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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间满是他身上的血味儿。她不敢再乱动,只扬起脑袋看着他:“娆娆想看看你的伤。”她睫毛卷翘,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又认真,带着小小的固执,但又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的样子。离得近了,容珣还能闻到她发丝上似有似无的香,在腥气弥漫的床榻里显得格外好闻。容珣眸色暗了暗,嗓音透着些沙哑,低声道:“不能给娆娆看。”孟娆细眉微蹙,樱粉的唇瓣一张一合,吐着暖融融的热气:“娆娆就看一眼,不会弄疼小叔叔的。”“小叔叔会受不了。”看着小姑娘少有的呆愣模样儿,容珣喉结动了动,眸底颜色加深,含着欲念,侧头,咬上她耳垂。“小叔叔想要你。”总是这么勾人。哪怕伤得这么重,一见到她,居然还是会有那些抑制不住的想法。不减反增,甚至被那血味儿激得更想要。想把她压在怀里弄哭,想看她被满身伤痕吓得面色发白的模样,想让她也感受到这种疼,从此老老实实的,再也不乱跑。不知是被他的话还是动作吓到了,怀里的小姑娘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想从他怀里逃跑。容珣却一伸手臂,将她整个人都牢牢按在怀里。鼻翼间的血腥气渐重,孟娆耳旁全是容珣低沉灼热的呼吸,她想挣脱,一伸手又触到容珣带血的袖口,忙道:“小叔叔、小叔叔你不疼吗?”“疼啊,”他轻轻喘气,声音又哑又沉,“疼得厉害。”话虽这么说,可容珣却没有半点儿要停的意思。他的唇再度咬上她耳骨,一点点辗转捻弄,反复刺激着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肤,像是在逼着她做选择。要么用力推开他,不管他伤口会不会开裂。要么就忍,像他忍着那些刑罚一样忍。惩罚似的,非要把她弄得完全软掉才肯罢休。孟娆眼角都沁出了泪,软乎乎的小手搭在他腰上,收紧又放松,面颊烫得发红。像是被欺负得受不了了,她终于恢复了原本骄横的样子,绷着小脸对他吼道:“容珣你个变态!受伤了都不老实!你再咬我就喊人进来了!”让他们都看看你这幅浪荡的样子!孟娆小手抵着他胸口,表情严肃,像是下一秒就要推开他。容珣却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轻轻笑了:“嗯,就是变态。”那又怎样。“你太不听话了。”容珣再度咬上她的脖颈,反复吸.吮着当初留下的红痕,眼尾泛着昳丽的红,低声说,“三天而已,就这么忍不住想见他?”孟娆正要用力地小手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眉问:“小叔叔把信拦下了?”“嗯。”容珣没有半点儿被戳破的窘迫,浅啜着她的肌肤,轻轻地说,“不然呢?”“等他去接你吗。”“……”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孟娆竟在他语声中,听出了几丝微不可闻的晦涩情绪。却只一瞬,又消失无踪,轻得就像是她听错了。猜到他或许是没有看信,孟娆下意识就要解释:“那封信写的其实是……”话还未说完,容珣就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那种话他听一次就行了。他根本不想,也没兴趣知道孟娆究竟对陈珏说了什么。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他只要把她老老实实困在身边就够了。容珣吮去她肌肤上沁出的血珠,淡淡地说:“下次想传信,就隐蔽点,别再被我发现。”“……”雪静静下着,男人淡漠的嗓音回响在耳畔,孟娆眼睫颤了颤,一句话也没说。她能感觉到容珣是生气了的。又怎么会不气呢?容鸿的人一直在寻她,倘若她真的如容珣以为的那样,出了城西去找陈珏,被容鸿发现。那么今天晚上,容珣很可能就不在这里了。容鸿的手段最是残酷,折磨起人来丝毫不会手软,其中包括自己的儿子。其实她不用掀衣服也知道,容珣伤得很重很重。她早就知道。从她看到他衣服上渗出的血开始,从她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的手甩掉开始。但容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别再被他发现了。那是一种,对事态绝对自信的掌控。也是一种,由她任性胡闹也照单全收的纵容。甚至都没有一句指责的话。她爸爸以前都不会这样。孟娆抬起眼睛,呆呆地看着容珣。半晌,才咬着唇瓣,小声嗫嚅了一句:“小叔叔你要是实在生气,娆娆可以把手给你打一下。”“……”孟娆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情严肃,神色认真:“就一下。”“……”少女的掌心摊在灯光下,目光轻软地看着他。像是个不会哄人的小女孩儿,用最单纯的方式,笨拙又真诚的,哄他开心。明明是娇纵蛮横的性子,有时候却又简单得过分。容珣垂着眼睑,静静地看着那只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以后再打。”像是真有些累了,容珣放开了她。抬眸看了眼窗外暗沉沉的夜色,轻声说:“今天太晚了,你先去南院住,明天一早再让阿宁把你送回去。”顿了顿,见孟娆还是趴在床边瞧着他,便又低声补了句:“再等几天,等这边事情都处理完了,小叔叔就让人去接你回来。”孟娆轻轻“噢”了一声,依旧看着他没有动。容珣挑眉:“怎么,非要被打一下才肯走?”孟娆摇了摇头。她的视线,从他嫣红的白衣,缓缓移到了自己同样被血浸湿的裙摆上。许久。像是最后想确定什么似的,她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了句:“如果皇上发现了我,小叔叔是不是、是不是就……”最后几个字她没说出口,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他。容珣笑了下:“嗯,会没命的。”孟娆的睫毛一颤。“小叔叔还不想死。”容珣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垂眸与她对上视线,“所以,娆娆不要再被他看到了。”他幽黑的眼瞳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子。平静的语声很轻,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好像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好像真的无所谓。孟娆看着他,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噢”了一声。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大雪覆盖屋檐。南院的房门被重重关上,长廊上的灯笼一阵轻晃。背光的角落里,孟娆用手捂着脸,泪珠一颗一颗,不断地往下落。那种被人保护,又无条件纵容的感觉。那种无论做错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