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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没用。”江言笑冷酷道,“我没想到,大家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分歧。”“药庐庐主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我没见过,无从判断。”江言笑道,“还有哪位知情人士愿意提供点情报?奖励三滴金琼玉露。”“我!我知道!”飞廉为了证明自己正确,抢道,“我曾去过蝴蝶谷,有幸见过庐主一面。”江言笑:“哦?”“他身长六尺,相貌平平,长着浓密的虬髯,一脸沧桑。”飞廉道,“虽不知原身是什么,但行为举止与说话方式,一瞧就是个男人!”飞廉身旁的蜂妖“嗤”了一声,从金云中抬起头:“虽然我同意你说庐主是个男人。但我也有幸见过庐主一面——他明明是个粉扑玉面的美男子!”“我看你们都被障眼法蒙蔽了!”金猊好不容易插进来,急得都快哭了,“我也见过庐主!”“我亲眼见到魔尊对庐主一见钟情——她明明是个胸大腰细的女人!!!”第40章吖它们吵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还是未能达成一致。到后来,连江言笑以断粮威胁都不管用了。“……”江言笑默默地走开。时间有限,若是太久不出去,慈心定会找来。江言笑对庐主是男是女,是人妖还是鬼怪并不那么感兴趣——因为原著中压根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今日,他的目标很明确——堵魔蛟的嘴,以及,找那只梦貘帮忙。金琼玉露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江言笑快速地穿梭在第一层的包围圈中,给每个妖兽喂了一滴金琼玉露,随后是第二层,第三层……一炷香后,他来到第七十九层。月季园。香云浮动,粉霞如织。江言笑一手转竹竿,另一手背在腰后,好整以暇地走到花园小径上,在几日都未挪动半步、不知是昏是睡的黑蛟面前停下。“咚,咚,咚。”他没有出声,只是用竹竿在地上敲了几下,那只魔蛟果然不再装死,缓缓抬起头,仿佛一条抽出上半身的蛇,随时会攻击而上。灰色的滑膜翻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江言笑,魔蛟道:“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江言笑挑挑眉:“哦?说来听听?”“我虽受了伤,被困于此,但脑子还没坏掉。”魔蛟死死盯住江言笑,“……你的剑呢?”几日前,柳阳村。江言笑毫无防备被魔蛟拽入淤泥,来不及抓住卡在棺材中的竹竿,不得不祭出浮生剑。那时,他在明,魔蛟在暗,江言笑隐隐约约感觉到,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窥探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坐以待毙,怕是会窒息而亡,可闹出的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慈心的怀疑……剑已出,怎能无功而返?压根没有时间思考,江言笑凭借本能,出剑刺伤魔蛟的“七寸”,却没有下杀手。毕竟他当时只想挣脱桎梏,魔蛟死了更不好解释。可情急之下,他忘了慈心“从不杀生”,更没想到慈心会把魔蛟关进浮屠塔,带回大昭恩慈寺让他处置……这不,落了个小把柄在魔蛟手上。“我早就不用剑了。”江言笑摊摊手,示意魔蛟他手中只有一根竹竿,“记住——这只竹竿就是我的法器。”魔蛟冷哼一声:“你想封我的口?”“‘封口’这词用的不太恰当,说的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江言笑俯下身,对魔蛟微微一笑,“搞清楚,我不是来求你,而是来威胁你的。”“你的命攒在我手里,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听了这话,魔蛟全身的鳞片都翕合起来,眼睛更是红到快要滴血。唇边笑意渐深,江言笑大棒与胡萝卜齐飞,大言不惭地许下各种空头支票:“这么说吧,不配合只有一个死字。若你识相,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点好处。”“比如,比别人更多的金琼玉露。”“比如,别的妖兽不会欺负你。”“甚至哪天我心情一好,和大师美言几句,把关押你的时间从三千年缩短到一千年、五百年、三年……也不是没有可能。”魔蛟的血瞳唰地睁大了。片刻后,沙哑道:“你骗我。”江言笑道:“骗你?一切看我心情。”“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魔蛟冷笑,“看来,你真的很怕慈心发现你会用剑。”江言笑心里咯噔一声——千年老妖果然不好糊弄。可越是这样,越是该胸有成竹。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盯着魔蛟笑了出来。“哎,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就算你告诉大师,我也可以圆回来,只是稍微麻烦点。”“且不说大师肯定相信我,不相信你。就算我用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没几个保命绝招呢?我不想让大师知道,只是想保持我无辜弱小又可怜可爱的形象,这样才有借口留在大师身边。”魔蛟:“……”“你也知道,大师与我一见如故,刚认识我几日,就让我睡在他旁边,还带我进浮屠塔,给我各种权限。”江言笑道,“等我和大师有了更亲近的关系,想要捞你出来岂非易如反掌。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听话,三个月后,我就放你出来。”魔蛟咬牙道:“……若我不肯呢?”江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猜。”魔蛟沉默了。半晌,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江言笑:“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江言笑:???没等江言笑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多么容易令人误解,魔蛟道:“我答应你。”江言笑说的对,从魔蛟进入浮屠塔那一刻起,它的命运就被江言笑拿捏在手里。它毫不怀疑,若是它敢胡说八道,江言笑会立即杀它灭口,这也是魔蛟一直一声不吭,抓紧时间养伤的原因。虽然江言笑看起来就是个不靠谱的大忽悠,可魔蛟别无他法,只能忍气吞声。“但愿你记得你的承诺。”说完,魔蛟的身躯慢慢朝后游走,隐匿在了月季丛中。见魔蛟妥协,江言笑转眼就把所谓“承诺”抛之脑后,围着月季园走了一圈,试图找到那位长眠客。不过,这次梦貘并未躺在花丛中,而是肚皮朝天,趴在假山上打瞌睡。江言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翻进假山,来到梦貘身边。“喂,醒醒。”江言笑轻声唤它。梦貘还在打呼噜,鼻子一卷一卷,口水将滴未滴。江言笑干脆去挠它的肚皮。“哼哼……”梦貘下意识拿爪子挠肚皮,慢慢睁开眼睛。它原本正在做一场好梦,肚皮突然奇痒无比,愣是给痒醒了。黑豆眼眨了眨,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