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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芥子纳须弥。地洞中开辟出多个空间也说不定。”沈存道。“长见识了。”顾厌叹息着说。【于儿】将他们引道月桂树下,转身看了沈存一眼。它身边的魔气更重了些,先前还是萦绕在身体周围,现在已经侵入皮肤了。水绿色的表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沈存问。【于儿】伸出手,指了指沈存,又指了指旁边的月桂树。随后就一语不发地转过身,走了几步沉入水中。“几个意思?”顾厌看着月桂道,“树上有线索……?”“上去看看。”沈存说完,一个纵身跃了上去。顾厌紧随其后,透过枝叶的缝隙瞥一眼河面,恋恋不舍地道:“那个小东西不封印了吗?”“目前来看算是友方。”沈存提议,“先放它一马?”顾厌有些失望地啊了一声。“就这么想打架?”沈存失笑。“不是。”顾厌闷闷地搓了把脸,“我看它好像被魔气感染了……在想封印后会不会把魔气驱除掉。”沈存默了一瞬,温柔地道:“在这种状态下封印有可能把魔气催化,后果难以预料。”“嗯。”顾厌笑了笑,“知道了,先探查下月桂树吧。”“好。”月桂枝桠繁盛而茂密,沈存和顾厌又不知道目标是什么,上上下下翻看了许久也没有线索。顾厌撑在树干上,无奈地道:“咱们是不是领会错了意思?”沈存也头痛:“脉灵的心思真难猜。”顾厌抬手拨开花枝:“小东西该不会是去洗个澡,让我们等着吧……”沈存笑了一下,看到轻柔而持续的夜风忽起,一点点拂开对面大男孩额前的卷发,使其露出精致俊秀的眉眼。天空之下,淡灰色的云朵迅速游移,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投照在高达百仞的月桂树上。繁盛的月桂犹笼神光,白绿色的花枝哗哗晃动,低矮的草丛此起彼伏。刹那之间,整片天地突然清朗起来。一阵细微的童吟悠悠响起。一个,两个,三个……几百个小人不约而同地从草丛中冒出来。好像在田野中玩累的孩童,幕天席地睡了一觉。梦醒后,便伸个懒腰起身回家。“他们”手中或捧鲜花,或提果篮,哼着歌谣成群结队地往河边走去。【溟童】齐聚,是为向某方强大脉灵进行朝拜……顾厌看得两眼发直:“这是……唔。”“嘘。”沈存将他扯到月桂树背面,声音压的极低,几乎只剩下气流,“【溟童】的感官非常敏锐,千万不要被发现。”“发现会怎样?”“被发现,它们会在惊慌中缩回地里,这批脉灵就废了。”沈存道。“卧槽!”顾厌惊叹。沈存连忙将食指抵在唇上,树下有只【溟童】敏锐地捕获到这缕声响,嗖地转过头。沈存一阵紧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挤进顾厌和月桂树干之间。“……我cao……?”顾厌学乖了,这句脏话毫无气势,近在咫尺的沈存都没听清,“哥们儿,屁大点儿的地方,能站的开?”沈存一手攀住树枝,一手压着顾厌的背防止他掉下去。头顶是沉甸甸的枝桠,脚下是凹凸不平的枝桠,两个大男人在四面八方的枝桠中艰难求生:“挺住,马上就要结束了。”顾厌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沈存身上,咬牙道:“屁,谁知道这群小崽子要去哪儿!”“看到前面那条河了吗。溟童一旦过河,就不能回头,到时候我们再跟上去。”沈存极轻地道。。沈存喷出的微弱气流洒在他耳边,顾厌一下子想起不久前那个暧昧丛生的夜晚。清淡芬芳的桂花香充斥在二人周围,顾厌像被催眠一样,胸腔中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疯狂跳动。☆、花影双行斩(十七)“别紧张……”沈存柔软的唇瓣几乎擦过顾厌耳尖,“等一会儿就好了。”“谁他妈紧张。”顾厌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凭这些小东西能吓到我?”“啊,可你心跳有些快……”沈存摸摸他的胸口,“恐高?”老子心跳快是因为谁?!顾厌尴尬得无以复加,像被窥破秘密一般羞窘。沈存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顾厌觉得心口一燥,掰住胸前的大手往树干上猛地一按。他力气有些大,月桂树枝发出轻微的抖动。一只溟童奇怪地‘吱’了声,仰起圆溜溜的小脑袋望过来。顾厌和沈存登时僵成了两根老冰棍儿,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连手也不敢松开。两个人呼吸相闻,膏药似的贴成一片。沈存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敢动,他往树下扫了一眼:“还没走。”两人呈一种诡异的相拥姿势,顾厌的面前是粗粝的树皮,既看不到沈存,也看不见树下的溟童,几乎两眼一抹黑。沈存一张嘴他就更忐忑了,担心暴露位置:“我求你别他妈说话了。”“没关系,我声音小。”沈存耳语道,“这个音量,全世界只有你能听见。”顾厌吞了吞口水,只觉得有团火焰从耳朵燃起,连带着半边身体都烧了起来。他晕头晕脑地想撤开些许距离,却不想腰间揽过一只手臂:“别动,小心被发现。”“你,你别是故意的吧……”顾厌闷声闷气地道。沈存低笑:“看看我们的姿势,分明是我更纯良一些。”顾厌抬起眼睛,透过三两白绿花枝,看到自己还攥着沈存的手腕压在树上,活像个逼迫人家发生点儿什么的臭流氓。顾厌低咒一声,慢慢地松开手,梗着脖子抠住树皮。那只警觉的溟童像是等待乌鸦唱歌掉rou的小狐狸,极为耐心地站了好一会儿。它始终不见异样,又围着月桂树转了起来。“小东西走了吗?”顾厌忍不住问。“走近了。”沈存叹气。顾厌眨了眨眼,在这种气氛无比紧张的时候,竟还分出心神感叹沈存的声音好听。像漱玉击石的山涧回音。“隐形咒对脉灵不起作用?”顾厌盯着树皮说。“嗯。”沈存说,“对了,你不是有【夜披风】?”“……我忘带了。”顾厌悔得只想拍死自己。“那没办法了。”沈存语气遗憾,眼角却弯出笑弧。他偏过头,枕在了顾厌肩上,半阖的红褐色眼眸看着已经消失痊愈的疤痕,坏笑了下:“良辰美景,我们不做点什么?”“做什么……?”顾厌声音发飘。“沈大夫帮你巩固治疗。”沈存说完,温柔地将唇贴了过去。“caocaocao、你别乱来!”顾厌揪住他头发,“再他妈发疯,老子就让