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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客厅里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正往客厅里走,看见季姚明显的愣了一下,停在原地。季姚给自己倒了水,边喝边打量立在对面的人。男人的长相很斯文,淡紫衬衫,烟灰色西装,皮鞋非常干净,没一点灰尘,整个人打扮的正经又肃穆,透出一股知识分子的书香气儿来。季姚往前走了一步,男人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的惊恐如同湖泊上的涟漪,转瞬即逝,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过。季姚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才是人类看见鬼该有的反应。为了不吓到他,季姚打算转身上楼。刚走了两步,就听得身后音色迟缓,“季姚。”季姚停在原地。心理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伤心。10、小鬼季姚回头望着他,“你也能看见我?”那人一脸谨慎,小心翼翼的说话,“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都能看见你?”季姚点点头,“也没有很多。”屋里静了一会。见季姚没有恼怒的迹象,那人稍稍松口气,“这么说,我是那不多的其中之一?那还真是缘分…”季姚放下杯子,“你是谁?”那人听季姚这么说,彻底放了心,脸上露出笑容,“你好,我是…段免。”“段免?”季姚特意加重了那个段字。段免依旧不敢坐,“怎么?你有姓段的朋友?”季姚很不想说这个话题,漠然的走到沙发附近坐下。陶合的沙发是欧式纯皮的,大妈走之前似乎将沙发用湿布擦过,皮质些许湿凉,坐上去不太舒服,可也不是不能忍受。段免开了口,“恩,我能坐下么?”季姚脸上冷冰冰的,“随便。”段免得了应,先是把手里的提包放在茶几上,接着从茶几纸抽里抽出一张面纸来仔细的擦拭沙发。季姚有点看不下去,“这沙发是干净的。”段免将纸巾揉成团,抱歉笑笑,“有点湿。”季姚稍微皱了下眉,没再说什么。这个段免一看就是陶合请来的,虽然季姚对此很反感,可也管不了陶合,只能将这种人自动忽视,上回石医生就是这样,到后来季姚直接把他当成空气,视而不见,说话不理,直逼得那人干坐着熬到了时间离开。但眼前这个人似乎脸皮要比之前那个厚上许多,跟季姚说了一会话,神色越发的缓和,甚至带着笑,跟刚开始进门的紧张简直判若两人。季姚眼底隐约的厌倦,忍不住开口,“说这么多你不累么?”段免笑笑,“好,那就不说了。”接着就不说话,饶有兴致的坐在沙发里打量季姚。季姚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很识趣,打进门后就只字不提神经病这种事,说话做事都是又体贴又有亲和力。只是从心理层面来讲,季姚莫名的很想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段免沉思片刻,似乎拿定了注意,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修平…恩,是我,很抱歉这个时候才给你回电话,最近太忙了,我才想起来你前一阵子拜托我那个事…”季姚听见修平这两个字顿时一愣。段免看季姚一眼,唇边的笑意渐深,随便应付了一下电话那边一头雾水的人,就客气的挂断电话。接着就拿架子的不再开口,也不去看季姚。季姚犹豫片刻,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修平?这个人姓修?”段免稍微侧头,笑了笑,“不是,他跟我一个姓,难道你也认识,”季姚脸给阳光映的发白,细长的眼睛黑漆漆的,心不在焉,像是回忆什么。“恩。”“那真巧了,”段免继续笑,试探道:“他是我的一个同行,也是心理医生...”季姚神情冷漠,“哦。”段免转了转眼珠,“他是你好朋友?还是亲人?”季姚面有不悦,“你查户口?”段免笑的很开心。不愿意提,要么就是无足轻重,要么就是很有分量。不过在他眼里,看季姚这反应,应该不是前者。对季姚认不出自己这点已经有数,段免就自然的换了下一个话题,“….不好意思,你这里有水么?”季姚虽说性子冷淡,但是待客的基本礼貌还是有的,哪怕是做了鬼。听他这么一说,也自觉不周到,就赶忙起身,“我记得有茶,你稍等,我找找。”段免听了季姚这番话,稍微抬了下眼,“白水就好,不用这么客气,”后又不经意道:“你好像对这里不太熟悉..”季姚在餐厅转了一圈,抬手打开了旁边的橱柜,“这又不是我家。”段免起身跟上去,“那这是谁家?我看这里的装修还很新..”话音未落,段免的手机铃声就突兀的响起来。季姚拿出茶叶,捻了一点茶叶出来放进茶杯里,后又走进厨房烧水。段免讲了几句电话,就递给季姚,“找你的。”季姚按下烧水的按键,看一眼屏幕来电。陶合的声音又低又轻,“他在旁边么?”季姚听了,看也不看段免一眼,直接走出厨房,“说吧。”“昨天忘了告诉你了,别说我叫什么,我告诉他我是你表哥,总之少说关于我的事,恩….回去再跟你解释..”季姚听的莫名,但对此也不太感兴趣,只冷冷的应一句,“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段免接过自己的手机,“陶先生对你真好..”季姚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并不说话。段免盯着桌面上的玻璃杯,“昨天我跟他见过面,他跟龙威集团的丹当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混的不错,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家里人….”水壶功率很大,所以水很快就烧开了,季姚听见水泡沸腾的声音,就默不作声的走去厨房,任凭段免对陶合好奇的要死,就是一言不发。段免问了半天毫无结果,就换了个方式问话,“从你醒来就一直在这里?这里除了保姆,我,石医生,还有其他人来过么?”季姚抬眼望着段免,“问这些干什么?”段免早有心理准备,笑了笑,“我就是很好奇,你见过的人中,到底有多少人能看见你。”这话说的季姚一顿,“我只见了这几个,好像..都能看见..”“这里只来过这几个人…”段免笑了,“原来是这样…..”先不说这个姓陶的到底是谁,跟季姚有没有亲戚关系,但唯一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