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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过来,一起扒了皮给我砌到城门底下去!”良娣易白早就预料到现在这一步,也不说话,眼泪汪汪,自顾自地哭。她哭得太熟练了,眼泪可以严密地遮挡她的一切情绪。“回王爷,是衮州的醉清欢,恐怕是那一位……”大夫很快出了结果,禀报道。良娣易白立刻附和:“是衮州张苍!就是他当初让桢jiejie来刺杀夫君你的!现在他发现桢jiejie嫁给夫君您之后,肯定认为桢jiejie背叛他了!”她的嗓子其实很尖锐,但是因为带着哭腔,显得可怜巴巴的,再加上长得好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但是显然衮州那位不吃这一套。良娣易白的话音刚落,就有个凉飕飕的声音从窗户边上传来:“哦?我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良娣您自己贼喊捉贼很开心吗?”第66章金玉之石张苍满脸讥讽,盘腿坐在窗台上,眉目中满是肃杀:“二位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认很困难吗?怎么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劫走姬家的新妇,说是我做的;杀了自己的亲jiejie,还说是我做的。”眼看着轩辕昂的侍卫冲上来,张苍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不久再重新出现在房梁上,嘴里的话语一直在说,只是整个人离良娣易白越来越近。他的身形仿佛鬼魅一般,完全令人捉摸不透,便是杨朱真人也有一瞬间完全预测不了他下一刻要出现在哪里。隐生之道的隐匿之术,还真就是天赋技能。轩辕昂铁青着脸,护在良娣易白身前,怒吼着:“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候在暗处的影卫很快就集结完成,齐齐地攻了上来。为了躲避这些人的杀招,张苍的身形变幻越来越快,但是不妨碍他把话说完:“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轩辕昂,你不配知道这个真相。”“但是我是你的话,就会去查一查皇城司窥探民间的记录,十几年前易家赴京那一年的花朝节,易家车轿中消失的那个小姑娘到底是谁?”“是被你虐待、被自己亲meimei活生生捅死的易家长女易桢,还是你护得紧紧的这位良娣易白呢?”“信物若是一开始就是错的呢?作为一个刺客,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相信信物,这玩意儿太容易撒谎了。”这几句话说完,张苍已经掠到良娣易白面前,手中的袖剑直直地刺向她的脸。轩辕昂显然已经被他的话影响了,心情激荡之下,出手慢了,张苍一招削掉了良娣易白的鼻尖,他才反应过来,联合自己的暗卫,将张苍击退。张苍甩甩自己手上的袖剑,把血甩掉,轻蔑一笑:“你若不把刺杀姬家新妇的事情推在我身上,我的人手就不会被姬金吾绊住。我的人手充足,我就自己盯着我家徒弟了,哪轮得到你这个贱婢杀她?你有什么资格杀她?!啊?!”他太愤怒了,怒极反笑,好像死的人是他自己,他现在化身鬼魂来索命。良娣易白捂着自己的鼻子,太过于惊骇,她反而没有哭泣,瞪着双眼尖叫:“他说谎!他在挑拨离间!夫君!不要相信他!他是来害你的!”轩辕昂勉强稳定心绪,被心腹暗卫护在最中间,冷冷地说:“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刚才服毒自杀的那个曾函不是你的人吗?你有什么证据?”张苍眯着眼睛笑,他越笑越寒气森森,让人确信他接下来还要做出更多不正常的事情,比如大半夜跑到良娣的房间,把良娣一整块脸皮都扒下来;比如带走那个血rou模糊的、名叫易桢的尸体,再把那具尸体珍重地摆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太生气了。他本来还想着看看自己的徒弟这次怎么应对,要是实在应对不了,他就出手帮她。他只是想让她吃一点点苦头,没有打算让她死在别人手上。“我没有证据。”他轻声说:“我只知道姬家那位马上就要知道整件事了。”“知道他的小娇妻被你掳走,断食断水虐待了这么多天,最后被毁容虐杀在异域他乡。”“我相信姬家那位郎君,要先一刀杀了他床上那个假货;然后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商量怎么一刀捅死你。”对了,可能还有他那位怀着阴暗心思、肖想自己嫂嫂的同胞弟弟,都不用姬家郎君请求,那位小杜郎君就提着刀自己上门了。“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先杀了你身边的那个满口谎言、冒充亲jiejie身份的贱婢泄愤。”张苍把袖中的短刀掷了过去,他是只身一人来的,知道自己面对轩辕昂的众多暗卫支撑不了多久,扔完狠话就蓦然消失不见,显然是要保存力量日后再报仇泄恨。正蹲守在吃瓜前线的杨朱真人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剧情反转搞得人都愣住了。感想:肖想小易的人好多。小易这样还专心修炼无心情爱,真的好飒一姑娘。因为对方速度过快,抓不到,只能目送他离去,轩辕昂显然气的不轻,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向自己的贴身侍卫吼道:“快组织人手看着阿桢的尸身!不知道那疯子要来抢啊!”吼完之后犹觉得不解气,眼神兜兜转转,最后定在了自己身边的良娣易白身上,变成了狐疑的颜色。良娣易白的鼻子被削掉了一部分,张苍手上的人命数都数不清楚,下手极为利落,她的脸完全毁了,少了鼻子,根本没办法救回来。她哭着摇头:“他骗你的!夫君!他骗你!你不要信他!”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和jiejie相像的脸已经毁掉了,她哭叫的样子已经没有了以前那样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反而十分恐怖,像是欲壑难填、急切食人的女鬼。不过这种女鬼,从来不敢欺辱强大的人,只会把怨怼的尖刀对准爱着她、信任她、弱小的女性。.“常清?怎么来得这么迟?”姬金吾抬眼望向进门的人,问道:“路上遇见什么事情了吗?”门口站着的白衣男子有些窘迫,匆匆关上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去看房间角落的刻漏:“我迟到了吗?”“没有,刚好踩点。”姬金吾也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了一眼刻漏:“你平常与人有约,都要早到一盏茶时间的。”“兄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