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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洛大学历史吗?徐玉娇跟他在一起,说不定是想跟着他学点儿平时学不到的偏门知识。”花崇无语,“这也行?”“没听说过很多大学生跟外国人谈恋爱是为了学外语吗?徐玉娇既然那么喜欢历史,喜欢到跑去偷文物的地步,那找个正儿八经学历史的男朋友取经有什么奇怪?”陈争说着指了指审讯室,“你看桑海那样子,畏畏缩缩,情商不够,智商也不咋地,刺激一下不是竭斯底里,就是结巴哆嗦,我要是个女的,肯定看不上他。”花崇干笑:“那你看得上谁?”陈争还当真思考起来,“新来的小柳就不错。”花崇险些被口水呛到,“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啊老陈。”“开玩笑而已。”陈争乐呵呵地帮花崇顺气,“我听说他跟着你们跑了一天,相处得怎样?”“还行。”花崇想了想,没提柳至秦与自己很有默契这件事。聊了没多久,话题中的人拿着一份检验报告大步走来。“查出来了,邱大奎家用的包子馅儿确实有问题!”第15章红颜(15)早晨的地铁站人来人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买上一袋包子,就步伐匆匆离开。往日,邱老汉家的包子卖得最快,不到9点就能卖完。而这天,破旧的三轮车上,包子与油条还剩了大半。花崇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抽烟,柳至秦拿着一份质检报告,嘴角勾着从容的笑。“我们,我们不知道这些rou不,不好。我们自己家里也吃的这种rou。”邱大奎撩起围裙擦汗,话未说完就回头看邱老汉。花崇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邱老汉躲在三轮车的另一边,背对众人,稍显佝偻的肩背正在发抖。“你们的包子一直用这种rou吗?”柳至秦问。“我,我……”邱大奎用力拽着围裙,“我们一定改,一定改!警察同志,你们就放我们一马吧,我没有工作,就靠买三餐赚点钱。我女儿还在念书,她是个姑娘,我不能亏待了她。要是你们不准我们做这生意了,我们家就没有活路了。”邱老汉掏出一根烟,按了几次打火机都点不上。路边人声嘈杂,但那一声声“哒”却显得格外响亮。柳至秦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邱大奎。邱大奎汗流如注,眼中是深深的恐惧,“是要罚款吧?罚多少?警察同志,我保证以后不拿过期rou来剁rou馅儿,你们,你们……”花崇站起来,掐了烟,“这事儿其实轮不到我们管,查案顺道过来看看而已。邱大奎,你和你家老头子一见我们就哆嗦,是怕这问题rou馅儿被查出来?”邱老汉发抖的肩膀突然一顿,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生生按住。“是,是。”邱大奎忙不迭地点头,“警察同志,我们以后真的不会再用过期rou了,你们能不能行个好,别,别为难我们了?”“行啊。”花崇道:“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别人闻不到的味儿你闻得到,为什么发现尸体后不第一时间报警?”邱老汉剧烈地干咳起来。邱大奎回头喊了声“爸”,抿着干裂的唇,忐忑不安道:“闻到气味的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那天确实是闻到一股和平常不一样的气味,才去荒地上找气味源。至于为什么不报警,我,我……哎,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再隐瞒也没有用——如果我报了警,就要配合你们查案,万一你们查到我们家的包子馅儿怎么办?”花崇与柳至秦对视一眼,柳至秦重复前一天的问题:“13号晚上,你在干什么?”邱大奎急了,“我在给我女儿做纸帆船啊,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这时,邱老汉转过身,一言不发,眼中充满怨毒。花崇没把邱家父子带回市局,只让他们暂停出摊,配合整改。“怎么看?”花崇问。“邱大奎还有隐瞒,但应该和案子无关。”柳至秦说:“他交待13号晚上发生的事时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比起他,我觉得他老头子更有问题。花队。”“嗯?”“付莉的事你跟富康分局的同事打听过了吗?”“昨天回去就问了。”花崇握着方向盘,努力让车不那么颠簸。从道桥路到东汉贵族墓发掘基地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车辆难行,走路也许更方便。“给付莉做鉴定的是分局的法医,姓刘。法医这碗饭难吃,精神压力大,现在他已经不在公安系统里了,在外地做生意。”花崇刚从一个坑里颠出来,骂了句“cao”,又道:“付莉是割腕自杀,我把鉴定时拍的照拿给徐戡看过,他说没有问题。”“徐戡是?”“我们队上的法医。”柳至秦单手撑在床边,几秒后说:“看来这条路是走岔了。”花崇斜了他一眼,以为他这是受了打击,心情低落。于是在车斗里翻出一瓶未开封的冰红茶抛过去,“没事,别灰心,接着查就行。”柳至秦接下冰红茶,在手里转了转,“曲副队最喜欢喝冰红茶吧?”“对啊,早晚喝出糖尿病。”花崇笑了笑,继续往前开。“我不喜欢喝。”柳至秦将冰红茶放回去,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花崇放慢车速,心里有些诧异。不一会儿,柳至秦却又笑了,“我喜欢喝白开水。冰红茶喝多了会得糖尿病——这是花队你说的。”花崇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气氛好像也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只好笑了两声,说:“曲值要是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柳至秦看向窗外,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消逝无踪。一路尘土飞扬,考古基地到了。昨日重案组其他队员已来过一趟。据科考人员说,业内早就知道这里有一座东汉贵族墓,但发掘工作是今年春节之后才开始进行的。白天时常有历史爱好者前来观摩,但都没有到过核心地带。至于徐玉娇,在场的科考人员都说没有印象,大概没在白天来过。花崇找到考古队的负责人王路平,表明来意后,被带到一旁的简易工作室。王路平五十多岁,挺和气的中年人。徐玉娇被害的事在洛城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知道,叹气道:“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挺可惜的。”花崇在工作室里四处看了看,问:“王老师,最近晚上有没有除科考人员之外的人来过?”“你是说像徐玉娇这样喜欢历史的年轻人吧?”王路平说:“偶尔有,不过很少,这边交通不方便,黑灯瞎火,也不安全,我晚上值班,只看到几个男生来过。”花崇调出桑海的照片,“有没有这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