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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注视着血阵内的女鬼。女鬼不停的在血阵内嘶吼惨叫,随着时间的流逝,女鬼的惨叫声也便跟着变得愈发的惨厉。那尖锐又刺耳的惨叫声就有如像是粉笔在毛玻璃上划过一般,令人揪心,鸡皮疙瘩一地。女鬼被血阵折磨的几乎无法化形,她痛苦的挣扎,在地上打滚,身上的怨气变的愈发的浓郁。而随着女鬼怨气的加深,车门外的撞击也便跟着愈发的剧烈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惶惶然,一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司降一直都没说话,于是司机便也只能强忍下恐惧感,继续前进。司机注视着周围路边那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坟头,心下惊慌,面色苍白。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段路好像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司机坐在驾驶位上惊恐不安的想着,驾驶位的后方,也便是车厢内,女鬼捧着自己的脸,不停的挣扎惨叫着。女鬼一度想要冲出血阵,然而每当她想要冲出来的时候,血阵就宛如像是一道无形的玻璃墙一般,牢牢地将她困在了其中。除了里面以外,她哪也不能去。本来站着阵眼上的六人还生怕女鬼突然冲出来,然后咬上他们一口,又或者是转过头来附身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担心受怕了好一会,结果谁知,女鬼被困在里面,压根就出不来。见状,几人这才长舒了口气,放下了心。然后,好奇心旺盛到蔡周忍不住问:“那个……天……”天字才一开口,蔡周还没来得及说出师字,司降便就凉凉的扫了过来。那眼神和表情,绝对不是什么很开心的样子。于是,蔡周默默无言的将剩下的那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师’字给吞了回去。蔡周瞅着司降那冷凝的面孔,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刚才你让我们站在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能困住这只……呃……女鬼?”司降没理,恍若未闻。蔡周讪讪。旁边的西装男则代替司降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蔡周弱弱的哦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不再说废话。售票员心惊胆战的看着女鬼在其中挣扎惨叫,他冷汗淋漓的瞧了一会之后,忍不住问:“天师……呸,帅哥,你这个阵,究竟是什么阵啊?为什么还要我们站在旁边,才能把女鬼给困住啊?”……还是没理。售票员以为司降没听见,于是试探性的又问了一遍:“……帅哥?”……还是没反应。售票员颇为郁闷的闭上了嘴。售票员心下暗自嘟囔:这人怎么不理人啊?此阵乃为六乘摄魂阵,可将低级的鬼物炼化。其炼化的程度,则就完全取决于阵法上站着的六个活人了。六乘摄魂阵,顾名思义,这个阵法需要六名大活人。六人分别对立相站,站在阵眼之上,以阳气为引,镇压炼化鬼物身上的阴气。若阳气越盛,阵法的强度越强,炼化的速度也就越快,但是,在阵法运行时,六人绝对不得离开阵眼一步,否则阵法即刻失效。这且不止。如果镇压失败,六人会立刻遭到反噬。当然。——司降不会允许有失败发生。因为是以活人身上的阳气为引,而且会有极大被反噬的可能,所以一般正统的天师并不会修习这个阵法。可以修习的阵法数之不尽,何必非要去修习这种十分危险的呢?这个六乘摄魂阵,在早几百年前或许还有一些天师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修习此阵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也就渐渐的没落,少有人知了。而至于司降为什么会……则完全就是因为陆诏律的缘故了。又究竟是怎样因为陆诏律学会的……司降并不想回忆。童子身乃是所有的体质里,阳气最重的。而什么叫做童子身,也就是未破过处,泄过元阳,未满十八岁的小男生。童子身阳气重,用在阵眼上,最为适合不过。眼下足足有四个童子身站在阵眼之上,阵法的效果和强度,自然也就可想而知。司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漠的看着血阵里的女鬼渐渐的被炼化殆尽。因为阵法是用他所附身的这具壳子的精血所画,因此被炼化的那些鬼气,也就顺其自然的全部都涌进了他的体内。其他人看不见,但拥有阴阳眼的廖鸣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廖鸣的视线里,血阵里的女鬼在血阵的作用下,身影越来越淡,然后化成了一缕青烟。这股无形的青烟顺着司降所在的方向慢慢飘去,最后,全部被他尽数吸收。廖鸣一怔。廖鸣望着司降,欲言又止。后者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廖鸣身子一颤,迅速的收回了视线。司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廖鸣片刻,然后收回眼神。女鬼在化作青烟消失了之后,女鬼那凄厉的的惨叫声和恐怖的身影,也就终于消失在了六人的眼前。六人长舒了口气,几乎是要热泪盈眶了。随着女鬼的消失,女鬼所附身的那具躯体,也便一同跟着现出了真正的面目。一具腐烂发臭的女尸出现在了六人的面前。女尸面色青紫,散发着恶臭,一双眼睛现在只剩下了两个空空的黑洞。她嘴巴大开,嘴里俨然已经没了舌头。女尸大概是被割颈而死,在女鬼消失了之后,女尸的脑袋和身躯直接分了家。眼前这模样,完全让人没法相信,在才不久之前,她其实还在热情的拿着自家特产送人。想到特产,收下了特产的几人心下咯噔一跳。既然这个中年女人是鬼,那么,他们刚才收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们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自家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