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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碰瓷,可以被踩进污泥。它们毁了骁飞哥,还硬要说什么是帮了骁飞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视频公之于众。如此一来,骁飞哥抄袭的罪名就会被洗清,世人也能看清E之昊琅丑恶的真面目,但是……但是这就够了吗?人死不能复生,死亡让一切尘埃落定。骁飞哥已经走了,带着无法弥补的遗憾。罪名洗清又怎样呢?骁飞哥根本不知道!而E之昊琅一定会得到惩罚吗?不一定。对一个已经走红的“大神”作者来说,造谣和诬陷顶多算一个有趣的黑料。E之昊琅会被骂几天,几周,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网民是健忘的,很快就会忘记E之昊琅犯下的罪行。而骁飞哥,说不定还会被冠以“哗众取宠”、“死了还要作怪”的名头。如果不掀起最大的风浪,E之昊琅必会笑到最后。他时常整夜整夜地失眠,却仍是想不到一个将E之昊琅打得万劫不复的办法。都说抄袭是作者的死刑罪,他亦曾经想过寻找E之昊琅抄袭的痕迹。后来才明白,抄袭只是像骁飞哥那样无名作者的死刑罪。不然那些涉嫌抄袭的“大神”作者为什么还继续出着书?继续拍着剧?继续被健忘的读者与观众奉为传奇?命运从来不公。它欺软怕硬,最喜落井下石,见谁可怜就在谁的身上补上一脚。要杀掉易琳琅和视频里的人不算难事,微胖男死于车祸,眼镜男死于电梯事故,看上去都是意外,但这都是他的杰作。可是够了吗?对畜生来说,别人的命不过是它们一次营销的踏板。那么它们的死,又怎么能够抵消它们作的恶?男人沉溺在仇恨中,费尽心思,找到了许多“人rou”林骁飞的人,筛选再筛选,最终锁定出21名罪魁祸首。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他要让这些人偿命,用这些人的命揭发E之昊琅的恶行。他要E之昊琅万劫不复,一尝当年骁飞哥品尝的痛楚。不就是一场网络暴力吗?不就是以暴制暴吗!现在,他成功了。他擦掉淌满脸颊的泪,转向另一个显示屏。画面里,是焦灼难安、惊惧发抖的易琳琅。他监视了易琳琅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对方害怕成这个样子。他轻声笑了起来,打开数个数据框,开始抹除自己留在网络上的痕迹。泪水滴答滴答落在他的手背,他却越笑越大声。他从来没有想过亲手或者雇凶杀死易琳琅,报复这个虚伪的,将名气看得比人命还要重要的魔鬼。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毁掉对方到手的一切!他熟练地从“rou机”上撤退,熟练地设置反追踪陷阱。他已经做完了一切,无需再踏足故土的网络。接下去,会有成千上万的网民对E之昊琅施以口诛笔伐,帮他与楚皎完成最后的屠戮。想起楚皎,他又笑了起来——他今天笑得特别多,周身的阴霾一扫而空。楚皎也不是什么好人,愚蠢、势力、狭隘,明明是易琳琅养的一条狗,最后却因为rou没吃够,反咬主人一口。这种狗,被打死也是活该。但楚皎又是一条急于报复的疯狗。只要能让易琳琅得到报应,楚皎不怕杀人,也不怕死。这条狗,愿意与易琳琅同归于尽。他便成全楚皎好了。人们会忘记八卦,忘记争执,忘记给陌生人泼过的脏水,但难以忘记惊恐的、刺激感极强的画面。很久以后,目睹今时今事的人,仍会记得那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那一段虐杀的视频,继而记得一个笔名E之昊琅,本名易琳琅的人。是这个人,煽动了一场网络暴力,五个供他驱使的走狗为恶行惨死。人们会记得,网络并非无法之地,一个人必须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至于易琳琅,这位“大神”作者要么死在口诛笔伐中,要么余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从此,E之昊琅不复存在。楚皎看着“烽燧”上的照片与视频,神情从困惑变为释然,接着狞声大笑。柳至秦正在追踪发帖人,坐在楚皎对面的只有花崇和沈寻。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上面大为光火,陈争却给花崇打电话宽慰道:“你别着急,这案子已经移交给省厅了,还有公安部特别行动队扛着,横竖不是咱们重案组的责任。别上火啊,替我向沈寻问个好,让他给兜着点儿。”花崇倒是不怎么焦虑,熬了接近一宿,休息的一个多钟头也没怎么睡着,将自己代入黑客,翻来覆去想对方会做什么,隐约已经想到了对方可能采取的行动,只是没有料到对方的动作如此之快。也许楚皎落网就是一个信号。如果警方没有摸到楚皎这条线,黑客会让楚皎一直杀下去。而楚皎一旦出事,黑客就会将收集的照片和视频曝光,一并公开当年的真相。与沈寻碰头时,花崇发现,沈寻也想到了这一点。“笑得这么开心,目的达到了?”沈寻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暂停,视频定格在楚皎砍郑奇的尸体时。“原来他想这么干,我还以为他要求我拍照拍视频是想自己看。”楚皎拍着大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啊,干得好啊,这对易琳琅来说才是最好的报复,网民会骂死易琳琅,我他妈怎么就想不到这种好办法呢!”“你入镜了。”沈寻说:“如此一来,你的罪行就有了最直接的证据。”“我不在乎,我这是在替天行道。”楚皎高昂着头,“从决定与他合作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只要能看到易琳琅毁灭,我死得其所!”“好一个死得其所。”花崇嗤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当代的英雄侠士?”“难道我不是吗?”楚皎说:“这几年都发生多少起网络暴力了?只要没闹出人命,你们警察就不管,那些暴民把网络当盾牌,躲在后面放阴招。他们不该死吗?不该有人站出来教训他们吗?我们这些人,在现实里被踩踏还不算,还要忍受网络上的羞辱,凭什么啊?没人愿意站出来,行,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次以后,还有多少人敢肆无忌惮地‘人rou’他人。”“别说得这么伟光正,你不就是想报复吗?”花崇说:“你和郑奇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暴行的推崇者。”楚皎愣了愣,哼笑一声,“我和他不一样。他死得那么惨,死了之后还要被网民扒皮,他以前留在网络上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翻出来,供人嘲笑。别人会说——这个人,呸,该死;还会说——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吗?他造谣别人,诬陷别人,掀起网络暴力,咱们以后可不能这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