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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我还是更喜欢死人眼睛里留着我的脸。”他的声音一会儿像幼童,一会儿像大汉,一会儿又像少女。顶着那样一张脸,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024024阮宁抿唇,抽出软剑,没有多话,一剑霜寒凌空劈去,寒气划破空气,周遭温度骤降,剑气割裂花茎,梅花纷纷飞舞,冻结在冰晶中,像是下了一场粉色晶莹的雨。然而此刻,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丫鬟”腾空而起,碧色水袖利如寒刃,斜斜扬起一道碧波,惊起满树梅花,他猛一挥手,巨大气浪排山倒海而来!两道气劲半路相遇,击起震荡数百里,从上空望去,梅林像是遭遇飓风,轰然作响,狼狈摇动!阮宁被震荡余波压迫,连退数步方止。她抹了把嘴角血渍,眉眼冰冷。“丫鬟”“砰——”一声斜撞到树上,跌落在地,嘴里咳出血沫。他喘息如牛,咬牙站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小乙护着阮宁,见他疯疯癫癫,不由提高警惕。“你是何人?我们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要杀我们?”“无冤无仇?我要杀人,不需要理由。”小乙见他周身气劲变化,极为诡异,提醒阮宁:“此人修的是邪功,小心。”这世上有一类武者,天生没有习武根骨,但他们不甘平凡,选择走邪路。眼前这个“丫鬟”显然在此列。邪得令人头皮发麻。阮宁看着这个人,眼睛里无波无澜:“你今日杀不了我,梅林里到处都是禁军,方才动静过大,禁军已经赶来,你还有什么本事?”“丫鬟”听了阮宁的话,笑容越来越大,邪气四溢,小乙脑子尖叫,阮jiejie疯了吗,这个时候息事宁人保全自己才最重要,刺激他做什么!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阮宁又提剑攻了上去!只见她一袭玄青束腰石榴罗袍烈烈作响,满头青丝如瀑一般,在剑气叫嚣中随风飞舞。那张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瞳孔只盯着面前敌人,浑身气势如同手中长剑!气吞山河!小乙蓦地瞪大眼睛!阮jiejie她这是……要拿这人磨剑??他欲哭无泪,哪有人这样的,抓住机会就要跟人打!而且是不要命的打法!“丫鬟”脸上笑容收敛,目光严肃起来。“倒是没想到美人武功这么好。不过,更让人厌恶了。”他划破掌心,鲜血四溢,狞笑道:“你这种人,凭什么都能习武!给我死!”似乎有一股邪恶的力量顺着他的伤口溢出,令人深感不适。阮宁皱了皱眉,屏息凝神,剑招流水般泻出,剑气所过,万物结冰,对方手中一根人骨,不知用什么炼成,阴寒之气四溢,血液沾上以后,浓烈死气化作利刃,绕着人骨“仓啷——”一声击在阮宁剑上。她感觉胸口有些闷,心知对方的血有怪,不可再耽搁,需要速战速决。许是看出她的打算,对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得诡异。阮宁眉眼冰冷,脚下一踩树干,借力飞出,躲过一道利刃,手腕翻转,长剑携着冰寒之气刺向对方。“丫鬟”反手用人骨挡住她的剑势,阮宁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剑刺出,直冲喉咙而去!“丫鬟”却在这个时候笑了,那张苍白的脸笑得胜券在握。阮宁眼神一变,迅速抽剑,对方的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剑刃!阴冷之气顺着剑柄窜入她体内,她感觉身体发麻,无法动弹。“倒是没想到,还要我用血。”阮宁感觉一股力量压制着她,让她难以动弹,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身体,欲要将人撕裂一般。“乖乖的,我让你死得不那么痛——呃——嗬嗬——”那张脸上得意的笑渐渐僵住,脸色迅速灰败下去。“疯子。”阮宁趁着小红蛇咬了对方的瞬间,手中蓄积内力一掌击在他胸膛上,震得都空气扭曲了。“丫鬟”脸色泛青,脖子上两个尖尖的牙印冒出黑色的血。他死死盯着阮宁:“怎么会……你的内力……”他“嗬嗬嗬”声音破裂不成语调,看了眼脚下血阵,语气不甘:“你是故意的。”故意压抑着内力,拿他练剑。他眸子发红,身体砸在尘土中,不甘心:“卑……鄙……”阮宁声音冷淡:“邪道害人害己。”修行之途,这样心性扭曲之人她见多了。怨天尤人,恨命运不公。她走出一段距离,想到什么,回过头去:“谁叫你来杀我?”“不……不公,你凭什么……”那人苟延残喘,听见她的话,眸子蓦地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我不会……出卖她的,你休想……害她。”小乙皱眉看了看四周:“禁军要来了。”阮宁收回视线,无所谓他说不说。她已经知道是谁派他来。林怃然。她想起上辈子自己也接到了请柬,只是意外伤寒,大病一场,没有来。现在想想,若是她来,定会死在这人手里。梁茹儿说得对,之前死去的那些小姐,怕是都死在他手里。她今日来,只是想确认此事。她记得书里提过一句,林怃然曾救过一人,得那人倾心,死心塌地跟着,为她做事。那本书没有写完,只有自己死前的部分,结局无从得知。她听到禁军靠近的声音,扫了眼倒在地上的“丫鬟”。“走。”不知道收到这份大礼,林怃然是什么表情。小乙迅速跟上。*谢九玄望着山顶,眉目浸了水汽。他脚下顿了顿,继续沿着山道一阶一阶走上去。气定神闲,漫不经心,一滴汗都没有出。背后是望不见头的茂密林木。他脑海里闪过谢宁思小时候。不可避免的,闪过了谢芷兰。继而面前出现司马徽那张肖似谢芷兰的脸。他手指紧了紧,抿了唇,脸上再无人前的笑容。那天晚上,他赶到时,谢芷兰已经将剑插进了胸膛,苟延残喘。她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暖柔和,从小到大,她都这般看着他。“宁远……阿姐知道……阿姐知道不怪你,是我们……错了,你是个好孩子……”她艰难地将染血的手蹭了蹭,使劲将司马徽的襁褓推过来:“他,希望长大后……跟宁远一样……让阿姐……骄傲……”他远远站着,看着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泪顺着她美丽的鬓角滑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