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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拧了起来,看着宁景若有所思。没一会儿,九幽悄无声息出现在院里,看见宁景松了口气,发现他睡着了,九幽目光顿时有些复杂。阮宁擦了把额头细汗,走到一边,探究地问九幽:“宁国公怎么了?”太不对劲了,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九幽沉默不语。阮宁:“人醒了你们便离开,日后还请不要来了。”*将军府的姑娘在端午宴上大放异彩,许多少年郎第一次见她,回去以后茶饭不思,托媒人多方打听,迫不及待打发媒人上门提亲。刘尚书府便是其中一个。媒婆胖乎乎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身后队伍吹锣打鼓披红挂绿好不喜庆。她捏着帕子走在队伍前方,逢人就笑,腰杆挺得倍儿直,昂着头像只大公鸡。“王媒婆这是得了哪家的请,上谁家提亲呐?”有人问。媒婆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这是东街刘尚书府的担子,老婆子承蒙看重,要去将军府提亲呢。”“原来是将军府!”“大喜事啊!”……刘媒婆听众人艳羡,脸上喜气更浓。她当媒婆三十个年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没有提不来的亲,自信这次也是妥妥当当。这样想着,脸上笑容更甚,肥胖的屁股扭得越发厉害,随着锣鼓节奏扭着胖乎乎的身躯,走得好不张扬。蓦地,她只觉腰上一疼:“哎呦!”“怎么了怎么了?”“哎呦,腰扭了!疼!”“快送医馆!”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提亲仪队茫然停在大街上,进退不得,这没有媒婆还怎么去提亲?☆、073073阮宁走在街上,对身旁的尾巴很是不满意。只是不管她出手还是劝说,宁景都不走。她心累得很,索性进了茶馆。没想到茶馆里热热闹闹,众人七嘴八舌,说的还是跟她有关的话题。阮宁已经坐下,再起身难免惹人注目,她看着窗外,倒了杯茶慢慢喝着。被她忽视的宁景自己倒了一杯。“这都第五家了!”有人激动道。“你们说这将军府邪门不邪门?凡是上门去提亲的,没有一个能顺当走到将军府,那媒人不是闪了腰就是崴了脚,要不就是突然晕过去,当真吓人!”“该不会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吧?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刘尚书府那媒人,好端端的,腰就给闪了,青天白日,太邪门了。”……阮宁听到将军府,凝神仔细听了半天,没什么大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坐她对面的宁景,斜倚在靠背上,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大堂,神情平静,不知在想什么。堂客不小心跟他眼神对上,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嗫嚅着闭上了嘴巴。。旁人见他住口,奇怪:“还有呢?阮家小姐当真有问题?你怎么不说了?”堂客不知怎么脸色刷地一白,屁滚尿流离开了。众人纳闷:“这人有病啊。”……阮宁目光在大街上随意看着,突然在一队挂红敲锣的仪队那里顿住。茶客们比她眼尖,早已认出那是哪家的提亲队伍,讨论得更加热火朝天了。“是王大人家!去将军府提亲的!”“将军府?不是都出事了?他们怎么还敢?”“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出事了,好些人家蹑手蹑脚,尤其那些大族都打消了念头,王大人才有机会啊!再说了,万一呢!万一只是那几家运气不好,那王大人岂不是挣了天大的便宜。”宁景冷笑一声,“啪——”将茶盏放下,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茶盏,眉眼低垂,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堂客见他气势矜贵,骂人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憋屈地扭过头去。队伍渐渐靠近,从他们窗下走过。宁景突然开口:“你说,怎么什么人都敢上门提亲?你真不怕亲事成了?”阮宁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不牢你费心。”宁景笑了一声,那媒人正好走到窗下,他眼里戾气闪过,竟然准备出掌。阮宁没想到他疯到这种地步,她出手拦住宁景招式,两人双掌交锋,快如幻影,转眼过了数招,“砰”地一声,茶桌登时四分五裂,碎木分溅,茶客大惊失色,高声尖叫四散奔逃。阮宁一边拦下他招式,一边拧着眉毛:“你疯了?”宁景眼睛里戾气丛生,出掌越来越狠,阮宁引着他向外,两人越过屋檐,飞过街巷,来到郊外空地。阮宁招式大开大合,包容万象;宁景狠辣无情,招招致命。她渐渐察觉不对:“宁景,停下。”宁景却仿佛根本听不见,沉浸在对战之中,即使是阮宁,也不敢稍有分心,因为此时的宁景,完全不像一个会思考的人,他的目标好像只有一个:杀了眼前的人。阮宁不得不拿出全副心神,一边接招,一边寻找破绽。只是一炷香时间过去,宁景招式密不透风,一丝破绽也没有。她如果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他制住,是不可能了,她沉心静气,做好了打伤人的准备。这样想着,她不由喊了一声:“谢九玄!”对方突然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就是这个时候!阮宁五指闪电般在宁景几处xue位上扫过,随即拉过宁景手腕,两指搭上去,发觉他丹田内力紊乱躁动。她将人押着坐下,试探性地将内力输进去,引导宁景体内内力顺着经脉流转,将紊乱的内力安抚下来。待到走完一个小周天,阮宁额头汗珠在光下闪闪发亮,她睁开眼睛,便见宁景目光定定看着她。说不出的奇怪。阮宁联想到近些时日宁国公行为怪异,又连日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上朝也是替身,心里不禁有个荒诞的猜测。她动了动嘴唇:“宁景,如今是哪一年?”宁景蓦地嗤笑一声:“你是傻了不成?”“你说是不说?”宁景斜倚在树上,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我疯了?”阮宁不语,目光从他手上那些伤痕扫过。以谢九玄的功力,谁能伤得了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宁景低垂眼睑,长长的睫毛像一根根细针。不等阮宁回答,他低笑一声:“算了。”阮宁不知怎么,觉得那故事好像很重要,她扯住宁景袖袍,道:“说吧,什么故事?”宁景深深看了她一眼,手中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用最不经意的口吻说道:“唔,有一对江湖夫妇,大隐隐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