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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头平添了几分温柔。让他想起了那天洞房花烛夜,苒苒盖着红盖头坐在一边,手边同样是一块没吃完的糕点。秦无这会儿没了打坐的念头,索性安静坐在原地,听苒苒那边交流。-隔壁,苏苒之其实已经有些疲倦。这几日她为了给秦无疗伤,灵力消耗过度,确实得依靠睡眠来补充精力。但她却不能休息,因为现在是跟王夫人谈话的最好时机。再往后拖延的话,等王夫人做好了心理防线,那她和秦无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的。人往往只有在最害怕的时候,才会拼命的找救命稻草。当然,这时候他们所说的话中往往包含很多自己臆测的事情,跟实际发生过的事实可能会有些出入。所以,苏苒之得在听完的基础上,分辨出哪些是真话,随后再从真话中挑选跟亲爹有关的东西。毕竟是有关亲爹的回忆,苏苒之也是怕自己听着听着就想岔了,忽略掉一些关键信息。这才让秦无在隔壁也听一下,两人商量总比一个人摸索方便一点。就像今日午时,自从在坟地听到王夫人跟其兄长说出‘苏长河三个字’后,苏苒之内心揉杂了无数猜测和想法。她甚至还有过径直冲上去问王夫人的念头。——她为什么知道这些,是亲爹布局的疏漏,还是王夫人自己有什么机缘?但在苏苒之闭目之下,能确定王夫人一行人全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她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捺住所有的冲动。毕竟,身为普通人的王夫人应当也不大可能知晓亲爹的安排,估计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没有丢失记忆。所以,王夫人只是一处头绪,苏苒之和秦无并不能从她身上得到所有结果。但却可以顺藤摸瓜,摸索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因此,苏苒之和秦无必须谋定后动,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得不着痕迹的套王夫人的话。-苏苒之原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力气,没想到现实情况比她想象的简单许多。王夫人惊慌之下,把她和秦无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在得知他们俩也要回长川府后,当即询问了自己能不能跟在后面一起走的想法。不然她怕自己在路上就要疯掉。毕竟,当王夫人强迫自己不去想‘苏长河’的时候,那些有关他的记忆反倒越发清晰。同时也更让王夫人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她真的虚构出来了一个莫须有的人吗?王夫人前半辈子,有一半时间在商和镇度过,另一半在长川府。对比起父亲亡故、亲哥相处陌生疏离的商和镇,王夫人心里肯定更偏向她现在的家,长川府。她觉得自己相公是无所不能的。她几乎都要跪下:“回程路上我们绝对不托仙长们后腿。我回去必定日日吃斋,给仙长们祈福。”她连说‘绝对’‘必定’两词,想的便是仙长们应当不在乎银钱,她能做的只有供奉生人排位了。苏苒之态度温和,却不易亲近。她说:“夫人过虑了。实不相瞒,此事恐怕跟我也有关,夫人尽管倾诉,我会尽力为夫人排忧解难。”苏苒之此前在坟地那边给她打入了一道灵力,已经驱散了那些趁虚而入的阴气。现在要解决的只有王夫人的情绪问题。顿了顿,苏苒之说:“若不能尽快解决,我和夫君会送夫人回长川府。”毕竟,王夫人是因为亲爹的事才忧思过度,她和秦无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苏苒之有功德在身,眸中已凝成五条功德金线。此刻为了安抚王夫人,刻意放慢了语速之下,王夫人竟然真的不由自主的感觉心情平和了一点。王夫人不大能理解那句‘此事跟仙长有关’,但也不再废话,赶紧说起她记忆中那个不存在的人,苏长河。因为苏苒之刚说得是官话,王夫人此刻不由自主也说上了官话。秦无那边听起来便不会费力。“我小时候,家里还没搬到兴阳府。我从小就生活在商和镇。自打我记事起,就知道我们镇上有两位很出名的人。一位是我父亲,他当年殿试高中二甲后,不愿在皇城做官,返乡来当教书先生;另一位就是苏大侠,他在武学上造诣很高,外形风姿俊郎,镇上的大半姑娘都喜欢他。”这些跟苏苒之小时候听到的传闻一样。不过那会儿,姑娘媳妇们大都惋惜自家亲爹不再娶妻了。王夫人舔了舔嘴唇,说:“但有一件事让苏大侠在商和镇名声大振。大概是我六岁的时候,周围开始闹饥荒,连续闹了两年。第二年,山里的狼因为没啥吃,经常在镇子旁边转悠,趁着夜色偷百姓养的鸡、狗。又过了几月,牲畜被偷完了,它们便直接进展为吃人。有时甚至会在大白天咬人。”“那会儿我才七岁,正是喜欢出门溜达的年纪。但因为狼开始吃人,我娘把我按在家里三个月,不让我出门一步。我爹当时让镇上身强体壮的男人们汇集起来,分拨在村口巡逻。但就算这样,那段时间还是经常能听到村里有人胆子大,单独去干活儿,最后被狼咬死。最惨的一回,等大伙儿赶到的时候,人都快被狼群吃没了。”王夫人下意识的捧着水杯,仿佛这样可以让她更有安全感。苏苒之便一杯一杯的给她蓄水。“我、我最好的手帕交,比我大一岁,我叫她丫姐儿。她是偷偷出去给她父兄送饭时,在路上被躲在木板后的狼给咬死的。”虽然她还没说到苏长河,但苏苒之没有催,得给王夫人一些缓冲时间。“我爹当时为了镇子安危,一般都是从早忙活到晚。我记得有次大中午,我和娘还正在吃饭,他就回来了,是专门看我在不在家,甚至还专门把我抱紧了,嘱咐我娘要好好照看我。我娘问过后,才知道原来那天丫姐儿被狼叼住了脖子,差点带回山上。”顿了顿,王夫人眼中一派悲怆:“我是后来听我二哥说,要不是那狼叼着一个人走不利索,被街上拿着棍子和铁锨的巡逻的男人们给发现了,指不定丫姐儿都没法见自家亲娘最后一面。”苏苒之是没见过狼的,只听爹爹说狼跟狗长得差不多。那叼着一名七/八岁女童还怎么走?原本苏苒之打算不纠结这个细节,但王夫人自己往下说了:“男人们看到狼,肯定全都追过去打。狼叼了人又跑不快,最后被男人们打断一只前腿,被迫无奈放下奄奄一息的丫姐儿,跑了。我后来听丫姐儿的娘在门口唠嗑说,丫姐儿可聪明了,当时被狼咬着脖子拖着走,她说这样自己好疼,脖子疼,身后也疼。于是就努力的抱着狼,说自己不跑,让狼咬的轻一点……”可能也是因为如此,那能托到镇上的男人们去救她。但还是无济于事,人没撑过当晚,眼珠都黄了。王夫人继续说:“此前被咬死的,有尸首留下的三位都是成人,可以葬在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