鲁是本地人,发自内心为家乡的发展感到骄傲。既然是本地人,那对十年前的凶杀案,应该是相当清楚的。从派出所到村小,路途不短,开车都要花二十来分钟,花崇坚持步行过去,一来看看村里的现状,二来听钱鲁多叨叨与案子有关的事。“出事时不是我执勤,但我睡到半夜就被老婆喊起来了,外面吵得很,说是村小着火了。”钱鲁绘声绘色地说:“我吓一大跳,穿好衣服就往所里跑。你们住在城市里,肯定不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我们村呢,没有消防队,镇里虽然有,但是那时没一条好路,消防车开不进来。村里人别管男女老少,都去挑水灭火,忙活了多久来着……哎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快天亮才把火扑灭。当时觉得是好大一场火啊,现在回忆起来,其实也只是烧了一间屋子,是我们灭火手段太落后,才扑了那么久。”说着,就到了已经废弃的村小。这地方乍看有些阴森,倒不是发生过命案的缘故,而是周围树木繁茂,野草疯长,植被几乎已经淹没了废弃的建筑物。花崇没有立即走进去,转身问:“这个地方在出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