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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塘腹诽,被放到床上后闲着眼珠子四处乱转,突然好奇的盯着桌上那个葫芦,“咦,那葫芦里面是什么神丹?”“你说这个?”云三拿起葫芦递到他面前,拔出木塞凑过去,一只白色的小头颅探了出来。“嘶……”鲜艳的红信倏地冲到他鼻子尖儿前。“啊——!”唐塘差点瞪成斗鸡眼、血液倒流,“怎么是蛇啊?!拿开拿开!!!”大爷的,老子现在最恶心蛇了!云大眯着眼对着他默默哼了一声,捞起药汤里最粗的一根银针举到唐塘眼前,故意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青玉发簪,冲着唐塘歪嘴一笑:“师父,一切准备妥当了。”唐塘被他这样子弄得心里发毛,生怕他一会儿公报私仇,以泄愤恨。流云对云大点点头,走过去坐到床边,一言不发地解开唐塘的腰带,又将手伸到他的前襟上。这些事原本让东来做就可以了,不过最近他已经习惯了照顾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唐塘脑袋迅速当机,略显苍白的脸被血色占领,涨得通红:“还……还要脱衣服啊?”“嗯。”流云淡淡应了一声,将他的外袍扒拉下来,又把手伸到他胸前去扒里衫。唐塘傻不楞的任由他摆布着,抬起手、放下手,三下两下上身就光了,屋里气温高,一点都没觉得冷。直到腰间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才回过神。温暖的指尖碰到他□在空气中的腰,让他不自觉一阵颤栗,刚刚清醒的脑子又成了浆糊。“裤……裤子也要脱?”靠,老子怎么结巴了!唐塘差点咬到舌头,简直要被自己气得血喷三尺。“嗯。”流云垂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脱会烧着。”唐塘内心嗷嗷直叫,简直泪流满面,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脸上那表情跟画家手中的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精彩纷呈。云大好笑地看着他:“羞什么?身材不错,露着也不丢人。反正我们早就看过了。”靠!谁怕你们看了!老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裸奔给你们看都行!老子可是现代人!但是!师父在啊!!!唐塘被抬起腰时简直绝望了,认命地闭上眼睛。耳朵里传来旁边几人的闷笑声,气的差点吐血,忍着痛伸出一只胳膊朝他们竖了个中指。“呦,这什么意思啊?”云二声音虽然温柔,却掩饰不住笑意。唐塘差点痛哭,这个手势没人懂,太特么的寂寞了!没多久,全身上下被剥个精光,唐塘哭丧着脸哼哼:“能不能留一块遮羞布啊?”又是一通闷笑。流云胸口蓦地一紧,抿紧唇深深看了他一眼,垂眼将人抱了起来。要命!丢人丢大发了!唐塘再次吐血。三两步的功夫,人就被架到了火上,顿时一股灼人的热浪从后背袭来,皮肤上立刻生出火辣辣的痛,感觉瞬间就要被烤焦。唐塘闷哼一声,左手突然被握紧,连忙睁开眼。流云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之人,何时尝过这种滋味,一个决定要下得那么艰难,现在唐塘都已经躺在了火上,他还是忍不住面露犹豫之色,捏着他的手一分一分收力,挣扎了好久才松开,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很快就好。”唐塘怔愣地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嗯。”流云抬起手道:“鹊山,针拿来。”流云调整了一番心情,给唐塘心口周围几道大xue位扎上银针以护住心脉,接着又将浸过药汤的针扎到身体各个部位的xue道上。没多久,唐塘全身上下再次高楼林立,连脸上都没放过,看起来很是凄惨。他僵硬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视线飘来飘去,总是控制不住要从师父专注的脸上一扫而过,扫过去了再扫回来,来来回回没完没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贪婪,怎么看都看不够。因为几个师兄的视线已经被师父的身体挡住,他看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连火苗造成的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这些针所泡的药都是云三配了特殊药草又加了蛇血做药引熬的,用来加速蛊卵孵化。云三虽然练功比不过几个师兄,但医术上倒是极有天赋,总体来说与流云相差尚远,但曾经对苗蛊很感兴趣,研究过一段时间,在这一方面的成就恐怕与流云已经不相上下。也正因此,这次除蛊的重担才会交到他的肩上。扎针是个非常需要耐心的细致活,每一根都不能落错地方。流云一直全神贯注,后心已经氤出了汗水,又被烈火烘烤着,全身上下绝对不比唐塘好受,额头上早就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直到扎进最后一根针,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唐塘时不时掠过来的目光。唐塘被他一对视,慌忙将视线调开,扎满针的脸上僵硬得好像敷了厚厚一层海藻泥面膜,动弹不得,露个唇缝含含糊糊道:“师父,快擦擦汗吧。”流云看着他不说话,一直等到他将目光转回来,四道视线交缠在一起,才缓缓开口:“无妨。”唐塘脸上很烫,他自己都搞不清是心里有鬼,还是因为柴火燃烧得太炽烈。云大在火焰稍微弱了几分时,又添了两根柴。唐塘虽然直接烘烤的是背面,但火焰的高热将他全身上下前前后后都包裹了进去,周身的灼痛感仿佛一件嵌了针刺的连体衣,每一根锋芒都刺在肌肤上,一分一分地往里渗入。唐塘原本还指望借着偷窥师父来转移注意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渴,身上的疼痛开始难以忍受,再加上体内逐渐冰冷的怪异感觉,内外夹击下,干燥到快要脱皮的肌肤愣是疼出了一层细汗。流云一直关注着他的反应,此时见他眉头紧缩痛苦得闭上眼睛,心口顿时被扯了一下。唐塘双唇焦干彻底失去血色,内冷外热的煎熬之下,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里里外外每一寸皮每一块rou都是无法忍受的巨痛,上下两排牙齿因为忍痛磕在一起,力道重的差点将牙磕崩掉。流云拿了一块毛巾叠着塞进他两排牙之间,拾起手腕把了把脉,对身旁三人沉声吩咐:“把针拔了。”待到身上银针全部去除,唐塘颤抖得更加厉害,唇缝溢出一丝闷哼。云二看得于心不忍,柔声道:“四弟,疼就喊出来,别忍着。”唐塘咬着毛巾不清不楚地开口:“还……还好……”声音都打着颤。没多久,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生变化,绿色的细丝再一次出现。唐塘全身上下沐浴烈火却被体内的寒意冻得一片惨白,衬得绿丝异常骇人。又换了一批泡过不同药汤的银针,几人不需要师父的吩咐,非常默契地拿起针围上去做好准备。绿丝越来越密,唐塘只觉得有无数的针刺从骨头、血液里穿入穿出,疼到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