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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的打量秦无,他对于这种聪颖的弟子,从来都是发自内心喜欢的。他刚想开口夸秦无,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秦无的名字。只知道他夫人叫任星霜。这会儿当着众位弟子的面问名字有点不大好,可要是叫人家‘任先生’,也感觉哪里怪怪的。掌门只能说:“你说的不错,见微知着,若是能沉下心修炼,以后定有大出息。”“多谢掌门夸奖,晚辈谨记。”三百年前的半山村像一处世外桃源一样,蝉鸣、鸟叫声不觉,还有女子敲打衣服浆洗、孩童玩耍嬉闹、男子在吆喝黄牛拉犁的声音。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就连阳光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映得苏苒之看向秦无的眼神亮亮的。其中的喜欢溢于言表。一般在她这么看过来的时候,两人都会相拥着亲吻,秦无会克制的抱着苒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但这会儿,秦无除了被亲自看得耳朵微红,什么都做不了。掌门人轻咳一声,详细把卷宗上所说的半山村三百年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苏苒之听完后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推断。“既然如此,那一直镇守着此处,保住着百姓灵魂的应该是后面那位土地公。”至于前两位土地公婆到底怎么了,不用说大家也明白。掌门还有一事暂时想不通:“按理说,土地神都是依靠百姓们信仰而存在的,半山村已经不复存在三百年余年,那位残缺的土地公到底是如何做到屹立不倒,还能跟强大的骨龙平分秋色?”苏苒之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她很快想到自己第一次给方沽酒前辈望的气。那一簇簇的白气中会升腾起玄黄功德之气,逐渐稳固方沽酒的神性。白气自然就是存在于这片‘净土’上的十六户人家,也不知道上一任土地公在临死前到底做了什么安排。能让十六户百姓的残魂忘却自己已死的事情,日复一日的种田劳作,把功德之力馈赠给方沽酒前辈。而百姓们则因为有方沽酒和土地庙的保护,得以安宁的过日子。这两者逐渐形成一个闭环,骨龙没法撬开其中一点,便只能与方沽酒僵持着。只不是知道现在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居然被骨龙找到了疏漏,差点连土地庙都给毁了。但就算现在土地庙还在,但方沽酒肯定也是强弩之末,不然苏苒之他们不会踏入就来到供给他玄黄之气的‘净土’。而应该是那只有半块泥塑的土地庙才对。方沽酒应当也是知道,在他修炼有成,能脱离百姓供奉之前,这片净土绝对不能毁。不然他连带着所有百姓都得魂飞魄散。这些全都是苏苒之的猜测,事关望气的事情,她绝不能暴露出来。于是便说:“这个只能等我们救回那位土地公才能知晓了。”掌门问出后其实也后悔了,苏苒之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正想着,一位在院中晾衣服的女子看到了他们一行十一人。对于蹲在自家院墙外的陌生人,她表现出了极度害怕,当即尖叫起来。尚且留在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出来了,他们见一群人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再加上身上还带着剑,态度稍微和煦了一点。但依然抄着家伙,面带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来村子里做什么?”那位内门弟子道:“我们是隔壁天问长的弟子,这是我的身份腰牌。我们来这里寻找……”掌门见他要和盘托出,赶紧打断,说:“我们只是路过你们村,我们准备上山捉妖的。”这玉牌村民们可能不太认识,但上面的图案就跟天问长那几个字写得一模一样。“你们当真是仙长?”还有人稍微有些怀疑。“肯定是肯定是了,他们看着样子都跟咱们庄稼汉不一样。”村民有的心直口快的说。“就是就是,最后说话的那个可能是他们头头,那气度太超凡了。”只是外表看起来超凡脱俗,但其实一两银子都用得抠抠索索的掌门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到了掌门人这个地步,普通老百姓的夸赞对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感觉。他微微颔首,对着最开始那位受惊了的女子说道:“我们刚刚只是在讨论该如何捉妖,不是故意在旁边吓你。”随即,他们拒绝了百姓们的邀请,打算在荒山上到处走走看看,想要找到那位跟骨龙对峙数百年不落下风的土地公现在在何处。苏苒之也是这个想法,进入到这残魂存在的净土上,她闭目可见的能力可以用是可以用。但苏苒之此前听过秦无说,当她闭上双目打量的时候,已经踏仙途境界后的秦无是稍微有些感知的。当初水下那条大黑蛇的在苏苒之闭目打量时,想必也是有所察觉的。因此,苏苒之才不敢妄用自己的能力,万一这‘视线’扫过去,热得正在跟骨龙生死决斗的方沽酒分心,那么她当真就害人又害己了。-这会儿,苏苒之也觉得掌门人选择用脚步丈量荒山是非常正确的。他们朝着村外走去,穿过那些农田,分明还能看到山上的景色。但身为外来人的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在农田的尽头,他们就像是触摸到了铜墙铁壁一样。“咱们上不去。”一个弟子说。“嗯,出不去……”他们打量着那些耕田的汉子们,好像没人触及到这边界限,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上去。苏苒之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声,但掌门注意到了她这边,对她说:“你发现了什么?”她开了口:“土地婆刚刚说土地公上山去了,她一个在土地庙……”“对,那一定有上山的方法。”“只是这条路走不通。”苏苒之抿了抿唇,说:“但愿吧。”他们问了一位准备回家的汉子,汉子神色间满是错愕:“上山?山上有山鬼的,上山去干什么?”“我们去捉拿山鬼。”汉子挠挠头,一脸憨厚地说:“我没上过山……不对,我上过山吧,我记得我小时候上过山,但我已经好多年没上过山了。”上山似乎已经是他很早之前的记忆了。就在掌门要放弃的时候,苏苒之客气问到:“那村子中最近有人上过山吗?”“这个有,我家那个臭小子,今年才五岁,天天吵着上山去玩。”一个外门弟子追问:“那你都没上山去找你家孩子吗?”“不用我找,他们自己能回来。咱们村有土地公和土地婆呢!”话是这么说,大家都能看出男子神色有些僵硬。他自己好像能察觉到其中逻辑有些不对,但却又反应不过来。苏苒之说:“我们想上山,得去找小孩子们。”那位内门弟子问:“可……为什么小孩子能上山?”苏苒之和秦无默契的对视一眼,说:“我只有一个猜测。”“说吧说吧,我们都相信师姐和师姐夫。”师姐夫秦无道:“此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