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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的战争。在两国的战争中,北幽在昭王的领导下,几乎将北戎亡国。但是上元积年1814年,昭王的宠妃及爱子接连去世。昭王因此消沉,北戎也因此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没有真的亡国。此后,昭王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寻找传说中的秘宝上。那件法宝据说可以起死回生,让他的宠妃与爱子从幽冥之地归来。昭王死于上元积年1829年。他死前三年,他的皇后因病去世了。而他最后选择同他没有孩子的皇后合葬。“听说昭王给他那个早逝的宠妃准备了许多活殉。”易桢说。这还是听林娘子说的。姬金吾点点头:“陈清浅就是他封入墓中的最后一批活殉。但是她手上有不死蛊,我倾向于她依旧活着。”“啊?难怪你找不到她?”易桢的心微微往下沉了一沉,因为“活殉”这个词给她带来了不好的预感,之后他要说的事情很可能比这还不幸。“嗯。”姬金吾说:“因为她是出身南岭的巫女,所以我是先从南岭找起的……我想,她应该是南岭出逃的圣女的女儿,我起初怀疑她是被抓回南岭了。”“真的找了许久,一点踪影也没有。”姬金吾说:“还是……同你成婚的那天,有人上报说在北幽的醉歌楼里看见了陈清浅的脸,才找到具体线索的……我找人绘制了陈清浅的画像,以方便大家辨认。为了不让大家发觉我身上蛊毒的事情,一直只说是寻找她。”易桢微微抬起眼:“你是故意让所有人这么认为的。”姬金吾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对自己真正的心上人不公平,因此只是低低地为自己稍微辩解了一句:“我要遮掩我身上蛊毒的事情。没有比痴情更好的幌子了。”易桢:“……”姬金吾。我有时候真的不敢信你。你装得太好了。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总不能这一辈子都靠真言之誓过日子吧?姬金吾看着她,好像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有些绝望地说:“我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你问我我都说。”易桢:“……”这句话又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他好像怕易桢觉得不耐烦,手上包扎的伤口也顾不上了,匆匆忙忙地说:“我中的蛊毒,陈清浅说是叫不死蛊,是她母亲自己培养的、独一无二的蛊虫。所以要解开,只能去找她。”易桢愣了一下。她记得,不死蛊和无间蛊一样,也有许多个迭代版本。而且不同人研制的蛊虫,还有不同的功效。问题是,“不死蛊”这三个字,对应的哪个版本,都充满了血腥和痛苦。易桢问:“有什么症状?”她的脸有些发白,可能是因为刚才割破手流血了。她在一步一步靠近秘密,这个秘密当初她想了很多遍,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其实也可以拒绝继续听下去,直接转身走的。但是又不甘心。她这个时候走了,恐怕临死的时候还要想,当初那个秘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姬金吾说:“我那个时候九岁,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她给我用了不死蛊,当时立刻就没事了。可是上元积年1817年,我身上开始出现剧烈疼痛,同时天资快速流失,无法再继续修行……现在维持的品阶,都是十七岁之前就达到的。”他可能很不适应和人坦诚相对、剖心掏肺地说话,自己都不自在了,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自嘲了一句:“……所以我说不想修行,其实是因为不能继续修行了。只是为了不那么难看,才这么说的。”易桢依旧死盯着那本,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在他说话的语速的也很快,根本不给她机会插嘴。“我私底下找了很多大夫,尝试过很多法子,都没有用。有个大夫说,可能这是不死蛊和南岭同生共死蛊的结合。”易桢好像听过这个说法。“不死蛊可以让濒死的人复生,但是复生的人要日复一日被游走在血液里、让他复生的蛊虫折磨,”姬金吾说:“同生共死蛊,则可以让两个人的命运完全联系在一起,可以随意分享对方的一切。”易桢没太懂,她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是被中蛊之后,又过了七年才开始出现不死蛊的症状的。”姬金吾点头:“所以那个大夫猜测,可能我中的那种蛊毒,可以汲取他人的生机,并且进行高效率转换,将濒死之人救回。但是如果濒死之人在成长期,总有一天,转换过来的生机会不够用,于是不死蛊的蛊虫开始起作用。”嗯……这个大夫说的这种可能,还真的挺复杂的。简单概括一下。上元积年1810年,姬金吾被人种下了某种蛊毒,瞬间从濒死状态复生。这个时候,他能够复生,是因为他身上的蛊虫在源源不断汲取来自另一个人的生机。上元积年1817年,姬金吾因为处于少年高速成长的时期,蛊虫汲取的生机不够用了。于是转换成了另一种模式……不死蛊的模式。所以他开始浑身剧痛。“可是,这无法解释你为什么忽然开始流失天资啊?”易桢发现了盲点:“那个大夫的猜想不一定对,他只是猜,又没有证据。”“那个大夫说:我的天资,早就在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命灯灭的那一瞬间,就彻底归零了。”姬金吾说:“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另一人身上偷来的。所以上元积年1817年,可能我的天资并不是在快速流失,只是回到了原本的那个人身上去。”“我现在能够维持当初的修为,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种模式还在起作用,在一些生机还在被传输过来。”易桢愣愣地看着他。姬金吾在说话的时候,很多次想用后来者的目光,将过去粉饰一般,不是更改事实,而是让它稍微没那么难接受。可是他最后只是实话实说,一点修饰都没有。刚才答应她了。姬金吾说:“我最开始不告诉其他人,只是因为不想被母亲知道。后来不告诉任何人,是怕大家知道有这个可能性。”易桢说:“只是可能而已,那个大夫没有任何证据。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