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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暗示的方式,很考验缘分的好吗?“怎么样,感动了没?”燕绥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因此显得低沉几分,分外动人。文臻笑眯眯捋了一把他的发,声音拖得长长:“就算这些是你做的,我可干嘛要承情,你那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毕竟我这个厨娘倒霉了,可没人给你开小灶。”“真是无情无义的女人啊……”燕绥叹息,“行,你说我是为了口腹之欲,那就先满足我的口腹之欲吧……”他一低头向她脖子吮来,齿尖轻轻地碾磨向肌肤,不重,有些微痛,随即是密密麻麻的痒,文臻浑身立即酥了半边,一边向后仰在他怀中一边扭着身子笑:“别……啊别……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这样你也能……你这个流氓!色狼!登徒子!柳下惠!”长风之下,桅杆之上,泰坦尼克经典姿势不在,只能隐约看见散飞的燕绥宽大的锦袍,和他俯下的脸颊间隐隐露出的少女微红的颈项,一只海鸥落在桅杆不远的甲板上,偏了头,好奇地看人类的交颈姿势,也是如此的柔软腻人,隐约甜蜜的气息散在深秋微凉的海风中,整座海都似因此温柔。好半晌文臻才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只觉得脸颊发热,看人都快出了重影,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一边想明明两人已经迈过了那一步,并且哪怕她一路拒绝,燕绥也始终有办法爬上她的床,说起来都快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了,但在他怀中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嗅见他的气息还是忍不住深呼吸,抚着他的肌肤还是心间痒痒,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无比诚实。哎,说到底,她就是馋他的身子嘛。食色性也,文臻宽慰自己。燕绥一手依然搂紧她,另一只手的手指忽然一弹,那只偷窥的海鸥忽然一声凄厉的尖鸣,随即向后倒飞,还未落入大海,便已经蓬地一下炸成一团血雨。这煞风景的一幕令文臻一怔,抬头看燕绥眼睛时,却只看见一抹淡漠眼光。她忍不住皱眉,道:“一只什么都不懂的鸟,何必弄死?”燕绥怔了怔,眼里迷茫的光一闪而过,随即淡淡道:“死便死了。”文臻凝视着那蓬未散的血雨,心中再次后悔不该绕道。燕绥在改变。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有这样暴戾的反应。这一路来,她已经隐隐有一丝感觉,燕绥在很多事的处理上,越发的冷和狠,倒有点像在两人见面之初的感觉,人间气息渐渐淡去,那种已经消失了一阵的空无感又来了。和这次受伤始终不能愈有关,还是和他体内的毒逼近发作期有关?文臻回想起她第一次听说燕绥名号的时候,那时大家对于宜王殿下的描述,就是像现在这样的,给人感觉他会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反人类。夜间相拥时,有时忽然醒来,看他直挺挺睡在身边,气息冰冷,难以测知,会忽然引发惊恐的怀疑。她对此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尽快去找名医,并越来越温柔,想用人间情感,拉回他似要溺入深水的灵魂。“我甜。”她轻轻抚着他的眉端,那眉黛黛青青,精致流掠,像随时能振飞去关山之外。“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你已经有了我。我们是要相守一生,生儿育女的。所以将来你会有更多牵绊,有更多在乎你,爱你的人。所以请你记住,任何时候,做任何事,请多想想我,想想未来,想想还有更多美好的日子在等候。对这个世界多点温柔,好不好?”燕绥抬手,捏了捏她的两腮。她凑上去,脸颊贴着他脸颊:“我香吗?我暖吗?”燕绥也贴了贴她,“嗯。”“当你心中有恶时,当你心情冰冷时,当你想要杀人时,当你想把全世界都踏在脚下时,你便记得这一刻我的香和暖吧。”燕绥抬起手,抱紧了她。文臻在他耳边轻笑:“那些都不算什么。只有眼前人最重要是不是?你说,是我做的提拉米苏不好吃,还是我们的床上运动不好玩?”“好玩。”燕绥道,“如果你肯按照那个三十八式上面一样玩,我就觉得更好玩了。”“你日后,每听了我一次话,饶过一个该饶的人,救了一个该救的人,我就陪你试验一次姿势,怎么样?”燕绥:“成。”牺牲巨大的文姑娘一脸壮士断腕的神情点头。回头再想一想那些姿势,暗搓搓决定从今天开始练瑜伽。眼看风有些大,她便准备下桅杆,忽然目光一凝,看见远处海浪间沉浮的小点。“有人落水,救人!”她一溜烟下了桅杆,就要招呼水手,船主忽然放下远目镜,快步过来拦住她:“等等,不能救!”第三百一十一章你们家主是谁?文臻诧异地看着他。海上船只遇见落海者,救人是规矩,毕竟谁都有落难的时候。“不能救。方才的军船你看见没?那个方向,是先前黑水峪大战处,落水的肯定是士兵,东堂人是敌人,我们没必要救,南齐人……东堂军队查这么紧,一旦我们被发现窝藏南齐士兵将领,全船的人都活不了!”“那就眼睁睁看着人死?”文臻眼力好,已经看见海中浮沉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似乎已经昏迷,露出海面的肩膀上一个血rou模糊的洞,显然是被炸伤,女子则正拖着他在海中挣扎,但显然也坚持不了多久。文臻明白船主的道理,海里求生的人的命是命,船上几十人的命也是命,只是不知怎的,那女子拖着男子海中挣扎的一幕,便触动了她,让她这么眼睁睁视而不见,也是不行的。船主很警惕地盯着她,又看着上头还没下来的燕绥,水手们也聚拢来,文臻并不想在这些不相干的人面前露出武功,引发麻烦,正思考着,忽见上头燕绥手指一弹。文臻心中一动,退后一步,呵呵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救便不救。”船主松了口气,文臻又道:“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人家自己能靠近这船,你们再不给人上来就不大好了哟,小心海神娘娘降怒。”那船主看看那两人挣扎的距离,笑了一笑,心想天黑浪急,这距离似近实远,那两人又受了伤,便是神仙也游不过来。便慷慨地道:“那是自然!”船主放心地带着水手下船舱去了,文臻抬头看,燕绥在桅杆上,弯起手指,一只手比了个圆,一只手摊平,做了个手势。文臻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忽然明白。老汉推车!三十八式之一!还没等她放声吐槽,燕绥又比了个二。两个人,两次。文臻目露凶光,叉腰刚想拒绝,燕绥抬起手,文臻吸一口气。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毕竟刚立了FIAG,言而无信,下次就真治不住这魔王了。没多久,船舷边水声涌动,又有人声嘈杂而去,随即文臻听见水手惊呼:“有人爬上船来了!”文臻过去,果然看见那一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