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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外伤?她目光一顿,停在胸口位置。那里,她迷乱之中曾经刺过一剑。她心里觉得不可能,但是手渐渐伸出去,将那里的衣服拨开。看见伤口的一刹那,阮宁忍不住脸色一变。剑伤狰狞恐怖,伤口早已发脓溃烂,仿佛吸血的水蛭,吸食着人身上的生气。她的手颤了颤。这是——“你想做什么?”谢九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睑缓慢眨了眨,有些吃力,眸子里却含了一丝戏谑。他摇摇晃晃起身,将衣服整理好,苍白的脸上一派平静。“抱歉,方才我大概是困了。”谢九玄笑了笑,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阮宁:“伤口,为何不用药。”她攥紧手指,一字一句开口。谢九玄漫不经心:“哦,忘记了。”他看着阮宁这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蓦地笑了,那张脸笑起来仿若春花绽放,令人无法忽视。“你担心我?”他笑道。阮宁面色严肃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她用探究的眼神注视着谢九玄的眼睛,好像要看进他心里。谢九玄摇了摇头,漫声道:“小小伤口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是因为你刺的,故而我才不肯用药?那你未免想得太多了。”阮宁眉头忍不住跳动。谢九玄似乎知道将人惹毛了,换了个话题:“昨日看你脉象,并无大碍,本想试试能不能让你重新修练,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你如今武功,当今天下也没人能打得过你了。”说着,好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胸腔起伏,听得人皱眉。阮宁知道自己方才两掌让他内伤加重。她抿唇,面色冷了下来。待到咳嗽停下,谢九玄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眼尾有些湿润,眉目鲜活,容色绝尘。“婚约之事只是开了个玩笑,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大抵是无聊,才做这些无聊之事。你放心,日后我忙着对付世家,不会有时间找你麻烦。当然,若是世家不太中用,说不定我会早些脱身。”这人很奇怪,也不管阮宁有没有在听,一口气说了许多话。阮宁目光探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谢九玄脚步顿住,回过头看着阮宁,目光很奇怪,“你讨厌我?”阮宁不语,好似默认。谢九玄低声笑了笑:“那真是可惜。我可是很喜欢你,你若也喜欢我——”阮宁握了握手中的剑。谢九玄瞧见了,戏谑道:“开玩笑的,不必当真。”这句话飘散在风中,仿佛带着叹息。阮宁对谢九玄这般难以捉摸的脾性无语。她忽略了心里那一丝疑虑和烦闷,收剑回去。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打一波广告!预收文,戳专栏可见哦,感兴趣的走过路过收藏一个~姜漫上辈子为了走完剧情回到现实,渣了反派boss林见鹤。她死后,林见鹤这货干掉男主抱着她尸体跳崖了。再次醒来,她并没有如愿以偿回到现实,而是回到了剧情的起点:——林见鹤被人压在冰天雪地里抽得皮开rou绽。按照剧情,她要救他,成为他心中抹不掉的白月光。这次,姜漫抖着双腿,选了与剧情完全相反的路:扭头就走,跑得活像有鬼在追。这辈子,她绝对,绝对不招惹林见鹤。弱小无助等着姜漫救他的林见鹤眸子沉了下去。那挥鞭子的一瞬间由满脸怒气转成瑟瑟发抖小白菜。所有人跪在地上望着雪地里容颜绝色那人,脸色惨白如纸。*上辈子被人渣,重生以后怎么办?林见鹤:谢邀,人在戏场,刚碰过面,呵,正要奔赴下一场戏。我要让她忏悔流泪(划掉),永远待在我身边,只能爱我。小剧场:林见鹤:“我知道你胆小、怯懦,不敢承认爱我,看见我手里刀没?我知道你更怕死。说吧,选哪一个?”姜漫哭了。☆、068068阮宁发现谢九玄有些不对劲,但这辈子的谢九玄完全推翻了她以前的认知,她根本无从判断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谢九玄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对劲也因而无法证实到底是他本性,还是另有缘由。上辈子她以为宁国公为国为民,肩负大义,是再正直端方不过的人,但是这辈子谢九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甚至有些邪。他笑的时候,她无法肯定是因为高兴;他面无表情时,她不能判断他是否生气。她上辈子所以为的那些,全都是假象。而谢九玄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他想让人知道的。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已知的那些关于谢九玄的过往,是否也在他掌握之中。他心里在想什么,根本无从揣测。这让她有些迷茫,也有些……警惕。这人太危险了。谢九玄那天临走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让阮宁沉默,那道伤口也让她夜里睡不好觉,她恍惚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是仔细想也没有所以然,至于谢九玄戏谑之语,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唯一的安慰是,他这回倒是说话算话,说不出现,果真没有再出现过。阮宁也没有多余时间思考这件事,因为她遇到了更棘手的事情。——早已破坏得七七八八的剧情不知道为何,竟然又走了回来。林怃然的第三段情缘出现了,而且是冲着她来的。*谢九玄跟世家动手不是说说而已,阮宁自己一人倒也罢了,她不能让阿娘涉险。离京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一行人拜别主持,阮宁摸了摸怡静的头,跟怡秋点头示意,便下山回京。车队行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阮夫人担心阮将军,急着赶回去。阮宁向车外探了一眼。侍卫统领来报:“夫人,有一男子倒在路旁,观其衣着打扮,应是哪户公子。”阮宁隐约觉得这个桥段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她抿唇:“留下银钱,将人挪开,继续前行,不要耽搁。”阮夫人见女儿安排了,也不多话:“照小姐说的办。这里并非荒郊野外,总有人路过,我们急着赶路。”没多久,车队就走了起来。“宁宁啊,那人不对劲?”否则依着阮宁的性格,怕是懒得开口。阮宁闭眼打坐,薄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麻烦。”果真,他们晚上在驿站整顿歇脚时,那“倒在路边”的公子,跟他们前后脚到达。当时天色薄暮,阮宁一行人坐在大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