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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常长实在喘不过气,挣开了泠的手。但两人依然靠得很近——床太小了。心跳得很快,常长把这一切归结于紧张的气氛。泠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戒备地看着门口。又过了两分钟,正当常长想再一次说话时,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隐隐约约地从门外传来。咚咚咚……咚咚咚……常长的心一沉,一是他能感觉到泠现在也处于精神紧绷状态,二却是惊讶泠竟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听到动静,他到底什么人?之前泠都一副游刃有余,可这次似乎不一样。两人靠在床头柜上一动不动,由于关了灯的缘故整个房间都变得很暗,只有微微的灯光从门缝底下透进来。常长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这次有哪里不一样了!这个房间更像是一个正常的房间,因为门缝没有贴胶布!之前泠带他去的房间,门缝都贴满了胶布。那个声音像饭后的退休老人一样,慢悠悠地,一蹦一跳地巡视着。因为这个声音并不像人的脚步声,倒像是一个球自己在跳。“它”似乎离这个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泠如临大敌的样子还是让常长感到紧张。常长还在想怎么安抚的时候,泠突然埋下头,用微弱的气音在常长耳边道:“一三零一,表。”由于光线太暗,常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对于他要传达的信息,常长点头表示明白。泠说完话又再次靠近他,在他的脖子处补了一个牙印。联想到之前泠对他说的话,常长即刻得出了一个方案:拿到和名牌一样作用的表,加上泠的印记,就可以顺利出去。“你会没事的。”泠小声说完,以极快速度跳到地上冲去房间,留常长一个人愣在床上。泠又一次离开了。常长攥着毛巾的一角,躺着一动不动。咚。咚。咚。那个东西似乎就在附近。常长的恐惧如同杂草一般滋长,它就快要来了!怎么办,他现在是不是该躲起来?躲在哪?衣柜?可是那里太闷了!还有哪里可以藏呢?对了……一声突如其来的猫叫稍微让常长清醒过来。同时那个东西已经停在常长所在的房间。微微的亮光照出一个圆形的影子,那影子似乎想更深入一些,顶得木门微微发颤。又是一声猫叫。影子停住,然后突然动了!咚咚!咚咚!咚咚!那个东西去追那个会发出猫叫的物体了。常长僵直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一摸后背,衣服已被大汗浸湿。直到确认没再听到任何声音,常长小心地下了床,轻轻地扭开了门把手。探头出去,常长再一次震惊了。这里竟然是酒店的顶楼,第二十层!泠是怎么做到从停车场穿越到顶楼的?走道上静悄悄的,似乎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现在只需要去十三楼……他找到位于中间位置的电梯,发现四台电梯里有两台正维修,运行的一台停在十三楼,一台停在一楼。常长有些犹豫,他不确定这样的情况是否适合坐电梯。正当他犹豫时,下楼键却自动按下了。他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楼层像发疯一样往上涨!!!这实在太快了,快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赶着来一样……常长当机立断跑回走道,这回总算是学聪明了,跑向了厕所的反方向——逃生通道。当他玩命跑到通道门口,堪堪关上门时,他从门上的玻璃窗看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从电梯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正好奇地四处张望。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第18章瑰丽祭典(三)压抑着胸口快要爆表的心跳,常长深吸一口气,悄悄迈向下一节阶梯。安全通道很安静,白炽灯发出幽幽的诡异的光。十节不到的阶梯仿佛走了半个世纪——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放轻脚步声,但在这密闭空间中,任何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等着他。常长眼一面前进,同时耳朵也在注意二十层的声响。希望疯女人往走廊的反方向走,那时他估计已经到十三楼了。常长终于走完了半层楼梯,却见好像有个人躺在十九楼通道的门口前,一动不动。明明是如此敞亮的环境,可他就是感觉看不清。直到他凑近了看,顿时心中一紧,后退一步,捂着胃有些难受。这是个人,但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男人面朝下趴着,手脚僵直,身材干瘪,没有双手和双脚,早已没了呼吸。常长难以称之其为一具尸体,因为刚才第一眼他甚至以为这只是一根木材。这个人似乎已经在这躺了很久,墙壁上有一片发黑的颜色,常长拿不准那是不是血迹。他在心里说了句阿弥陀佛,小心地绕过男人,祈祷这人不会诈尸。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哒哒声,可隔着安全门听得不真切。但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朝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过来了。常长顾不上太多,急忙朝下一层前进。刚走到十八楼,就听见上方“砰”的一声,二十楼的安全门被推开了!蹬,蹬,蹬——女人走了下来。与刚才急促的声响不同,她此时走得异常的慢,整个楼道都回响脚步声。常长背后紧紧贴着十八层的逃生出口,眼睛瞪着连通十九楼的半截楼梯,整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安全门都有门闸,一般只能从里面开,人却不能从外面进入。他现在算是被困在安全通道里了。一滴冷汗直直地从额头上落到他眼中,可他甚至分不出一丝精力去眨眼。从声响判断,女人已经到十九楼了。她停在了那里。只听“咔嚓”一声,什么东西被砍断了。常长想到了那具尸体。咕咚咕咚,一颗脑袋从楼上滚落,在离常长视线几寸的地方转了几圈,最后面对着他停了下来。双手双脚都没有了,竟然连人家的头都不放过。还没等常长作出反应,铺天盖地的撞击声震得耳膜发疼——女人开始疯狂的砸十九楼的门!如同施工现场发出的噪音,常长捂住耳朵,看着玻璃破渣从扶手缝隙间簌簌掉落,有些甚至飞到了他的脚下。随着一声巨响,门像是被劈开了。不敢想象劈到他身上会是怎样的场景。常长已经做好了如果女人走下来,他就玩命跑的准备。但她最终没有继续下楼。——只要再往下走半层,就能看到躲在下面的他。女人走进了十九楼,不时传来东西被砸烂的声音。因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