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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子,你要问什么?”“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问题?”唐塘诧异。东来挠头:“不是都写在脸上了了么……”“……”云大冠给他的“头脑简单”四个大字猛然闯入脑海,唐塘摸了摸脸,神情沮丧,“有那么明显?”“嗯。”东来点点头,笑嘻嘻道,“能伺候四公子是东来的福分呢。”妈呀,古人都这么说话的吗?唐塘对这种异常直接的表达方式很不习惯,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为什么这么说啊?”“别人的心思都很难猜,东来又不够机灵,总是担心伺候不了。四公子你不一样啊,你是好人。”唐塘一头黑线。姑且当是夸奖吧……“呃……东来啊……其实心思难猜的也不见得就是坏人……你看看这衣服,师父送的呢……”他吃完饭就把师父的衣服换上了,果然很合身,穿在身上妥妥帖帖的。“我没说公子是坏人啊……”东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我!唐塘一阵心虚,郁闷地揉揉胸口:“我也没说师父是坏人,啊,哈哈,嗯,你去忙吧,去忙吧。”东来脚步黏在原地不动:“你不是要问我话吗?”“啊!”唐塘突然大叫一声,把东来吓一跳,“我要去练功了!改天问,改天问。”话音未落人已经跳起来窜到外面不见踪影了。“跑得好快……”东来摸摸后脑勺,“衣服果然合身。”唐塘想象中的练功是非常拉风的,先不说那些外家功夫拿把剑舞来舞去的潇洒飘逸,就单说内功,盘膝坐在那里气沉丹田什么的,也是非常有风范的。但是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师父说:“意守丹田。”他摆好姿势憋着一口气,最后噗一声憋破掉了,心虚地抬起头:“师父,丹田在哪里?”师父说:“气走任督。”他眨巴眨巴眼睛在身上左看右看:“师父,任督在哪里?”师父说:“掌指气海。”他伸出手掌举到眼前瞪了一会儿,弱弱开口:“师父,气海在哪里?”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黑:“气行周天!”他脖子恨不得缩到衣领下面:“师……师父,周天在哪里?”“蠢货!”师父终于爆发,冰刀子似的眼神嗖嗖射过来,“周天不是xue位!”他吓得不敢吭声,心惊胆战的坐在地上。空气静默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有点坐不住了,抬眼偷觑,目光直接撞进师父的冰刀子里,吓得一阵哆嗦,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一拉他的衣摆:“师父别生气,我错了。”“你没错。”咦?“明天先把xue位认认准,免得以后替别人施针丢人现眼。”“嗯嗯。”唐塘卖乖点头。“晚饭时出什么事了?”“啊?”唐塘还沉浸在不识xue位被骂的悲痛中,一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抬起头楞楞地看着他。“听到你的叫声了。”流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噢……问这个啊!”唐塘恍然大悟,嘿嘿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他们闹着玩,力气不够大,手腕被捏痛了。”“嗯。”流云淡淡扫了眼他的手腕,不再多问,“起来。”“噢!”乐滋滋的爬起来。“扎马步一个时辰。”师父撂下话甩甩衣袖进屋去了。唐塘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大番茄:一个时辰,不就是两个小时?!就这样,他的习武生涯在腰酸腿软、无聊犯困、一刻钟摔一跤、半小时被骂一顿的扎马步练习中开始了。这要命的第一课不光让他身体疲惫不堪,心理也是倍受打击,以至于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他后来还特地拉住云大问了这么一句话:“阿大啊,你当初为什么要带我来拜师啊?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天赋在哪里?我优良的资质在哪里?我现在急需你为我指点一条明路啊!”他这样问其实是希望云大能给自己一些安慰的,但是事实证明,他高估了云大的良心。云大笑眯眯地拍拍他脑袋:“医谷里的生活稍显沉闷,我只是觉得,带你回来或许可以添一些乐子、寻一点开心。仅此而已,你别多想。”“……”唐塘扎完马步拖着半残的身躯爬回他的小屋,一头栽进被褥中。东来跑过去拽他:“四公子,快起来洗澡,洗了澡再睡。”“唔……不洗了……让我睡……”他闷头盖脸的朝东来摆手。“不行啊,快起来!你刚才出了一身汗,不洗个热水澡容易伤寒的。”东来锲而不舍地将他半个身子拖出床外。“不洗没事……困死了……让我睡……”十指死抠着床沿就是不肯松手。脚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东来惶恐的喊:“公子好!”“啊!”唐塘一跃而起,“师父!……嗯?师父呢?”东来笑嘻嘻地把他拖到木桶旁边,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将人推进木桶中,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温水,惊奇地将自己双手翻来覆去地看,叹道:“咦?我手劲变大了!”唐塘灌了两口洗澡水,咕噜咕噜地扒着桶沿爬上来,虚弱的支着下巴道:“东来……你学坏了……”☆、5狐假虎威“东来,看看我,够不够气派?”唐塘整理好衣着,展开手臂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东来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半晌,苦恼的抓抓头发,诚实道:“虽然是公子的衣服没错,但是你和公子的气质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唉,我不是要跟师父比!你就客观的评价一下,我穿着好不好看?”“什么叫客观?”“就是……公平、公正。”“好看啊!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第一眼看到四公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山里来的猴子呢,现在一打扮,果然就不一样了。”东来真是说话越来越大胆了。唐塘无比郁卒地捶胸:我哪里像猴子?哪里像?!“四公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在东来的眼里,唐塘应该是不计较好不好看这种问题的。唐塘眯起眼睛,想到那几天在城里受到的种种屈辱,握紧拳头愤恨道:“我要去那家酒楼吃饭,让那个势利眼的小二毕恭毕敬地喊我一声爷!”“呦!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云大抬腿走了进来,满脸含笑。“大师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来干嘛?要陪我去买衣服?”唐塘斜眼看他。“非也。”云大塞了一些银子到他手里,“没银两怎么充大爷?”唐塘脸皮一红,不自在地把钱推回去:“不用,师父已经让账房支了银子给我了。”“多带点更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