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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该跟去的!”“哭没有用。”花崇露出一丝不悦,“监控拍到你于次日0点43分仓皇离开。中间这两个多小时,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徐玉娇要去道桥路,那你也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大晚上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不是说了吗?我担心她!”桑海吼道。“担心?恐怕不是。”花崇身子往前一倾,语气捎上了几分讥讽,“你如果真是担心她,刚才为什么会说‘我不该跟去’?你现在觉得自己不该跟去,只是因为被监控拍了下来,成为被我们盯上的嫌疑人。”桑海哑口无言,瞠目结舌地瞪着花崇。“我劝你老实交待。”花崇说:“为什么要去,看到了什么?还有,你和徐玉娇交往半年,为什么要背着她的同事与父母?如果不是半个月前徐玉娇的同事偶然撞见你俩在一起,你们打算瞒多久?”“我,我们只是朋友!”“朋友?”花崇虚起眼,似笑非笑,“那刚才坐在椅子上跟我讲你们如何认识的不是你?是鬼?”桑海彻底慌了,被“鬼”字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自相矛盾的话。“没有鬼。”花崇冷笑,“给你2分钟,好好想想,别再前言不搭后语。”桑海粗鲁地抹了一把脸,说:“我,我们的确在交往,但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花崇放低语速:“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徐玉娇去道桥路?”审讯室安静下来,桑海嘴唇哆嗦,大约知道瞒不下去了,抽着气开口:“城西最近在搞考古发掘。科考队在那,那里发现了一个东汉时的贵族墓。那地方太偏僻,想要过去的话,道桥路是必经之地。玉娇和我,都,都想去看看。”“13号是周五。”花崇问:“你们就算想去看,也可以等到周六。为什么偏偏要周五晚上去?白天不是能看得更清楚吗?”桑海用力抠着桌沿,“白天不行的!”“为什么?”“玉,玉娇胆子大,不单单是想去看看。”桑海颤声吼道:“她想趁机去摸几件文物出来,白天太容易被发现,只有晚上有机会!”第6章红颜(06)袁昊刚推开审讯室的门,就听见桑海的话,斥道:“该说你们胆大不要命,还是天生智障后天法盲啊?这年头了还敢去偷文物?你丫是不是还随身携带洛阳铲?”桑海忽然激动起来,面红耳赤瞪大一双眼:“执法人员就能随意诬蔑人了吗?我们只是拿文物来研究,不是偷!”袁昊嘴角一抽,还想呛回去,花崇已经抬了抬手,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看向桑海,顺着毛捋:“你们以前去别的考古发掘现场拿过文物回来研究吗?”“没有。”桑海这回回答得干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回是碰巧就在洛城,所以我们才想去试试运气。”“你没有,你能确定徐玉娇也没有?”“我……”桑海顿住,眼神忽闪,声音低了下去,“她说没有。”“哦,那这次就是你们第一次去拿文物咯?”花崇心中已经有了几个猜测,面上却毫无波澜,“她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去?”桑海挣扎许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了咬牙,愤愤不平道:“她太自私了,她担心我比她先拿到文物!”袁昊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想不通一对情侣好好的为什么会因为谁先拿到文物这种事产生矛盾。可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两人的行为本就不符常理。哪个正常人会大晚上跑去考古现场偷文物?花崇却淡定得多,继续审问道:“她不愿和你一同去,所以你就跟去了?”“我是怕她出事!道桥路那么乱,她一个女孩子……”桑海还未说完就被花崇笑着打断:“同学,我提醒你一下,这里是重案组,你在我跟前装什么深情?省省吧。有那工夫还不如在开口之前回忆一下之前说的话,让你自个儿显得不那么精分。”桑海咬着牙急促地呼吸。花崇又问:“你两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隔了两个多小时,这期间找到文物了吗?”桑海痛苦地摇头。“那你……”花崇顿了顿,“找到徐玉娇了,对吧?”顿时,桑海脊背绷直,僵硬得像一堵雕塑。几秒后,他的肩膀开始剧烈抽搐,像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画面。花崇放轻声音,语速也慢下来,“你看到了什么?”“嘭”一声闷响,桑海额头猛然撞在桌沿,袁昊立马将他制住,大喝道:“你他妈干什么!”桑海嘴唇泛白,被咬破的地方渗出殷红的血。他呜哼着甩头,似乎正拼命将那血腥的一幕赶出脑海。“监控显示,你匆忙离开道桥路时,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长方形盒子。”花崇瞥了一眼袁昊才拿进来的视频截图,问:“那个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听到“长方形盒子”时,桑海眼神忽变,哆嗦道:“没有,那,那就是个普通盒子。”“你怎么就是不肯老实交待呢?”花崇抖了抖手中的打印纸,“经过图像处理,这玩意儿已经再清晰不过——PSV游戏卡。”桑海抢过打印纸,纸沿很快被他捏皱,纸张晃动的声响在狭小的审讯室里阵阵回荡。“这是徐玉娇的东西吧?”花崇问:“你为什么要拿走?”“我必须拿走!”桑海呜咽道:“那是我借给她的游戏碟,上面有我的指纹!如果让它摆在那里,你们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来!”花崇耸了耸肩,“但我们现在也查到你头上来了。说吧,那两个小时里你干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桑海往后一仰,被冷汗浸湿的卷发杂乱无章地搭在前额。“我知道道桥路乱,以前从来没去过。”少倾,他终于开了口,“上周玉娇就说过想去发掘现场看看,但我没想到她会周五那天去。上午她联系我时,只说晚上一起吃火锅,让我把上次买的PSV游戏卡带上,借她玩玩,我没想太多,时间一到就去银行附近的地铁站接她。”“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起一会儿要一个人去道桥路,我很吃惊,跟她吵了两句,但说不上是不欢而散。我送她到地铁站,她离开后我越想越不服气,心一横也上了地铁。但一到道桥路,我心里就没底了,那儿路灯有一盏没一盏,阴森森的,我分不清什么街什么巷,看到一条相对敞亮的巷道就进去了。”说到这里,桑海开始频繁地抹脸,眼珠不断在下方扫动。花崇斜倚在靠椅上,冷静地看着他。“道桥路里面乱七八糟,像迷宫一样。我进去没多久就被绕晕了,既找不到去发掘现场的路,也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